贴补家用?他在说什么鬼话!讲得好像他是帮他操持家计的老婆似的。
“聆音,你干嘛脸红?”
纵使是聪明的袁知陵,也摸不透为什么原本气冲冲的方聆音会在一瞬间脸泛红潮,令他情不自禁直盯着他看。
对袁知陵来说,方聆音就好像是生长在危峭冰壁的冷艳花朵,尽管美丽动人,但要攀折到手的话,就算没有摔得鼻青脸肿,也有可能会被冻伤;总之,得吃上好一顿苦头。
不过就是这种对象,他才有挑战的欲望。他想要方聆音,想要拥有这个对他不假辞色、且毫不退缩的人,想看他被他驯服之后的温顺模样。
“你管我!”糟糕,脸红了吗?方聆音已经烦乱的心更加慌张。“总之,我不会让你住”
“聆音!”袁知陵伸出手臂,正好接住不知为何身体摇摇晃晃的方聆音。“身体不舒服?”
在你身边就不舒服、不对劲!“放开我放开我就好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骗?”冷哼一声,袁知陵将方聆音拦腰抱起,很自动地往楼上走去。“你的房间在哪里?”
混蛋!他在干什么?
“放我下来!我只是有一点头晕”真的只是头晕,什么浑身发冷、精神疲累、四肢无力统统都没有喔!“我没事”
“你还在说什么废话?”袁知陵一脸不爽,口气转为不耐。“少你袅耍?囊患洌?br />
“二楼右手边第二间。”不自觉地败在他的霸气之下,方聆音乖乖的屈服,但心里还是不住地碎碎念。他居然说我你簦”?值募一铮你挠凶矢袼邓?。孔你舻娜司褪撬?耍?br />
方聆音有些怨恨地瞪向袁知陵,发现他总是带笑的脸上,竟然没了笑意。头一回看到袁知陵严肃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愕然。
正发着愣,方聆音的呆滞被一声巨响吓跑而回过神来。
“喂,你开门就好好的开,干嘛用踢的?”莫名其妙的暴力男。
“我哪还有手啊?”将方聆音粗鲁地塞进被子里,这个白痴问题让他有些恼火。“反正顺便检查你家的门坚不坚固。”
“借口!”
“知道就好。”他哪有可能会对这种事认真?
要是连这种小事都要一本正经,他脸上的皱纹岂不早就多了四十五条,哪还能保持青春?“你看起来好像感冒了。”
“我自己也知道,还要你讲!”他就是忍不住想吐他槽。
“哼哼,刚刚好像有人说自己没事。”袁知陵很不客气的讽笑着,连看到方聆音涨红了脸颊都还不打算放过。“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在夏天生病的人是笨蛋?”
“哪有这句话!”这家伙分明想贬低他的智商!硬要将他拉到和他一样的程度?哼,别想?
“我说了不就有。”袁知陵站起身,将被子拉到方聆音颈项,差点让方聆音以为他想谋财害命。“我去拿药,你敢动一下的话就试看看!”
就只会威胁、恐吓!没人性的家伙!
方聆音以着锐利的目光狠狠地射向袁知陵,但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完全不痛不痒。
门板合上后,方聆音凶狠的目光放柔了下来,唇边不觉地泛起笑。
气恼过后的心情,竟有些莫名的甜丝丝感觉。
“老先生,你家少爷感冒了,应该有药吧?”
原本慢吞吞地收拾着厨具的老管家抬起头来,盯着袁知陵“少爷感冒了?”他怎么觉得是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气坏身子的?
“你那副表情真像是在看贼呢!”袁知陵笑嘻嘻的说道。“跟我说药放在哪儿吧!”
多看了他几秒。老管家才弯下身子拿出药箱。
“这个。”取出一个药罐交给袁知陵,老管家顺便递了个茶壶过去。
“再麻烦你煮点粥,病人应该比较适合吃粥吧”书上好像都是这样写。“不用怕浪费,要是聆音喝不完的话我会帮忙的。”
“别开玩笑了。”轻哼一声,老管家对他的多管闲事和不请自来有些敬谢不敏。“我说袁先生,你这样接近我家少爷有何居心?”
原本要转身上楼的袁知陵停下脚步,转头直视着老管家“居心?”
老管家锐利的目光直刺向袁知陵,却不见他退缩。“你们今天才刚认识,你为什么要这样缠着我家少爷不放!”
这么简单的问题!“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我喜欢聆音。”
“喜欢?”
一股冷意自老管家的脚底直窜背脊,让他打了个冷颤。
“对啊,我喜欢聆音,我想得到他。”脸上无害的笑容蒙上一层好战之色。“而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我就会想尽办法得到,至死也不会放弃。这样你明白了吗?老伯。”
“可是我家少爷是男的,是男的哟!”老管家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显然也是个男人的危险人物。“你你总不会是女的吧?”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绝不会是女的。”这老头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活腻了,竟然怀疑他是不是男的?“很多人都能证明我是男的,如假包换。”
换?跟谁换啊?
“我家少爷也是男的喔!”他不会因为少爷长得漂亮秀气就以为他女扮男装吧?
“我说老伯,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为什么你还说得出那种话?”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将他占为己有,这不是男人对女人才会有的欲望吗?
听出老管家的不解和惶惑,袁知陵漾开笑容。
“那有什么关系吗?我想要的就会得到,我不想要的连看都不想看。这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喜恶的界限并不是以性别来划分。
被堵得无话可说,老管家虽然还是觉得惊愕,但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阻止袁知陵的掠夺。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姓袁的是什么来历,但是看他的气势和惯于命令的语气,以及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绝对自傲和唯我独尊的气息,不管是谁都看得出这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可,他能将少爷交给他吗?
方聆音盯着手上的药丸,眉间的皱摺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再看也不会不见,还不如早点吃下去。”都已经喝光一杯水了,药丸还担在手上,真是受不了。袁知陵催促道:“赶快吃啦!你这样很丑。”
“少你簦 狈今鲆襞你幕刈臁!罢舛?髂殉缘靡?溃惚鹁辉谂员咚捣缌够埃 ?br />
袁知陵拿过方聆音手上的药丸,仔细的端详着。“这东西很难吃?我倒是没吃过。”
“你没生过病?”惊讶地瞪着袁知陵,看到他点头之后,方聆音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从小到大没生过病、吃过药!“果然笨蛋是不会生病的!”
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终于逮到机会耻笑他的方聆音,袁知陵又开始动起歪脑筋。“我就不信很难吃!”说着把嘴一张,将手上的药丸扔进口中。
“你——”正想阻止,方聆音却猛然被他拉进怀里。
袁知陵捏住方聆音的下巴,硬是让他张开了嘴,然后自已的嘴也快速的凑了上去。
原本的嘈杂,在此刻归于宁静。
“嗯,这种吃药方法应该比较不难吃了吧!”袁知陵满足的舔舔嘴唇,好像一只刚饱食大餐的野狼。“那东西不难吃啊!甜甜的。”方聆音的嘴也很甜、很好吃。
紧握的拳头忍不住颤抖,方聆音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白痴啊!你把糖衣舔光了,当然是甜的!”恶——糖衣都没了,药比以前苦上千万倍。“还有,你你干嘛又吻我?”
方聆音感觉整张脸热得像被烤过一样。是生病的关系吗?还是因为生气,亦或是因为那个吻?
“我喂你吃药啊!”袁知陵一脸无辜。
“你、你给我滚出去!”
把袁知陵给轰出房间之后,方聆音依然怒气冲冲地瞪着无辜的房门。许久,微颤的手缓缓抬起,轻轻复在依然红艳温暖的唇上。
为什么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