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交击。
李闲猛然剧震,退开两步。出奇的是本以为要受到重伤的,结果却毫发无损;而紫虚只觉一剑扫在万仞山壁上,不但难以撼动对方分毫,反而将自己的虎口震得一阵发麻,险些拿捏不住宝剑。
紫虚强自压下翻腾的气血,眯起眼睛打量李闲,完全难以想像究竟有什么神奇的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了。李闲自己也是愕然呆立,不能置信地看了看心爱的宝刀,左手忍不住搔了搔头。
按照顾轻尘的说法,强自催发天地灵气的吸收,把吸取生气的过程人为地加速,将使人体的经脉无法承受真气狂猛的冲击而紊乱甚至爆裂。但李闲不明白的是,他根本没有强行加速生气的吸收,天地生气是自动蜂拥而入的。
且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结果,李闲唯一明白的是目前自己的真气已经完全复原,而且比原先更加沛然莫测,浑浑融融、无穷无尽,就像星空般浩淼无边。
看着紫虚目瞪口呆地抚摩虎口,李闲微微一笑,宝刀一振,热浪重生。
黄芒铺天盖地地照着紫虚当头劈下,身在局中的紫虚,只觉自己陷入了可怖的沙漠中,李闲的刀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根本无从捉摸;而那股热浪也和适才不同,适才的热浪只不过是一阵热风拂面,而现在则像沙漠中的炎阳,那种无可与抗的炎热,灼得人口干舌燥。
紫虚不愧是武当掌门,面对着这样鬼哭神号的一刀,竟丝毫不乱。真武剑在身前划出一个个小圈,每一个小圈,都将热浪吸收少许,宝剑忽然从一个个圈中贯穿而出,猛然刺向还差少许就可蓄满颠峰的炎阳刀。
李闲不得不提前发出杀着,刀剑再度相交,李闲滑退一步,紫虚却接连倒退三步。
“好剑法!”李闲大笑道“梁纯若有你这种剑法,也不会死得那么容易了。”
紫虚紧紧盯着李闲的手,忽然喝道:“结阵!”
话音方落,准备已久的武当弟子们纷纷拔剑而出,围在李闲身周。李闲冷冷环视,这些武当弟子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力,显然是武当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而这种奇怪的阵型李闲也早有耳闻,正是武当的真武大阵。
罗汉伏魔、真武降妖。少林武当的两种名扬四海的阵法,任谁都没有把握独自破解的。
墙角的秦淮轻轻抽出了长剑。
彭雄猛然扯住她,低声道:“你干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危险?”秦淮瞪了彭雄一眼,不悦地道。
“这不是紫虚与李闲的私人恩怨,而是武当和重阳的斗争甚至是天下的斗争,我们不宜插手。”彭英按住秦淮的手,轻声说道。
秦淮冷笑道:“我不是彭门。我只不过是个山贼而已。山贼是不需要讲究这些狗屁不通的道理的。”
“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你不了解真武剑阵,插手只会误事。”彭雄淡淡道“除非你想和李闲一起死在真武剑阵下,否则就不要动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淮脸上微微一红,咬了咬牙,收剑回鞘。
李闲似是听见了他们的私语,朝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扮了个鬼脸。众人虽然紧张,但都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家伙真不是东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扮鬼脸。
正在此时,异变忽起。
李闲正准备挥刀劈向右侧一名长相猥琐的武当弟子,却忽然住了手。因为那名武当弟子忽然莫名其妙地缓缓瘫倒在地,而他身边的几名师兄弟也都和他一样,像中了邪般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后,立着一个人。一个无论是李闲还是紫虚还是彭家兄弟与秦淮都绝想不到的人。
青旗酒肆的老掌柜!
这个刚才对着梁纯还忍气吞声的老头,此刻肩挺脊张,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妖异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老杂毛,”掌柜的好象不知他已成为众人的焦点,自顾自地道“别那样瞪着我,你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没死。”
紫虚从牙逢里迸出几个字来:“你是谁?”
老掌柜看也不看紫虚一眼,径直走入阵中,对着李闲单膝跪下,扬声道:“王翰参见教主!愿教主万寿无疆!”
“原来你就是隐仙王翰!”李闲好象孩子捉迷藏找到了藏起来的伙伴一样,大喜过望,叫道:“果然好本事!”
“教主慧眼独具、算无遗策,看穿了这个老杂毛的把戏,属下佩服之至!说实在的,刚才若不是教主说了出来,属下当真没有想到这老杂毛原来用心险恶。”王翰恭敬地道。
李闲笑嘻嘻地道:“别开玩笑了,这老杂毛演技奇臭无比,你会看不出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自顾聊天,一旁的紫虚饶是修养良好,也忍不住打断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王翰扭头望了紫虚一眼,嘿嘿笑道:“你的这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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