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昌分明把你们的婚姻当作政治筹码!”
“我和许大哥两情相悦,这是皆大欢喜!”
莫白羽不说话了,将书笺放回原处,半晌才道:“正因如此,我们关着你才有价值。一个你,就可同时牵制天山白马这两个把我们夹在中间的雄厚势力。”
“你们无耻!”
莫白羽苦笑一声,道:“在你们眼里,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们可以公平地与我们对决,我们也更喜欢真刀真枪地硬撼。”
薛思雨冷笑道:“这是江湖争斗,不是一对一比试的擂台。我们联合攻击你们,又有什么希奇?”
莫白羽叹道:“你既知这是江湖,我们绑架人质以应付双方攻势,又有什么希奇?”
薛思雨颓然坐倒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门外忽然传来兵刃交击的声响,接着是司徒铭的大笑声:“余飞你不去帮你的薛师兄夺权,怎有空来这里闲逛?”
一把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余某只不过是来探访敝师侄女,既然司徒兄不喜欢见到余某,这就告辞!”
成笑的大笑声响起:“这么多年了,余兄还是这么幽默。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重阳教是供奉太上老君的道观吗?”
余飞大笑道:“下次再和成兄拼毒技!”
薛思雨喜道:“爹派人来救我了。”
莫白羽沉吟片刻,冷冷道:“是吗?”
门外的打斗声渐渐减弱,余飞的声音已在远处:“两位仁兄武功精进如斯,小弟仰慕不已。他日有闲,再来请教。”
莫白羽玉笛忽然在手,猛然吹出一个凄厉的音符,余飞的声音转为沙哑,终于去远。
司徒铭推门而入,道:“事情有些不对!”
莫白羽点点头,望着进来的成笑,道:“如果我们去救人,应当不会安排精擅用毒的成二哥去的。”
司徒铭淡然道:“何况救人的力量也未免太薄弱了,简直与送死无异。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成笑神色凝重,道:“如果是我领着这么少人去敌人阵营,目的只会有一种。”
薛思雨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余师叔没受伤吧?”
莫白羽轻声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三人默然出房,留下莫名其妙的薛思雨闷闷地一头栽在床上。
“薛昌想暗杀自己的女儿?”出了房门,司徒铭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莫白羽叹了口气,道:“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不受牵制,同时可以令白马堡暴怒如狂,倾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他。薛昌就是这么一个人。”
成笑沉吟良久,道:“我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但想不出来。”
司徒铭叹道:“无论如何,这段日子我们必须重点防护这个女孩了。”
三人同时长叹,没想到一个这么好的筹码,忽然变成了一只刺猬。既不能还给对方,又要好好安排她的饮食起居,现在还要当她的保镖。
江乘风和徐弈往南而去,行不数里,江乘风就见到了徐博以及那晚参与演戏的黑衣人。
徐博的长相与徐弈一样都是那么清秀俊美,但五官却并不相同。但是看着他俩,却会令人产生一种相似的错觉,因为他们都有着那种由徐不疑一同培养出来的谦恭和深沉。
徐博乃兄最大的分别,就是那双时时闪现疯狂之色的眼神,和一种说不出的朝气,不像徐弈给人的稳重感觉。
看见江乘风,众人都现出恭敬而戒惧之色。那晚这魔头谈笑间杀人如切菜的风采,已经深深植进这群银龙堡精英的心里。
徐博微笑道:“徐博见过江守护使。演技不佳,让前辈见笑了。”
江乘风笑道:“此间事了,小兄弟可愿跟我回北方一游?”
徐博眼里闪过狂热的色彩,道:“会有这个机会的!”
徐弈静静地看着他们,微笑。
江乘风时时感到,他这儿子,其实才是最疯狂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