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十七岁那年离开后,这种酒便再不曾喝到过,最开始的几年他还时常念叨过,后来,尝过了各种山珍海味,酒便渐渐地成了过往的无用记忆被尘封。
格鲁吉亚目光扫过当年埋酒的地方,不知怎的便走了过去,他带着迟疑用手挖开尘土,一坛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坛落入眼中,酒坛的数量并不少,细细数来大约有四五百坛的样子,想来她还是每年都会埋上四五坛酒的,可是,这个数量对于已经走上过强者巅峰还拥有至少数千年时光的他而言却太少了,少到他需要每天每天的计算着量得喝,才有可能坚持到他寿终正寝。
他悄悄的将酒坛又掩埋上,洗了洗手,整了整衣服,来到旁边的邻居家,他想要打听一下姐姐的下落,他心底还抱着期望,他期望姐姐只是出了趟远门,他期望姐姐还会回来。
敲响邻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不,说老人其实是不准确的,眼前的人虽说已经白发苍苍,可他的真实年龄却才一百五十岁,是与姐姐同龄的人,他若不是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至少还能够活上至少两百年。
那人打开门,见一个长得俊朗不凡的成年男人站在自家门口,仔细的瞧了瞧男人的面孔,才道:“你是隔壁家常念叨的那个小子?你回来了!”
格鲁吉亚很诧异眼前的人竟认得自己,他小时候也见过自家的邻居,可那人显然与眼前的人有着天壤之别,很显然,眼前的人是在他走后才搬来的,又怎么可能认得自己?他的心马上警惕起来,面上还不动声色的道:“老伯你认识我?”
那人并没有在意格鲁吉亚的询问,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我也正好将你姐姐的遗物交还给你。”说着边自顾自的进去了。
格鲁吉亚心头一震,好一会才慢慢松开已经有丝丝血丝渗出的手,跟在那人身后走了进去。
当格鲁吉亚走进去时,那人已经坐在了大厅,见到他进来才点了点头,道:“不错,还算有胆识,坐下吧。”
格鲁吉亚:“先生既受姐姐所托,必定是她愿信之人,我自是信姐姐的眼光。”
那人:“别叫我先生,我名延亚*吉尔曼,而你该叫我姐夫的。你也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先静下来听个故事吧。听完你也就能够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格鲁吉亚:“洗耳恭听。”
延亚*吉尔曼:“一百多年前,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
那一年,因为家中父母的偏心而赌气,学着从虚拟世界学来的招数离家出走,想要让父母着急一下,却不料遇到了坏人,被人绑架了,那时候的我六神无主,使劲的忍住了想要哭的冲动,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并不特别,在那时却让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那时候我就想,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又岂能害怕?
我为了显示我的镇定,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那女孩子搭话,我告诉她我们被绑架了,我们身边还有十来个人。
女孩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她依旧很镇定,甚至还悄悄地和我商量着怎么逃跑。
但所有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我们便被救了,被温哥华家族的所救,虽然那些人将所有的恩情都堆在他们家少爷头上,但我知道的,那么一个才□□岁的人,即使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打得过好些子成年的男人的。
那次事件之后我们便天各一方,再次相见是在女孩的成人礼上,那时候的我已经成为了家族的影子,肩负着守护家族的重任,而她却成了他们家族最耀眼的明珠,手中还握有所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资源。
看着她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张扬着,我很想提醒她其实她已经快要到绝境了,只因为铺天盖地的算计已经张开了网等着她钻,可我并没有,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落魄的时候到来。
那时候的我是有私心的,我知道我自己的家世与权力是无法与此时的她相匹配的,我也知道此时的她心里有着一个已经根深蒂固的他,我更知道她心底的那个他不过是个想要利用她的伪君子罢了,我想,等到她被那人所伤害,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是我真正的机会。
可是我算错了,她确实落魄了,变得声名狼藉,她的所有朋友都背叛了她,她的亲人也都不在理会她。可她却并不是一无所有,她的亲生母亲将她带走了,我一路派人跟随着,我想她的母亲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的,我总会等到机会的。
我想,就算等不到合适的机会,我也可以创造机会的。
我确实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最终却便宜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借着这次机会成功的娶了她的母亲,而她却只得到了痛苦与她已经不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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