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兰登拿出皱巴巴的传真递给教皇内侍“这个请您过目。”
“这是我父亲。”维多利亚声音颤抖地说。“他是一个牧师,也是一个科学家。昨天晚上他被杀害了。”
教皇内侍的表情立刻变温和了,他抬起头看着她。“我可怜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他在胸前画着十字,又看了一眼传真,双眼似乎充满了仇恨。“谁会而且这个还烙在他的”他停下来,眯着眼睛凑近了看这幅图。
“上面写的是光照派,”兰登说“毫无疑问你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光照派杀害了列奥纳多。维特勒,还偷走了他的一项新技术成果——”
“先生,”奥利韦蒂突然插嘴道“这太荒谬了,光照派?很明显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
教皇内侍似乎在细细琢磨着奥利韦蒂的话,然后他转过身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兰登“兰登先生,我从小在天主教会里长大,我还很熟悉有关光照派的传说还有他们的印字。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光照派已经灭亡了。很早以前就不存在了,这是历史事实。”
兰登点点头“一直到昨天为止我还跟您看法一致。现在我相信光照派已经又出现了,要兑现一个古老的盟约。”
“恕我浅薄,我对历史都生疏了,这个古老的盟约是什么?”
兰登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是毁掉梵蒂冈城国。”
接着,兰登对教皇内侍说了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真的吗?”教皇内侍转过身来问奥利韦蒂,看上去一脸的惊愕。“你能看见这个东西?”
“是的,先生,86号无线摄像头拍摄到了图像。”
“那怎么不把它找出来?”此时教皇内侍的话音里已带着愠怒了。
“这很难,先生。”奥利韦蒂解释情况时站得笔直“查出这个摄像头的位置要花好几百个工时。此时我们还有很多别的安全问题要处理,我们尊重维特勒女士的意见,但她所说的微滴非常小,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爆炸。”
维多利亚再也忍不住了,嚷道:“那个微滴足以把整座梵蒂冈城夷为平地!我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亚原子研究机构的一名高级物理学家。现在我警告你,除非你在接下来的六小时内找到反物质储存器,否则下个世纪你的卫兵将什么都不用保护了,除了地上的一个大洞。”
这时,别奥利韦蒂腰上的对讲机突然铃声大作“司令?”收音机里的瑞士侍卫兵说“我在通讯部。我们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说有爆炸威胁。我本不想打扰你的,司令,但是他提到了你刚教我去查的那个东西,反物质。”
“他提到了什么?”奥利韦蒂结结巴巴地说。
“反物质,先生。在我们追踪他的电话时,我还根据他说的话在网上查了些资料。一些有关反物质的信息这个东西好像极容易爆炸,”卫兵说“这上面说,反物质的威力很可能要比核弹头还要厉害百倍。”
“你追踪到那个电话了吗?”奥利韦蒂结巴着说。
“他的手机加了很难的密码。信息收集器上的信号显示他在罗马的某个地方,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跟踪他。”
“他提了什么要求没有?”奥利韦蒂小声问道。
“没有,先生,他只是警告我们城内有反物质。而且他还没有挂机,先生。他肯定知道我们找不到他,他要求跟教皇内侍通话。”
“把他接进来。”教皇内侍命令道:“马上接通!”
一会儿,文特斯克教皇内侍桌上的电话嘀铃铃地响起来了。他用手指在通话键上用力一按,顿时响起了说话声。“你究竟以为你是谁啊?”
教皇内侍的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又刺耳又冷酷,还带着几许傲慢。“我是一个古老的兄弟会的信使。一个被你们侮辱中伤了几个世纪的兄弟会。我就是光照派的信使——黑煞星。”
兰登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最后一丝疑虑一扫而光。一时间,他觉得今天早晨第一眼看到这个对称字时所体验的胆战心惊的感觉、特殊的荣幸,以及实实在在的恐惧此时交织在一起了。
“你想干什么?”教皇内侍问道。
对方大笑起来“今天晚上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你们的城市就要灰飞烟灭了。”
奥利韦蒂对着话筒咆哮道:“要进入这个城市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在这里放了炸药!”
“真的吗?问问你自己吧,这个储存器是怎么到你们的城里来的,还有你们最重要的珍宝中的那四个人今天下午是怎么失踪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奥利韦蒂突然停下来,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似的。
“来点提示,”打电话的人说道“要我说他们的名字吗?”
“怎么了?”教皇内侍问道,看上去一脸的困惑。
“先生,”奥利韦蒂凑到教皇内侍耳边小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那四个红衣主教还没到西斯廷教堂报到,但现在不需要发出警报。我们知道他们一定还在梵蒂冈城内。”
“我们还有名单,”对方说“你听了会心服口服。他们是巴黎的拉马斯红衣主教,巴塞罗那的吉多勒红衣主教,法兰克福的埃布纳枢机主教,还有意大利的巴格尔红衣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