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顿给我的。内鲁尔大人。”葛莉丝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叶陈显然听的出来希顿两个字代表的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冷静思考的意思:“你知道这么做会引来什么吗?你把宙斯的信使传递信息的载具拿过来给自己用了!”
“大人,我不认为这样会让我遭受雷劈,相反,我十分相信我的国王会保护我。”葛莉丝接过了叶陈的话头继续说,她的脑袋歪了一下“你才是要担心的那一个,你问的太多了。”
叶陈懊悔的坐在地上,很明显,他又一次看到了希顿能力的冰山一角,而仅仅是这小小的一角就足以让他绝望。
“你是我的女仆对吧。”叶陈终于把自己声音的分贝放到了正常的大小。
“是的,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需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葛莉丝这回笑都不会笑了。
“你把这个东西喝了。”叶陈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试管“我命令你。不只是今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喝。”
葛莉丝接过了这个带着木塞的试管,她摇了摇里面的透明液体细细观察了一下,没有任何可见的异常,也没有任何魔法波动。出于对叶陈的信任,自己能力的信任,以及对希顿的信任,她打开瓶塞一口喝了进去。
当然,仅仅只有她才会如此的放心的喝下去,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不过接下来请让我们看看另外一边--激烈的战场。
这时的噬墓亡已经重新收回了自己分身,她已经不需要群殴来控制灾难女士了。当然这样的下场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她的身体一下就被灾难绑住了。
“好久不见。”灾难由于自己在用力的勒住噬墓亡的脖子而变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你找死的功力见长啊。”
噬墓亡用自己全身的嘴巴吼叫了一声。
“你要是把他还给我,我就不把你的脖子折断,亲爱的,你要是听懂了就眨眨你左手上的眼睛。”灾难看起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她的语气逐渐变得优越起来“但你要是一起来就忘记你打不过我而再次出手的话,我会把你埋到山底下。”
噬墓亡费力的在自己左手的嘴巴里长出了一条舌头:“首先,我要是没有收到重创,我会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就弄断你的脖子,其次,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个堕落的灵魂,我的小可怜。”
“嘴巴还是这么毒。”灾难轻松的笑了笑“我告诉你吧,答案比光头伯爵头上的虱子还要简单明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爱他。”
“好哇。”噬墓亡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这才应该,我的小姑娘。”灾难居然也放开了噬墓亡,她们两个对对方的了解似乎已经深到了一个程度“我想......”
但是刚刚被放开的噬墓亡没有一点想要履行自己诺言的意思,她迅速的喷出了无数的绿色汁液到灾难的脸上。
“啊!”灾难又开始了大吼,她的身体像是一种液体一样波动了起来,周围的土地也有样学样的依着她的样子开始波动,在这股音波之下,噬墓亡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也和她一样变成了果冻。
好吧,当我没说,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是灾难这个小姑娘太容易相信其他人而已。
灾难还在无助的嚎叫着,噬墓亡终于放弃了等她自己化掉的想法,她的身体又开始动了起来,一脚挥向了灾难即将崩裂的身体。
于是理所当然的,噬墓亡长满嘴巴和眼睛的脚就被拦住了,周围的音波戛然而止,而灾难的身体迅速的被缠绕满了藤蔓。
地面的裂缝中开始有一些颜色深一点的藤蔓长了出来,在地面上包裹成了一个茧状,穿着皮衣的种树人迅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住手。”种树人用自己的眼罩望向噬墓亡,好像她真的能够看到噬墓亡的存在一样“你会打破平衡,而秩序会因此毁灭你。”
“为什么!”噬墓亡已经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此时的她只能用自己没什么威胁的吼叫表示着愤怒“难道我被她杀死你就开心了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种树人的手里又长出来了一副权杖,之所以说长,是因为
种树人的确是用一种自产自销的方法搞出了一个新的木棒给自己。
“父亲!”噬墓亡又喊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制造出来的失败品,为什么不现在就处理掉我!”
种树人把自己的权杖拿给了噬墓亡:“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你的对立面,你因我而存于世上。不是我创造了你,是这世界创造了你。”
噬墓亡一巴掌拍了过去:“就是你!我在世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你给我灵魂吃,你教我如何做一个神,你现在还过来保护我!你就是我的父亲!”
种树人不再和噬墓亡争执:“我们生来就是对立,我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你的创造者。你拿着这个权杖,它能保你安全。”
“你别想跑!”噬墓亡眼看这个黑色的家伙又想变成树藤离开,赶紧把自己分裂开来一起去抓树藤“你想干什么!又跑掉做你的救世主吗!”
于是当然她就没抓到。抓人不能喊是常识,而她没有想要遵守的意思。
“你这个!”噬墓亡都想把自己手里的权杖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