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乔!那分明是小乔!
那双璀璨流离的瞳眸那轻柔如梦的嗓音她的一颦一笑;别说已过了半年,就算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伊利崎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来!
只是她为什么坚决否认她是小乔?她为什么假装不认识自己?
许许多多的问题缠得伊利崎一夜不曾入眠;隔天一大早,他便急如星火地策马直奔向宴芳楼。
“啊”睡眼惺忪的燕道平打了个大呵欠,无精打采道:“伊利!当你的兄第可真累呀!一大早睡得正甜时就硬被你拉来这里唉!我真不知你是著了什么魔?是啦!那冷姑娘的确是冷艳无双,别具魅力!但以前也有许多大美人对你频送秋波呀!从没见老兄你如此疯狂、冲动过”
燕道平不叨念时,宴芳楼的大门开了,两个小厮出来打扫院落,刁奇立刻趋前一问:
“这位小扮,请问冷姑娘已起来了吗?我们家少爷有事想见冷姑娘。”
“客倌,真对不起,冷姑娘今天不登台也不见客!”小厮陪笑道:“冷姑娘今日停唱一天,一大早就上香山寺烧香去了。”
她不在?庞大的失望之情积在伊利崎阳刚英挺的脸上,燕道乎忍不住安慰他道:
“老哥,没关系!她只是今日停唱一天嘛!明儿咱们再来,不就可以见到她了?”
香山寺?
伊利崎突然繮绳一拉,掉转马头后,向前疾奔!
燕道平立刻紧迫上来“老哥!你上哪儿呀!”
“香山寺!”伊利崎更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策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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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寺中宝塔庄严、景观秀丽,绿荫葱茏中,楼阁亭台散落其间;旁边还有一座澄澈如镜的湖泊,湖上有一小岛,与香山寺遥遥相对。
伊利崎和燕道平在香山寺内外找了一圈,不见冷问梅的芳踪;伊利崎不死心地又雇船渡到小岛上,岛上有许多清幽的竹屋、怪石林立,但还是没找到问梅。
“老大!打起精神来嘛!”燕道平推了意志消沉的伊利崎一把“冷姑娘可能拜完佛后就先下山了;而且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在今天见她不可?咱们明天再去宴花楼,一样可以见到她的呀!”
伊利崎紧抿著唇,一语不发地盯著灰蒙蒙的天色,燕道平无法了解他为什么要马上找到冷问梅他已苦苦追寻她半年多了!他发了狂般只想早一点见到她!确定她是小乔!
天空乌云密布,紧接著下起蒙蒙的小雨来。
“下雨了,”燕道平望望天色道:“老大,咱们先回香山寺躲一下吧!刚好有船来了。”
一艘小船正缓缓泊向小岛,船上有两个女客正要下来,丝雨霏霏中,只见那较年轻的姑娘倩影娉婷地伫立在船头,手上打把素白纸伞看不清她的容颜,但伊利崎突然心下一动她是
小船靠岸了,年轻姑娘款款步下来,一个重心不稳,她差点跌入站在岸边的燕道平怀里!
“小心!”燕道平反射性地伸手扶住她。
那姑娘慢慢抬起头来冷艳姝绝、丽质娉婷的冷问梅!极其妩媚地对燕道平嫣然一笑,嗓音柔媚道:
“多谢燕公子!”
“冷姑娘认得我?”燕道平有些受宠若惊。
“燕公平乃青年才俊、风度翩翩、才华过人!间梅仰慕已久。”冷问梅螓首微低,羞涩却风情万种道。
“这”昨日冷若冰霜的冷问梅,今天却突然笑靥如花,飞来的艳福让燕道平在受宠若惊之余,有些不知所措!
冷问梅看也不看一旁的伊利崎一眼;又对燕道平展露一柔媚得令人失魂的笑容“燕公子要搭船回香山寺了吗?小雨霏霏,如果不嫌弃,问梅这柄纸伞愿借公子。”
“这怎么好意思?”燕道平被她那灿若朝阳的笑容迷得开始失魂落魄了!“而且姑娘自己也要用伞”
“不碍事的。”冷问梅巧笑倩兮:“我师父手上还有一柄伞这伞,请公子千万别嫌弃。”
那一直跟著问梅的黑衣妇人,此刻正拿著另一把伞站在一旁。
问梅把伞递到燕道平面前,一双情意流窜的盈盈美目正定定瞅著他。
向来粗枝大叶,豪放不覊的燕道平居然霎时涨红了脸,他接过纸伞,一双眼睛著了魔似地望着冷问梅,道:
“姑娘盛情,在下感激不尽!这伞该如何奉还姑娘呢?”
冷问梅眼波流转,又嗔意醉人地一笑:“改明儿送到宴芳楼不就成了?如果公子不嫌弃,请公子再来监赏问梅的歌艺。”
站在一旁的伊利崎,灼灼瞳眸中彷佛有两把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小乔竟堂而皇之地公然勾引燕道平!
而且是在他面前!最可恶的是从头到尾,她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
冷问梅又抛给燕道平一足以醉死人的笑容后,才在黑衣妇人的陪伴下,步履轻盈地步向岛上的竹舍。
“小乔!”伊利崎迅如闪电般急迫上去;冷问梅已和黑衣妇人迅速步入一竹舍内。
“小乔!你出来”伊利崎一箭步奔上来,也想跟著闯入竹舍时,由里面走出来一双手合十的尼姑,面容严肃地对伊利崎道:
“阿弥陀佛!这乃佛门净地,请施主勿在此喧哗!”“我要见小乔”
“伊利!”被美色电得这才回过神的燕道平冲上来拉住他“别喊了!她是冷姑娘不是小乔,咱们先搭船回香山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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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上,冷冽沉闷的气息压得教人喘不过气来!浑身充满火葯味的伊利崎双拳抱胸,冷酷地站在船尾,一双犀利阴鹜的鹰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直盯著燕道平,猛烈阴寒的气势几乎要将燕道平炸为无数碎片!
“老大!拜托你别再用这种眼光看我!”燕道平一脸怕怕地对黑豹似地伊利崎道:
“咱们是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可千万别为一女人而反目成仇啊!”伊利崎倏地攫住燕道平的肩,低沉的嗓音充满威胁及危险“小乔今天为什么和你说了这么多话?”
“这我怎么知道哇?寃枉啊!老大”吓白了脸的燕道平哀嚎道:
“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冷大美人甩都不甩我们!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天后,冰山美人突然融化了?对我巧笑嫣然?”
乐得晕陶陶的燕道平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噢!老天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太太太太幸运了!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问梅姑娘居然连续给他三个惊逃诏地的醉人笑容吔!坦白说如果能再多看几次问梅姑娘那倾城倾国的笑脸就算被捉狂的伊利崎乱刀砍死!他也甘愿!
“呃”惊见伊利崎愈来愈铁青阴沉的怒容,燕道平很识相地收起口水道:“老大,你忘了一件事她根本不是小乔呀!她一直强调她是冷问梅而不是小乔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她是小乔!我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她就是小乔!”伊利崎怒吼著,一拳狠狠地敲在船板上,小船一阵猛烈地摇晃痛苦纠结的目光投向远方小乔!小乔!小乔!
他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冷问梅就是小乔,任她改换了装扮,以明艳照人代替清新稚嫩;任她改换了姓名但她那澄澈璀璨的瞳眸、那笑起来时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以及她那股傲如寒梅的特殊气质她是他的小乔!他苦苦追寻、日夜思念的小乔!纵然经过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他还是可以在第一眼即认出她!
只是伊利崎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苦涩,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分?她为什么一再闪躲他?甚至刺激他?折磨他?
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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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大岸伟的身影随著小船已渐渐远去,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薄雾内
竹舍内,冷昭云“刷”一声拉下竹帘,目光锐利地盯著徒儿冷问梅,厉声道:
“不许再看了!问梅,别忘了师父带你下山的主要目的!我不准你为了伊利崎那小子而破坏了整个计画!”
冷问梅缓缓回过头,晶莹的泪水已凝满她的眼眶,她无助地道:
“师父弟子不敢忘记我所背负的使命只是”
“只是什么?”冷昭云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你心软了吗?迟疑了吗?被迷惑了吗?问梅,你别忘了在下飞云山之前,你是如何哭著向我发的誓今生今世,若不为生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你全忘记了吗?忘了你的母亲是如何含恨而终的?忘了该向游如画、喻砚荷母女讨回这笔血貭?你全忘了吗”
“不”问梅崩溃般地下跪,泪如雨下道:“师父!小乔不敢忘!只是一
“你不是小乔!你是冷问梅!”冷昭云厉声打断她,更加冰寒冷酷道:
“从半年多前,你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那一天起,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乔就已经死了!你是冷问梅!和我一起下飞云山的,是专门来向游如画、喻砚荷这对母女报仇的冷问梅,而不是小乔!你记住了没你是冷问梅!不是小乔!”
冷昭云扣住问梅的肩,一声比一声凌厉凄切地逼问。
“我知道我知道!师父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分我不是小乔”问梅木然空洞的瞳眸再度涌出泪水来,无助而凄凉地低语。
冷昭云眸中寒光一闪,又咄咄逼人地问道:
“那个叫伊利崎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知道你以前的名字?你曾和他见过面吗?”
“不!没有!绝对没有”问梅反射性地脱口而出,一看到师父更加深沉难测的表情后,她极不自然道:
“师父我真的不认识那叫伊利崎的人问梅答应你,一定会为死去的娘报仇血恨一定向游如画母女讨回公道请你别再追究有关伊利崎的事了”
心急如焚的问梅急切地说完,她怕她好怕师父会对伊利崎下毒手!她太了解师父的个性:内心充满了仇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她不愿伊利崎卷入这桩是非恩怨来
心好痛!好苦!她明明那么渴望见到伊利崎、疯狂地想投入他怀里但,造化弄入!今天的她却必须彻底地化身为另一个角色冷问梅,面对日夜思念的伊利崎却必须形同陌路,视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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