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江南,而江南水患甚至瘟疫了,夏阳也并没有召她和燕子回来……
如此一比较,过得最好的,就是巧玲了。
嫁的虽然只是个侍卫,可卖身契却是让夏阳给烧掉了,还给了不少嫁妆,而且恢复自由身后依旧想回来就回来,不用做事却住在王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她才想到的可以让夏阳高兴的话,却被香茗先一步把话说了去,抢占了先机!
如兰满心纠结郁闷,并未注意夏阳的目光曾淡淡扫过来一下,但听到夏阳说:“好了,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回去歇了吧,我这儿不需要你们侍候了。”
香茗应诺便要走,却发现如兰还呆着,诧异的同时偷偷拽了拽她提醒该走了。
如兰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沮丧的跟着香茗身后退下。
夏阳只当没看到,不想,不多久秦嬷嬷竟然来了。
“这大风大雪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夏阳一看到秦嬷嬷就皱眉,因为秦嬷嬷年纪也不算小了,而她住的正院和老王妃住的落霞苑虽不算多远,可也着实没有多近,大冷的夜里还是雪天,这么走来走去着实不安全,没准摔一跤就得摔出什么毛病来:“便是要紧的事不方便旁人传话,也可以来个人喊我过去呀。”
这话虽带着不悦的语气,可秦嬷嬷听着却觉舒服,笑道:“也就一两句话的事儿,便不劳您特地走一趟了。”
夏阳有些无语,一时也没吱声顶她,心中却是有了主意的。
秦嬷嬷见她没说话,也不啰嗦,直接便道:“太后病了,想见老王妃,连夜派了人来传话,但让老王妃明早再进宫也不迟,老王妃让您也准备一下。”
夏阳略微的怔了怔后,点头:“我明白了。”
“那奴婢便回去了,您早些歇。”秦嬷嬷说罢就要走,却发现夏阳跟了上来,不禁道:“外面正下雪,冷得很,您不用……”
“您也知道下雪天气冷呀?”
夏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手则灵活而熟稔的穿进她臂弯里扣住她,抢过送秦嬷嬷过来的丫鬟手中的伞:“放心吧,我好歹年轻又是习武之身,岂会连这点风雪都扛不住。”
秦嬷嬷拗不过她,只好被她送回了落霞苑。
听说老王妃还没歇下,夏阳干脆又进屋陪老王妃说会儿话。
老王妃也不瞒她:“我的意思是让你跟着去看看,若是时候到了,咱也不强求,可若不是……你也甭费那心力,咱心里有个数就成。”
夏阳倒是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老王妃会求她救人的,却不想……竟只是去看看?
老王妃叹气:“宫里可不比咱们府里,多一个人知道你便多一份麻烦和危险,不划算。”
在她看来,人老了总归是要去的,实在不必要为了那一两年而拖累个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好朋友!
“我明白的。”夏阳知道老王妃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也本来就没圣母到是个人都救。
侍候老人家歇下,夏阳才回正院。
一路想着事,路途倒不显得远,甚至似乎没一会儿便到了。
入屋关门,转身投床……
极其简单的动作,每天都在做,可今天转身,夏阳却忽然的没来由的有种空落感,感觉这每天都在睡的房间好像忽然变得非常的大,而这么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默默的在房门旁站了好一会儿,夏阳冷不丁的就笑了起来:“我这相思可真够迟钝的啊……”竟然迟钝了三个多月!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研磨给某人写回信。
然而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她提着笔却半天不知道该写什么。
他丫的给她寄了一张白纸啊一张白纸!
她甜言蜜语的回回去,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掉价?
越想越火大,也就没心情想了,落笔在纸上就是一阵阵的狂草,草完一张甩一张,没一会儿就甩了一地,却还洋洋洒洒直写到手酸了才停下来。
随手拿了几张墨迹干的看了看……
很好!
写的到底是什么字,自己现在基本也认不全了!
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夏阳心满意足的把甩了一地的信乱捡起来,压根不去辨认前后循序,反正这封信草得连她自己都认不清楚了,还分什么前后,随便收做一叠准备装信封,又发现一个信封装不下,于是,又分成了几个信封装……
想到李旭收到信时抽搐的脸,夏阳就爽得不要不要的,乐歪歪的倒头便睡着了,什么寂寞空虚冷都木有了。
次日一早,夏阳便随老王妃进宫。
才到半路,天又开始下雪了,路很不好走,愣是比以往多花了许多时间才进到宫中,好在她们到的时候,太后是醒着的。
张皇后,杨贵妃,淑妃,贤妃,都在。
见到夏阳,贵人们都挺意外,而后纷纷主动打招呼,张皇后和杨贵妃语气最是温和,淑妃脸色最是难看,贤妃则一如既往的低调淡然,反而相比之下,她更令人感觉舒服。
太后精神着实不太好,自己也怕自己撑不住,没几句便让众人退下了,只留了老王妃一人说话。
张皇后生怕人跟她抢一样,浅笑着便将夏阳拉去她那儿。
杨贵妃微微皱了下眉后,笑眯眯的便跟了上去。
张皇后被宫人提醒而回头,却看到淑妃竟然也跟了上来,顿时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夏阳这死丫头不爱进宫,她没个正当借口也不好召她进宫,搞得有些事,拖了很久愣是没有办成,如今好不容易夏阳倒是进宫了,可这些贱蹄子又来搅合!
与此同时……
素来冷静的太后却异常激动的拉着老王妃的手:“老姐姐,哀家求求你了,请那位神医救救武儿,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萧家也断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