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王却不是绿屏,没那么好骗,也没法威胁利诱,但夏阳却不怕他能识穿什么,因为这身子确是镇北侯府夏阳的,他查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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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战王确实不信,但不信又能如何?
夏阳是在战王府出生的,身上有什么胎记,他不清楚,老王妃却一清二楚,早在夏阳重回战王府之初便谨慎确认过确实没被掉包了,只是……
老战王暗暗摇头,甩开那些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皮笑肉不笑的看夏阳:“所以,你觉得自己现在已是神医了?所以,医学课上光明正大睡觉?”
夏阳皱起眉来:“战王老祖宗,有病就得治,病者忌医是作死。”您跟我扯什么上课!
老战王愣了一愣,猛然站起抬手就一巴掌抽过去:“你说啥!”
夏阳却是早被跟他神似的二爷爷揍出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乌龟似的一缩就躲过了那巴掌,还顺势一猫就捧着茶从桌底下钻过去蹲在他脚边,一指轻轻戳上他腿……
咚!
老战王应声重重坐回太师椅中,痛得面目狰狞苍白如纸,却愣是一声没出。
老实说,又怕痛又怕死的夏阳真的很佩服他,但是,还是笑得特别欠的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根本没沾到灰尘的袄裙,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斜睨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的老人家:“战王老祖宗,不作不会死哟!”
老战王气得面目扭曲,却痛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一双铜眼狠狠的戳夏阳——夏义那小混蛋到底怎么教养的女儿!
夏阳四十五度微仰头,用力叹了声,才转眸看回老战王:“战王老祖宗,太子哥哥是被人害死的。”
老战王怔住,继而沉下脸,正要呵斥她就听到她又道:“有人对他下蛊了,食心蛊。”
夏阳低眸,定定看着手里已经渐渐凉掉的茶:“他不是心疾发作去的,而是……本就有疾的心脏,被蛊虫一点一点吃掉,生生折磨死的。”
“你有什么证据?”老战王也不知怎么就信了一半,脱口而出,面色凝重而难看。
“证据?”夏阳呵呵笑了两声:“还真有哟,只不过,我拿不到,您也拿不到。”
老战王皱眉定定的看着她,想要穿透她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看透她的心:“你说。”
“挖开太子哥哥的墓,刨出他的身,剖开他的胸膛,里面到底是他的心还是一只胖死的虫,一目便可了然。”
夏阳说得倒是轻快,可她每说一个字,就让老战王的脸青上三分,最终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他不信鬼神之说,却尊敬死者,而夏阳所言,是这个时代主流思想的大忌,是离经叛道!
“你……”
老战王忽然有些毛骨悚然,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眼里,不论如何,夏阳也才十岁而已,她哪来的这么离经叛道的思想?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若对象只是一般人就算了,可她口中要刨出剖开胸膛的,是这大华皇朝皇子!当今惠武帝的儿子!
她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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