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脑袋昏昏沉沉的,让司茉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腿间的酸疼,却清楚的告诉司茉莉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雷?”偏着头,司茉莉疑惑的看向站在窗边的男子,因为背光的关系,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支票就放在桌上,你拿了支票就走吧!”雷允桀冷冷的噪音传来,冷漠的语气,让司茉莉还以为她还在梦中。
“雷?”转头看向大床旁的一张小桌,上面果然有一张面额一佰万的支票。拿起支票,司茉莉几乎觉得自己心碎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以为他已经承认记得她了!
为什么过了一夜之后,他又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对你昨晚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一佰万拿了之后,就别再来找我了。游戏结束,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雷允桀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心碎欲绝的表情,依然强做淡漠的把话说完。
“雷允桀,我恨你!”被他当做妓女对待的痛楚,刺痛了司茉莉的心,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雷允桀看着那滴泪水从她的颊边滑落,一颗完整的泪珠在跌落丝质被单上的同时,也跟着破碎了,就像她那颗被他敲碎的心一样。
在那个瞬间,从未怀疑过自己任何决定的雷允桀迟疑了,一种类似后悔的情绪紧紧的掳住他,让他质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司茉莉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匆匆套上衣物后,她便逃也似的离开这栋让她心碎的地方,留下那张支票,与那个让她心死的男人。
那天司茉莉离去时绝决的表情,一直紧紧缠绕着雷允桀的所有思绪,生平第一次,他害怕了。
是他亲手敲碎了她的心,是他亲手将她往外推去,如果事后茉茉不肯原谅他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不过,雷允桀的私人烦恼并不能持续多久,两天后的一封信,让雷允桀再也无空去想他与司茉莉之间的问题。
带着心事,雷允桀准备踏上返回美国的飞机。
由于堂兄雷迅坚持继续留在台湾,因此,雷允桀仅带着身为总裁秘书的乔治一同返回美国,让乔治代雷迅处理一些杂务。
“你打算就这样抛下那个中国娃娃吗?”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前来送行的雷迅如是问道。
“阿迅?”雷允桀蹩眉,他知道了什么?
“前两天中国娃娃哭着离开别墅,你以为我没看到吗?”雷迅摇摇头。“你看似不在乎,但我知道你为了那个中国娃娃的事情在心烦,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我这趟回美国,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既然被堂兄看穿了,雷允桀也就不再避谈这件事。但他仍小心的以中文开口,让同车的乔治只能“鸭子听雷。”
“哦?”雷迅挑眉,他这个冰块堂弟不会是以为自己,与中国娃娃之间的身份差距,会让族里的大老们反对他们吧!“我们都快三十岁了,只要你肯结婚,那票老不死的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考虑中国娃娃配不配得上你的问题。”
想起了族里大老们近两年来对堂弟的催婚行动,莫名地,雷迅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阿迅!”雷允桀眉间的皱痕更深了。“你真以为我会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烦恼吗?你忘了我现在还是受到狙击的身份吗?如果不把这个小麻烦解决掉,我怎么安心结婚?”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放那票蹙脚刺客在你身边来来去去。”雷迅挑眉,曾几何时,他这冰块堂弟会在意起这种“小麻烦”了。
“之前不在意,是因为只要我待在某人身边,自然就安全无虞。现在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了,当然得花些功夫清理门户。”
雷允桀的眼光不经意的瞥向同车的乔治脸上,眼中的寒意,吓得乔治突然觉得心底发毛,但那寒意只是一闪而逝,让乔治几乎以为只是他太过敏感了。
不必担心,他的身份隐瞒得很好,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乔治如此自我安慰着。
而两人就在各怀鬼胎的状况下,返回美国的雷家大宅。
雷家大宅,一向只有雷霆集团的两个主位者居住。
防卫之严密,全美恐怕只剩下白宫可以媲美,也难怪雷迅在知道雷允桀受到狙击的威胁,又一个人跑到台湾时,一心只想将这不怕死的堂弟丢回雷家大宅。
才回到雷家大宅,雷允桀并未稍事休息,反而带着乔治前往他的专属书房。
走进书房,雷允桀毫不意外的看到他那张偌大的书桌上,躺了一封厚厚的信。
那封信,长得就和他在台湾收到的、让他赶回美国的那封信一样,只是,美国这封,要厚上许多。
乔治恭敬的立在一旁,像个忠仆般等待着雷允桀的差遣,他的身份虽是总裁秘书,但雷允桀一样有差遣他的权力。
雷允桀慢条斯理的打开信,拿出信封内厚厚的报告文件。
一页接着一页的读着,直到看完整份报告,雷允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过了好一会儿,雷允桀总算开口了。
“乔治,我要见老约翰,越快越好。”
“是。”乔治应道,却难掩心中的震动。
雷允桀口中的老约翰正是索雷企业的总裁约翰索雷。索雷企业在商场上一向是雷霆集团的死对头,两方的主事者一向王不见王,尤其老约翰一向讨厌雷允桀,而雷允桀也对老约翰没好感。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让雷允桀非见老约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