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晋源的员工吗?”记者把麦克风递到练洁面前,似乎想问问员工此刻的心情。
“有事吗?”练洁拨开那支差点打到她脸上的麦克风,问道。
“你们公司总经理被移送法办的事情,你有什么样的看法?李明辉在公司是个怎么样的上司?对你们这些员工好不好?”
记者也不管练洁明显厌恶的脸色,径自连珠炮似的问着。
“很抱歉,这件事我不清楚。”练洁淡淡丢下一句,便乘机逃进办公大搂里。
被丢下的记者并没有追进大楼,因为她又逮到另一个倒霉鬼,练洁对那个例楣鬼投以同情的眼神,上楼去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总经理被移送法办?
这些问题恐怕没人可以回答练洁,因为整个晋源内部,都因为这件事而搞得鸡飞狗跳,环顾四周,那些早到职员个个脸色发白,看样子都被门口的记者问过话。
“练经理”职员甲看到练洁,连忙走上前。“你知道总经理的事吗?”
“我也是刚刚才晓得。”练洁摇头。
“这样啊”职员甲难掩失望的表情。“对了,练经理,刚刚秘书课来电,说一个钟头后要召开紧急会议,经理以上的主管都要到场。”
“我知道了。”
职员甲离开后,随着前来上班的员工越来越多,关于总经理被移送法办的流言蜚语就越多,各种版本的臆测纷纷出笼。
有人说总经理亏上亿的公款
有人说总经理杀了出卖他的人
有人说总经理是卷款潜逃不成
有人说
有人说
流言越来越多,当上班时间到了之后,办公室简直已经被流言给掩埋了。
一个钟头后,练洁按照之前的指示,到达会议室。
风亦还没有进公司,练洁觉得很奇怪,他从没迟到过,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呢?
会议室坐满了各处室的主管,大家都按照部门二人座,练洁身旁的位子空了下来,那是给企划部部长坐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位副总经理都还没有现身,会议室里很快就充满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终于,会议室的大门开启又合上,叶谨贤和左聿德两位副总经理,相偕走进会议室中,练洁担心地看着叶谨贤,怎么才过了一晚,他似乎就老了许多。
“各位主管应该都已经听闻,总经理李明辉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再废话。”叶谨贤首先发言。“李明辉是在昨晚被移送法办,原因是亏空公款。而根据翔晋集团的指示,也已经解除了李明辉的总经理职务。
“过两天翔晋集团就会派人接任总经理的职务,公司的运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请各位主管回去转告底下的员工,请他们别再妄自猜测,影响公司声誉,而也请业务部告诉与本公司有往来的合作公司,一切的情况都在翔晋集团的控制中。”
宣布完指示后,两位副总经理一如来时,又匆匆离去。
练洁回到企划部,风亦还是没来上班,她只好先宣布方才得到的指示,再请职员甲联络风亦。她想,或许风亦是生病了,或是来公司的路上耽搁了。
过了一会儿,职员甲告诉她,联络不上风亦,练洁虽然担心,但由于风亦这个部长不在,所有的工作便落在练洁这个经理的头上。
除了一些重要性的决策,她不能代为决定外,其它的工作她一样都跑不掉。
因此,被突然激增的工作量,压得喘不过气的练洁,很快就把风亦没来上班的事情,给暂时抛在脑后。
她想,等到午休的时候,再打电话找找看风亦吧!
但工作一直没有减少的迹象,练洁也只能继续埋首工作,连午饭都忘了吃,直到她再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奇怪他怎么会没来上班呢?”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练洁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她又打了几通电话给风亦,却都没联络上人。
在手机的语音信箱留了话,最后,累极了的练洁,只好抱着疑问入睡。
明天到了公司,再问问风亦为什么没来上班吧
练洁终究是没有得到答案。
隔天一早,她一如往常地上班去,公司大门外依然挤满了记者,有了一次的经验,练洁已经知道该怎么闪过记者。
她走进企划部,敏感地察觉企划部有种诡异的气氛,她还来不及思索,几个职员已经走上前,向练洁恭喜
“练经练部长,真是恭喜你了,如愿升上了部长的位子。”
“部长?”练洁拧眉,是她累昏了吗?她怎么会是部长?!
“是啊!刚刚才下来的人事命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企划部的部长了。晋源的第一位女性部长,多光荣啊!”职员们纷纷起哄,拍马屁的心理不言而喻。
“等一下!如果我现在是部长,那风部长呢?”练洁最想知道的是,风亦被调到哪里去了,如果她被升职,那原本的部长又该升到哪?
“风部长?风部长好像调回总公司了。”职员甲的口气不无可惜,毕竟,公司又少了一个黄金单身汉。
“调回总公司?”练洁瞠大眼,为什么风亦之前都没告诉她?!
还是说风亦跟她一样,事先并不知情?
但练洁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临时接任部长一职,让她忙翻了天,连吃饭都快抽不出空,又哪里有时间去想东想西?!
好不容易下了班,练洁也已经快要累瘫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是第几次在风亦的手机里留话,忽然嘟的一声,电话被中断了。
语音信箱已经满了
练洁看着还发出嘟嘟声响的话筒,欲哭无泪。
风亦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不回她电话呢?
两天没见到风亦,而他又突然联络不上人,让练洁担心极了,她决定去风亦的住所看一看,他总会回家吧!
“风先生已经搬走!”
直到风亦的房东一脸抱歉地对她说道,练洁还是不敢相信,风亦真的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风亦搬到哪去,也没人晓得他为什么搬得这么急,房东也只说,风亦是个好房客,房租早就缴清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过问。
“怎么会这样”到处都找不到风亦,练洁简直快要急疯了。
直到此时,练洁才发现自己对风亦的认识极少,她从没见过他的朋友,也不晓得他的身家背景,就连他之前在总公司是什么部门,她也不清楚。
“天!我真是个失职的恋人。”
练洁的心情低落到,简直准备要抱头痛哭了,她怎么会对自己所爱的男人一无所知呢?!她居然还敢说自己爱他。
难怪以前的那些男人,会说她爱工作比爱他们多,因为除了两人相聚的时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私生活嘛!
练洁赫然惊觉到,风亦失踪了两天,而她以前的旧情人们,也从她的生活消失了两天因为她是两天前毁了那个纸八卦的。
结论倏地冒出了头,引得练洁一阵惨叫
“怎么可能?!这实在太荒谬了,我撕纸八卦,只是为了破坏那些烂桃花,为什么风亦也跟那些烂桃花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