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不断的清玄寺这几日便已断绝了香客上供,同时也向外宣布封寺,但是如果有心人在暗处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表面上香火旺盛的清玄寺却突然多了许多修为高深的和尚,方圆十里之内的地方都布满了不少和尚,三五成群,神色警惕。而同时还有不少外来之人,身着奇怪服饰,进出清玄寺。
不过那些普通人最多也就好奇罢了,却也没进一步观察下去,且不说不能接近清玄寺方圆十里之地,更别说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所以有些人干脆匆匆离去。但是却也有一部分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每每乘着夜色偷偷接近清玄寺,但是还未接近便被几个和尚赶了出来,三番两次之下,也没再继续下去。
其中赫然就有司徒家的人,其实自从上次拉萨之战后,武林各大派对修真者有了新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修真者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所以为了避免门中弟子惹上祸端,几年前各大派掌门就严令旗下弟子不可随意招惹修真者。
司徒家身为四大武林世家,自然也三番两次警告过,不过对于司徒玲来说,却并不然。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爷爷和几个认识的朋友是修真者,所以对此没有多大顾虑,对于她来说,密宗这次召集道门各大派商议除魔大事,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能不去看看。
当然这次她依然还是挺着个大肚子偷跑出来的,和上次去蜀山不同的是,这次偷跑出来司徒玲已经写了纸条跟金康说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都说十月怀胎,但是司徒玲明明已经过了十个月了,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偶尔会踢她两下而已,上了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些什么,家人虽然显得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着急。
“呼清玄寺真是个鬼地方,这么陡峭,比蜀山还要难走!”司徒玲轻轻靠在一颗树上,警惕地四下观察,毕竟密宗弟子并不是普通人,随便一个人出来放在武林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数百名密宗弟子的巡视中,如果不是司徒玲在附近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得出他们巡逻的规律,根本不可能接近清玄寺,不过算起来此时她站的位置离清玄寺还有数里之地,里面的戒备或许比外面的更加严密。
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日后再想办法进去?司徒玲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点。现在三日之期已经快到了,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自己就无法看到精彩的场面了。在家里憋了许久,因为怀孕的原因司徒玲除了吃就是睡,对于她好动的本性可是个巨大的煎熬,现在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了,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而且现在家人恐怕也已经出来找自己了,自己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找到。不如现在继续前进,博一博也好!
正待司徒玲准备继续前进之时,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摔倒,仔细一看,原来一是踩到一块石头,如果刚才真的摔倒了,身怀六甲的司徒玲可能会动了胎气,着可关系到一尸两命。缓缓吐了口拙气,司徒玲小心地继续朝前走着,但是刚才那细微的动静已经引起附近密宗弟子的注意,十几个密宗弟子手持戒棍朝这边跑来,司徒玲一见之下不由地暗呼不妙,正待逃离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来者何人?擅闯清玄寺有何目的?”十几个密宗弟子已经将司徒玲团团围住,棍尖直指司徒玲。其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密宗弟子冷声喝道。
“师傅我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而已,我没有恶意的。请通融一下吧”虽然清楚密宗弟子巡视很严,而且这几天也赶出不少擅自闯寺的人马,不过司徒玲还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毕竟自己身怀六甲,他们态度再差也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怀着这种心态,司徒玲之前的紧张也逐渐淡化不少。
“哼!好奇之人会在此时躲避我们的巡视偷偷上山么?说!绑下到底是何人!”那个带头的和尚显然并不吃司徒玲那一套,脚步也逐渐逼近司徒玲。
“我是司徒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小心我爹要你们狗命!”司徒玲的本性在这一刻终于显露出来,毕竟是在紧张的时刻,每个人几乎都会做出不同的反映,曝露自己的本性也是正常。但是这样一来更让密宗弟子而不齿,毕竟拿着自己家人的名头来和密宗来叫板,且不说不自量力,而且还会让人认为她平日定是个仗势欺人之徒。
“你”那带头的和尚似乎想发难却被一阵佛号打断。
“阿弥陀佛!宗主有令,清玄寺封寺开始,禁止闲杂人等接近本寺,施主还是回去吧!”此时一个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出来说道,这一说其余的和尚也没有附和,就连刚才那个带头的和尚也停在原地,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司徒玲。
“你们哼!走就走!”司徒玲无奈之下只能生着闷气离开了,毕竟现在围着她的可是十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说这个穿袈裟的和尚,单单那十几个手持戒棍的密宗弟子随便一个都有和自己的哥哥不相伯仲的修为,眼下自己势单力薄,硬闯根本就没有丝毫机会,只能识相地离开了。
离开之后,司徒玲看着朦胧的夜色,似乎还不到三更,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仿佛爱人的抚摩,那般温柔。夜色清冷,司徒玲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首四处观望,却没有人烟。心中不断咒骂着那些密宗弟子:“死和尚,臭和尚,老秃驴,竟然让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孤单地在外面露宿,却不来管上一管,还把自己赶出来。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的师傅,那什么密宗宗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现在金康在身边的话,那该多好,司徒玲开始后悔自己独自离家出走了,更后悔自己身上所带的钱已经不多了,根本不能住旅馆,看来今晚只能住野外了。
司徒玲默默地坐靠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下,双手紧紧抓着衣服,身子缩成一团,显然夜色的冰凉并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特别是现在身怀六甲的她。就算她拥有不俗的内功修为,但是此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将大部分功力转移到腹内的孩子上来,而自己身上却近乎没有半点内力护身,体制和一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不同,遂此时才冷得缩成一团。
渐渐地,或许是因为冷的缘故,司徒玲不由地回想起和金康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幸福。现在司徒玲甚至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这么玩劣,履教不改,上次偷跑出来去蜀山也是如此,这次不但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反而更大胆地跑出来。现在家里人应该都很担心吧,希望他们尽快找到自己。
好困,又好冷,宝宝娘真是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出来受苦,如果有反悔的余地,我纺再也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一阵夜风吹过,而边徘徊着树叶沙沙的响声,好冷!眼皮好重,真的好困啊,但是在这里根本睡不下去,太冷了,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渐渐地司徒玲竟是渐渐合上双眼,就在这时,朦胧间一阵尖啸声从远处传来,沉重的眼皮又重新抬了起来,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不由地重新低头做势便要睡去。
又是一阵尖啸声,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声音特别清晰,仿佛是在耳边叫起似的,不由地让司徒玲的睡意不翼而飞,猛地抬起头看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在高空中朝自己这边的方向滑翔而来。
借着月光,司徒玲清楚地看到那巨大的身影,赫然竟是小飞,不错!就是小飞,它那宽大的背脊上正端坐着两个身影,不过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司徒玲清楚,自己有救了。因为小飞,它是赖长义和苏有为饲养的,能让它驮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思忖间,小飞高大的身躯已经无声地落在司徒玲身前十米处,宽大的翅膀在着陆之后,缓缓收起,高大的身躯和那巨大的鹰首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样。
而在同时,小飞身后也走出两个身影,月色下依稀只能辨别得出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戴着面具。
“你们是谁?”司徒玲奇怪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小飞再怎么样也是个异兽,多少也有些灵性,它可只肯载自己认可的人,对于陌生人它可绝对不会让他们坐上自己的背脊,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自己和小飞的相识以来,除了赖长义和苏有为以及几位有限的人以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发话道,看样子他似乎认识司徒玲似的,可是后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坚信自己所认识的人中绝对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更加浓厚起来。
“你认识我?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司徒玲问道。
“你只要清楚我们不会伤害你就是了,你怎么会来这里?”那女的问道。
司徒玲狐疑地看着眼前二人,确定二人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之后,渐渐地说道:“我来这里玩啊!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玩?有挺着大肚子出来玩的么?金康怎么都没管好你!”那男的说道。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丈夫?”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看样子你肯定是好奇想去清玄寺凑热闹,但是被密宗弟子赶出来了是吧!”那男的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司徒玲越来越疑惑了,怎么眼前这人好象很熟悉自己似的,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认识,听他的口吻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交情。
“她身怀六甲,呆在野外难免着凉,不如一起带进去吧。或许里面也有四大家族的高人在,到时候有他们照顾也好点!”那女的冲面具男子轻声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男子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司徒玲警惕地叫道。
“你不是要进清玄寺么?我们带你进去,以免你在这里着凉,那就麻烦了!”那男子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你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受冻不要紧,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测,后果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那男子继续说道。
司徒玲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默默斟酌着那男子所说的话,最后只好妥协。三个人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随着小飞宽大的翅膀一展,巨爪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载着三人猛地冲天而起,朝清玄寺的方向飞去。
紧张地匍匐在小飞的背脊上,第一次坐在这庞然大物身上御风而行,心里除了兴奋以外,但更多的却是紧张。毕竟修武的司徒玲不能像修真者那般有御空飞行的修行法门,对武林中人来说,能够在天空飞翔那已经是脱离“武”的范围了。
“不用紧张!小飞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的!”那男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司徒玲,不由地笑道。后者瞪了他一眼,试图隐藏自己的尴尬,脸上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渐渐地却也习惯了这种在天际飞翔的感觉,心感觉很是舒服。
不经意地转过头,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子,默默地看着前方,面具下那双眼睛隐隐闪烁着,仿佛夜空的星光一般。
不知为何,当司徒玲看到面具男那双眼睛时,心猛地一跳,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变,似有些须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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