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豪门,被那些势利的上流社会人士瞧不起呀!
再说一一定彻少爷没见过涓陵,也不知道他对涓陵的观感如何?或许二根本不喜欢她呢!
他想到女儿茫然未知的将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相对于陶铭的担忧,叶秉天夫妇就完全没有这个困扰了。
他们满心欢迎陶铭父女搬进叶家,因此在陶家父女刚搬进来的那天,他们就迫不及待把儿子找来,想向他介绍这个家庭的新成员。
“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
被佣人找来的叶定彻嘟着嘴,正为了踢皮球的游戏被打断而不高兴。
他今年十岁,比起同的孩子个儿高了些、智力也聪明许多,但是相对的,脾气也大得多。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养成了小霸王似的牛脾气,要是有什么事不顺他的意,就要闹得全家天翻地复,叫大家全部举手投降为止。
叶秉天夫妇一直拿他没办法,偏偏他是独生子,要他们不宠也难呀。
“定彻,爸爸介绍一个人让你认识。”
叶秉天将躲在他身后的陶涓陵,推到叶定彻面前,笑咪咪地说:”定彻,她叫涓陵,是替爸爸开车的陶叔叔的女儿。从今天起,她和陶叔叔会一起住在我们家,以后你就有玩伴了。”
“真的?”叶定彻是独生子,从小就很孤单,而佣人的年纪都很大,从小就没有人陪他一起玩,眼前多了一个玩伴,他当然高兴兴。
“定彻喜欢娟陵吗?”江秀莲疼爱地问。
“喜欢!她长得好可爱,像洋娃娃—样。”
叶定彻盯着陶娟陵白嫩可爱的小脸庞,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她微髯的发丝,随即诧异地喊道:“好软,好像妈妈喜欢的丝绸喔!”
大家全被他可笑的话语逗笑了,正当气氛一片融潜,叶定彻忽然抬头望着父母,丢出一句疑问:“爸爸,涓陵到我们家,是要当我的妹妹我玩的吗?”
“这个”叶秉天和妻子对看一眼,沉吟着思索,该怎么告诉儿子,他们协议好的事。
江秀莲温柔的一笑,在儿子面前蹲下,指着挂在陶涓陵脖子上的那条翡翠观音项链,柔声问他:“定彻,你看到那条项链没有?那条是妈妈最喜欢的项链,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呀!”只是那条项链,怎么会挂在她的脖子上?
“那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把那条项链送给涓陵吗?”
“不知道。”叶定彻用力摇头。
“那是因为妈妈把它当成订亲的信物,送给涓陵了。我们要涓陵搬进来,不是为了要当你的妹妹,而是要当你的太太。”
“太太?”叶定彻惊讶地张大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没错!你应该明白太太的意思,就是像妈妈嫁给爸爸一样涓陵将来,就是要嫁给你的。”
“嫁给我!”叶定彻吓得倒退了一步。“她!”
“对啊!以后涓陵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高不高兴?”
斑兴?他怎么可能会高兴?他刚被硬塞了一个未婚妻呀!
这未免太夸张了!他才十岁而已,爸妈就擅自替他订下一个未婚妻,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被大家知道了,他一定会丢脸到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我要娶她?”他不高兴地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是因为陶叔叔对爸爸有恩,而爸妈又很喜欢娟陵,所以就,总而言之,只要你娶了小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叶秉天笑着回答。
“不好!”他很有个性的将头扭开,倔强的脾气表露无遗。
“定彻乖,你听爸爸说”
“我不听!我不要!”他不等父亲说完,就生气地跺脚大吼。完全不想听父亲说话。
他这模样,让叶秉天不由得动了气。
“你不要也不行!爸妈已经和陶叔叔说好了,等你们长大就让你们结婚,这件事我们已经决定了,不容许你闹脾气!”
案亲一旦板起脸,叶定彻还是会怕的。
他怒瞪着父亲,却敢怒而不敢言,满腹怒气无从宣泄的他,只能将愤怒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陶涓陵身上。
他那怨恨的眼神,让陶涓陵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都是你害的!你干嘛要来我家?我讨厌你!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女生,将来一定嫁不出去,难怪你现在就来缠着我爸妈,要他们逼我跟你结婚!你不要脸!”
“我不是”
陶涓陵再笨也知道自己被骂厚脸皮,她咬着红咚咚的小嘴,眼泪可怜兮兮地挂在眼眶里,不敢落下来。
“定彻!你你这个孩子实在欠教训!”
叶秉天气坏了,高举右手用力挥下,第一次将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身上。
“不许你说这种没教养的话!快向小陵道歉!”
“我不要!”叶定彻捂着又红又痛的脸颊,像头受伤的小野兽,怨恨地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讨厌你们!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大人,只会强迫小孩去做不想做的事,你们都是大坏蛋!”
他嘶吼着冲上楼,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甩上门。
他真的好生气,气父母,也气陶涓陵。因为她是爸妈为他订下的未婚妻!
他不敢相信,这种年代竟然还有这种事?他居然得娶她,只为了回报她父亲对他父亲的恩情!
白鹤报恩的故事,早在很久以前就不流行了,他的父母居然还拿他的终身大事当偿还恩情的工具,要他娶司机的女儿,叫他怎能不生气?
他当然非常、非常生气,而他的怒气却无法对她的父母发泄,只能找那倒霉的陶涓陵发威,谁叫她偏偏是他们为他订下的“未婚妻!”
不过他们别以为他真的会娶她,他会竭力反抗到底,绝不会听爸妈的话,乖乖娶她为妻!
对叶秉天夫妇来说,这个婚约是偿还恩情最好的方式,但是对陶娟陵来说,这才是折磨的开始。
从那天起,恨透了她的叶定彻,开始找她的麻烦,平日瞧见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再不然就是想尽办法欺凌她,把原本不属于叶家仆人的她,当成他的专属女佣使唤。
她觉得自己实在很无辜,却无处串诉,只有继续忍耐下去。
不知不觉间,这样的日子竟也过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