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昊阳替莫葭晴在伤处抹上烫伤藥膏,小心地缠上纱布,并且提醒道:“最近你最好暂时别碰水,否则万一水泡破了,伤口会发炎的。”
“昊阳,你真好!”莫葭晴捧着自己的手,甜滋滋地说。
这一刻,莫葭晴真的很为他的温柔与细心感动。
她交过无数个男朋友,但那些人都只想从她这里获得肉体的欢愉,没有一个对她是真心的,种种感触再加上这半年来在美国监狱所受的苦,更让她对关昊阳的好心生感动。
就算不为他傲人的财富,此时此刻要她为了他的温柔下嫁,她也愿意呀!
“昊阳”她微微噘起诱人的红唇,希望他能够吻她,火热地与她缠绵。
“葭晴,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他拿着藥箱起身,假装没看见她明显的暗示。
“为什么?”莫葭晴大为震惊,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个巴掌,她以为他还深深迷恋她。“你是为了葭雨?可是葭雨已经跟你分手了呀!”
“我们之间的感情,与葭雨无关,就算我从来不曾与葭雨相恋,迟早也会跟你分手,因为我们真的不适合。
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算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更体贴、更包容,甚至更在乎对方的感受,可是不管你或我,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可见我们都不够爱对方。
“我们会交往,只是因为懒得去寻找其他对象,这根本无关爱情,今天就算换成其他人,对我们来说可能也无所谓,你明白吗?”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懒得去寻找对象,而是真的爱你呀!”他可是她精挑细选好久才找到的理想对象,她对他的确比对其他男人多了几分真心。
“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会随便和别的男人去饭店开房间?别再自欺欺人了,承认吧,葭晴!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我带给你的虚荣感和享受,不过我不怪你,无论如何,我都祝福你,希望你找到更适合你的对象。”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呀,昊阳!”看出他的认真,她慌张地想挽回他的决定。
“葭晴,别这样!”面对莫葭晴的执拗,关昊阳只觉得满心无力。
“或许以前我真的不够爱你,但是现在我很爱你呀,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难道你还爱着把我害得这么惨的葭雨?”
“我和你的感情跟葭雨没有关系!”关昊阳心虚地别过头。
她说得没错!明知道葭雨把她害惨了,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爱着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有时候他真恨自己!
“还是我和别人上饭店,惹你不高兴了?好嘛!我保证我绝不再和其他男人单独见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认为只要她真心认错,他就应该无条件原谅她。
“这并不完全是你和谁上饭店引起的,而是我对你没感觉了,就是这样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胡说!胡说!一定是葭雨的缘故,你才会变成这样,以前你很爱我的!”
莫葭晴不能接受他不再爱自己的事实,在她任性、偏执的想法中,没有人能够不爱她,她认为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应该为她着迷,而且她是姐姐,理应享受比妹妹更多的瞩目与更好的待遇,没道理关昊阳会爱上葭雨,而不爱她。
“没有用的,葭晴,我真的不爱你了,就算没有葭雨,我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是尽早死心比较好。”
看在相恋一场的分上,关昊阳耐着性子劝道,希望她能够尽早想清楚。
“不!我不信你真的不爱我了,我要想办法挽回你,我一定要想办法挽救这一切!”
她尖叫着吼完,随即转身往外冲,不理会关昊阳的呼唤。
“葭晴?葭晴?”
见她神情狂乱地冲出去,关昊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由得想起另一张含泪的清秀脸庞。
离他最后一次看到葭雨,已经过了三天,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到她走的时候伤心地哭了,那时他真的好心疼,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要她别走,但他仍必须硬下心肠,将她推出他的心门外。
他当过一次傻子,不能再任她将他耍得团团转了!
即使她是那么温柔、体贴,她的笑容是那么好看、迷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令他着迷
想起葭雨的好,他不由得露出一抹几近痛苦的微笑。
毕竟,她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呀!
离开关昊阳的住处之后,怒气冲天的莫葭晴马上拦了一部计程车,直奔她租来的公寓。
一进门,丢下皮包、踢掉高跟鞋,她马上走进卧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小瓶藥剂和针筒。
她用针筒将藥剂抽出一些,然后徐徐注入自己体内。
那个小玻璃瓶里装的是高纯度的海洛因,她因为吸食大麻,在美国坐了近半年的牢,出狱之后不但没远离毒品,反而染上毒瘾,而且藥量愈用愈重。
她放下针筒,躺在床上等着藥效发作。
很快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在飞翔般,她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飞呀!飞呀”
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疯狂的在房间里乱转乱跳。
“我是莫葭晴,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女王,没有人不爱我!保罗爱我、大卫爱我、昊阳也爱我大家都爱我,我是万人痴迷的女王”
她脸上挂着虚幻的笑容,沉醉在自己荒谬的想象中不肯醒来。
下班之后,眉头深锁的莫葭雨离开工作的银行,缓缓走上回家的路。
她捂着胸口,拼命压抑阵阵欲呕的感觉。
从她自关昊阳的住处搬回家,已经整整过了半个月了,这段期间即使她尽量劝自己死心,别为了感情影响自己的生活,但不管是工作或是其他方面,依然受到很大的影响。
尤其她的身体状况愈来愈糟,吃下去的东西往往很快就吐出来,才不过短短两个礼拜,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有时候她不免会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她并没有去就医,哀莫大于心死的她消极地想:就这么死了也好!总比长命百岁,却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来得好。
她胡思乱想地走着,忽然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自她背后传来,她立即转头去看。
奇怪,没人呀!
自从搬到关昊阳那里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为何才刚搬回来不久,这种令她心底发毛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见天色逐渐转暗,这条巷子又蛮偏僻的,心里有些恐惧,于是赶紧加快脚步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上次那个侵入她家,意图侵犯她的歹徒又盯上她?
她愈想愈害怕,不知不觉愈走愈快,她蒙头拼命往前走,眼看大门就在前方,她马上半跑地冲向那扇银色的铁门。
砰!冷不防地,她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用双臂牢牢攫住她,她立即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放声大叫。
“啊”“是我昊阳!别叫!”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莫葭雨马上停止尖叫,她睁开双眼,果然看见他严厉地瞪着她。
“是你?”她霎时松了一口气,刚才出现的那种被窥视感,是他造成的?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关昊阳敏锐地察觉到她在恐惧某些事物。
“没什么!昊阳不!必大哥,请问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来找你?”他的脸更臭了。
他们好歹相恋一场,她有必要对他这么生疏吗?
“不是的!只是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她哀伤地笑了笑。
她哀伤的表情令他心痛,他僵硬地扭开头,发现附近走动的人不时对他们投以好奇窥探的目光,于是说:“不请我进去?”
“有什么事不能在门口说?”每见到他一秒,她的心就揪痛一下,她不希望让自己更加难受。
“你现在防我像防贼一样了?”他冷冷地问。
“我没有”唉,也罢!她低叹一声,认命地打开门“请进吧!”
这还差不多!必昊阳冷哼一声,越过她自行进屋。
她关上门走向他,咬唇再次询问:“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这是你的日记本和剪报,你放在我那里忘了拿走!”
必昊阳一脸不耐地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因为沉浸在她离去的失落中,所以他一直没注意到家里还放着这些东西,直到前几天不经意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才发现她留下这两样东西没拿走。
罢发现时,他还暗自讥讽她八成是故意留下这些东西,以为这样就有借口再来纠缠他,所以他只是轻蔑地扔回抽屉,等着她自行上门索讨。
但是等了几天,仍然不见她的踪影,倒是自己整天惦记着这件事,弄得心神不宁,最后干脆将东西送回来,省得整天挂在心上惹他心烦。
他这么想着,刻意忽略心底那股想见她的冲动。
莫葭雨没有伸手接过那只袋子,她忍住心底的悲伤,平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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