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威胁我?哼!小下巴仍固执的维持着上扬四十五度角。
长腿开始有了移动的迹象,彧君做好了逃亡的准备。
但一七终究敌不过一九八,左脚才稍稍离开地面,长臂便伸了过来,硬是箍住了纤腰,一个使力就让她趴上了他的大腿。
“沈侃,你想干嘛?”意识到他高扬的手掌,她已惊出了一身冷汗。“你敢!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的。”
来不及了!大掌已经挥了下来。
她闭起眼,眼角冒着湿意。
过了几秒,那应该产生的痛楚却还感觉不到,是她的感官神经出了问题吗?
臀部传来的抚触让她明白自己的神经系统没出差错,倒是他
“你”沈侃将她的身子挪正,让她稳稳的坐在他腿上。
眼睛对上眼睛、额头碰上额头,他低叹一口气“教我怎么舍得打你?”他轻搂住彧君,温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沈侃突来的转变让她心酸。
“善良的天使,你还愿意救你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人吗?”
这让她想起他们初识的时光。
“我不会。”她抖着声音说道。
“你会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唇逼近她,含情的眼落在她的红唇上。
凝视持续了许久,她才哑着声音开口“我怎么会知道,我自己也在等待救援。”
爱恋地贴上脸颊与她厮摩,援救爱人的**终于贴上了彼此。
尾声
“沈侃!沈侃!”沈老爷气呼呼的喊着。
“砍砍”年仅三岁的小沈侃学着曾爷爷说话。
沈侃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抱着三个月大的小女儿,匆匆从一团混乱的厨房中逃出来。
“砍什么砍,我是你老爸,叫爸爸。”沈侃教训着儿子柳朗。
儿子姓柳全是他的错,谁教柳彧君的结婚戒指至今仍下落不明,偏偏她又非“戒”不嫁,到现在他的配偶栏都还是空白的“还好”孩子已经生了两个,这四年的光阴总算没有“虚度。”
“快过来看看,这玩具卡住,你修理修理。”
沈侃简直成了这个家的杂工,除了泡牛奶、换尿布,连修理玩具都要他负责。沈入宽抱着小曾孙连看都不看孙子一眼,可怜的沈侃因为娶不到柳彧君,害他的小曾孙只能跟着母姓,至今他还是不能原谅这个笨孙子。
沈侃的父亲沈越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四年来从没给儿子好脸色看过,一把抢过可爱的小孙女捧在手心里疼爱。
“动作快点,小朗等着玩具玩,小晴也等着喝奶呢!”
“妈呢?”沈侃光泡个牛奶就忙出一身汗了,好不容易温度〃度、分量都弄对了,他却又得负责修理儿童玩具,再加上这两个对他怀恨在心的老家伙,此刻他急需一位有母爱的女性来帮忙。
“还说呢,一回来就去找彧君洗脑了,谁教我儿子不争气。”
“我要是不争气,你哪来的两个小孙子!”沈侃不堪其扰地回嘴。
“是啊!两个‘姓柳’的小孙子。都是你没用,人家才不肯嫁给你,任你老妈、妹妹们说破了嘴,她还是不肯答应你的求婚。”
“唉!要是彧君肯嫁进沈家,我什么条件都肯答应。”沈入宽叹道。
“我何尝不想把她娶进门,可是”沈侃双肩一垂,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不下百次了,任他将整个屋子翻过一百次,就是找不到那只关键的戒指。
他心烦意乱又无可奈何,拾起儿子的小玩具,干脆把郁卒的心情转嫁到塑胶火车上,一个不小心火车头就这么飞了出去,划出一个抛物线“匡啷”一声,爱妻最喜欢的手绘花瓶应声而碎。
柳朗举起食指指着老爸“你糟糕了,妈妈打屁屁。”
“你给我闭嘴!”沈侃上前拾起惹祸的玩具,忙着粉饰太平。
他从不认为这花瓶有什么好看,但彧君偏偏就是喜欢它,这下可好了!
“我的天啊!”一旁传来女主人的惊呼。沈侃心想,完了!自己今天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
没想到彧君竟用着比他更惊慌的语气说道:“别碰它。”
沈侃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的反应并不如他的想像。
“没关系,我把它扫起来。”沈侃心想,也许她是怕自己会被碎片割伤吧!
“你别碰,我来。”她急得满头大汗,跑过来就想拉他离开布满碎片的区域。
“我会小心的啦,你回去陪妈聊聊。”老妈是来说服她点头嫁他的,搞不好正说到紧要关头,被他这么一打断,等会儿少不了得挨上一顿骂。
唉!娶不到老婆,连在家里的地位也跟着沦陷了。
一家子人就在客厅里看着他们俩争着要扫地,真不知道这扫个地有什么好争的?
“叫陈嫂来,谁也别争了。”
“不行,”彧君大喊一声“谁都不许碰那个花瓶。”
众人一头雾水的望着她,沈侃眼神一变,目光迅速的扫视她身后护卫的那片区域,猛然发现一个不明小物体正在碎瓷片堆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他缓缓的起身,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老婆的女子。
“我我”彧君慌得说不出话来。
在她还来不及解释之前便被人一把擒住,沈侃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地面,正确无误的找到了那枚“失踪”了四年的婚戒。
“我看你往哪儿跑!”他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大声的向呆若木鸡的家人问道:“爷爷,你觉得我和彧君现在就去公证结婚好不好?”
“当然好,还愣在这儿干嘛?沈越,还不赶紧去开车。”沈入宽简直乐毙了。“我的小曾孙终于可以姓沈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