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母亲今天离去前的话
这是纯女性的聚会,谢绝男性参加。
怎么台湾近来女权运动扩张得如此迅速,最近女权主义者似乎源源不绝的从他身边冒出,连母亲也加入了那阵营。
眼角突然瞥到那日前来采访的杂志社所留下的杂志,纪尔开一时好奇的拿起来翻了翻。
现代女性十大疾病‘性理财专业报导、台湾社会问题需要女人站出来、杰出女性企业家专访‘性梦想实现者‘性创业甘苦谈
几个标题看过去倒是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些风花雪月在上头,正如那位副社长所说的她们并非三流的小杂志社,也不渲染夸大,内容多朝充实女性自我的方面发展。纪尔开翻过那篇专访另一位黄金单身汉的页面,发觉她们在那位先生的工作事业上有很深入的解析,并讨论了许多男性在工作上头和女性的决策差异,最让人喷饭的是
黄先生至今未婚,他对于他的择偶条件和一般男人无异,无非是乖巧温顺、亲切可人、随缘即可,不持强求态度,访谈最末他不免感叹这种女子难寻。
在相谈甚欢的情况底下,记者在此想给黄先生一些建议。
第一、多主动;第二、多外出;第三、多注意一下这世界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是女性。
想要寻找那种女性绝非难事,本杂志社就有无数符合此条件之女性,欢迎来电洽询。
(编者按:纯属玩笑性质,要当真未尝不可,但是以黄先生工作为首的态度,在现代想找寻一个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将她放在第二位的,诚属高难度挑战。)
纪尔开看到此处不禁大笑出声。
这本杂志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空洞无聊,随手拿起了自己的公事包,纪尔开将杂志放入其中。
随便在路上买了点东西回家,配合著电视上的新闻报导声音,多金的独居男人生活里本来就是多少会有几位红粉知己相伴,电话声响起伴随着娇软温存的引诱,却燃不起他的热情。
“我今晚想一个人过。”他冷淡的挂断电话。
打从他发现自己对于梦中的女子有了超乎自己所想象的认真以后,他便不再与那些交际女伴往来。
也许他真的有些喜欢上那梦中的女子,但他倒是不确定自己的兴头能持续多久。
打开的公事包露出了杂志的一角,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这类杂志有兴趣,也许是无聊驱使,他随手拿出来翻阅。
直到那个“梦中情人”的标题出现在他眼前,他突然震了一下。
我今天又收到了一个自称是我梦中情人的人所传来的e-mail。
我很明白他不是,因为我的梦中情人从未说他会写e-mail跟我联络,而他也没有提出相关的要点。
前阵子我对“梦中情人”已经失去了信心,便收到一封读者的e-mail,她告诉我她找到了她的梦中情人,而且现在已经育有两个孩子了,要我坚持下去,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她。
原来等待梦中情人也是会有好结局,只是我还碰不到。
这不过是一个女性专栏作家所写的生活专栏,很显然的梦中情人曾经是他们的话题之一,或是延续的小讨论。
原来有人跟他一样,也曾经梦过一个似有若无的情人。纪尔开将杂志放到一旁,闭起眼睛,开始认真的想起梦中女子的脸。
近来她的影像已不似从前那般模糊,他甚至可以记得梦中的场景,但任他想了再想,就是无法在清醒的时候忆起她的长相,唯一的记忆是她有一双褐色美眸,总是深情的望着自己。
纪尔开不由得吐出一声叹息。
站起身打算进书房再多看几份公文,以移转自己一时因想不起“她”而产生的气馁,顺手把刚刚翻过的杂志合上,眼角不经意的看到杂志的几个小字写着欢迎你来信提出你对梦中情人的看法。一旁写着作者的名字是“萧品俪。”
叫这名字的应当不多,尤其刚好也姓萧,这不就跟母亲嘴里常挂着的那位邻居小姐同名同姓吗?
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什么?”纪老太太和另一名女子同时惊讶的开口。
“没错,就是纪尔开。”正宜没好气的说。
“呃”品俪跟纪老太太互看了一眼。“原来你说上次不愿意接受采访的就是他啊。”
“对啊!”正宜无奈的点头,随后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纪老太太道:“纪伯母,我们的预告都已经写了,您的宝贝儿子事前也答应我们,现在他一反悔,我们的杂志眼看就要失信于大众了。”
“我这”纪老太太一副非常同情的神色。
“算了啦,我看纪尔开那种男人是摆明了不会花时间在上头,我上回光是要跟他谈树的事,就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美儒一想起就不禁要摇头。
“纪伯母,我们不是要您用母亲的身份去逼他接受访问,只是”正宜欲言又止的不敢做出太无理的要求。
“如果很为难就不用勉强了,伯母。”品俪知道就算有着母子关系,若要纪老太太去跟纪尔开谈,又好像有些太过强人所难。
“不勉强,失信于人是最不好的,他要是已经答应过你们就应该履约,我马上打电话给他。”纪老太太一点头,马上拿出手机来拨号。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尔开,你在忙吗?”
正当纪尔开对着杂志上的“萧品俪”三个字感到疑惑的同时,母亲竟然出乎他意料外的打了电话过来。
“没有。”母亲现在应该和那位品俪小姐在一块吧?他记得她们好像要一起出游。“妈,您现在在哪里?”
“我和品俪她们在一起喝咖啡。”
“在哪里?我现在方便过去吗?”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明知道那是女性聚会,他竟然会开口要求加入。
“呃”纪老太太马上回身问过众娘子军。“他要过来好吗?”
另一端传来一堆女子陆续说好的答应声。
“我们在xx咖啡厅。”纪老太太说出了地点。“尔开,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前几天到你公司要求采访的杂志社,正好是品俪工作的杂志社。”
“我刚看了那本杂志,已经猜到了。”
“那”纪老太太愣了一下。
“等会儿见了面再聊。”
匆匆挂了电话,他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激越,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电梯去。
今晚,似乎会发生什么让他惊奇的事。
心脏突然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品俪觉得自己有些坐立难安。不过是纪伯母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原本她要请他把树卖给她的那个男人要前来参加她们的女生聚会罢了,她怎么会这么在意呢?
那个纪尔开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纪伯母一直是一个人独居,之前她还怀疑是否是纪尔开不愿侍奉老母,才将她一人放逐在山上,不过和纪伯母越来越熟稔之后,发现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纪伯母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要不是她将她视为自己人,也不会轻易告诉她病痛的事,她不愿让儿子知道自己身子骨已大不如前,不想让儿子多为她操心,所以常年来总是一个人忍着不适,而纪尔开在纪伯母口中还算是不错的儿子。
那她又为什么会手心冒汗?
不过是和一个谈得来的邻居的儿子见个面而已品俪不停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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