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悲愤至极。她的碧瑶,她的妹妹,相知相伴了九年,她还未来得及给她幸福,就被这样残忍的方式剥夺了亲人。
“哈哈沈曼?”她松开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我不是沈曼。”伤心难过吗?好戏还在后头。在一个人崩溃的时候攻心,最容易得手“我叫红绸,是萧逸的结发妻子。”
萧逸!
被碧瑶之死蒙蔽了的神智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再度苏醒。
“不,他也不是萧逸。我们,应该叫他肖隐才对。”睨了睨锦瑟,红绸兴致颇高“这个故事会很长,不过,要比碧瑶的精彩得多。”
红绸打开自己的神秘花园“七年,我嫁给他七年了。真好笑,我嫁给他的那天,他居然留书出走,那时他还是肖隐呢。”肖隐,萧逸,逸萧,逸肖逃离肖家。
“红绸,自此就成了笑柄。可我不甘心。”红绸情绪起伏“我找了他四年,终于让我找到。既然肖隐与红绸的婚姻非他所愿,不打紧。我就以沈曼的身份与他重新开始。可惜,四年的空白终究还是弥补不了。”她突然眼光凌厉地扫向锦瑟,指控道:“他爱上了你!”
爱?是万恶的根源吗?说的真好听,以爱为名的罪恶。七年,足够一个人完成由神入魔的蜕变!
“我不怪他,怪只怪我迟来了四年!男人么,三妻四妾总是难免的。只要是他要,我都会帮他得到。要得到你,就得毁了温祁。所以萧逸设了这个局。”
红绸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很钝的刀刃,在锦瑟裂开的心口上剜着,持续不断地,越来越重,越来越痛。
“香云纱是重创温祁的最好机会,即使破阁规也在所不惜。他要我把朝觞阁的密簿交给金富侯,这以后的一切买卖来往,他都了若指掌,因为只有这样,香云纱才能在上船之前顺利调包。你猜到了吧,那艘货船上运的是金家的烟土!”
麻木了吗?心还在不在了?
“可惜啊,你太聪明,你和碧瑶是个意外。”红绸提了提嘴角,像是在开玩笑“啊,我突然觉得和你这样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实在不明智。所以,我改变决定了。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这一辈子,我们都会活着,纠缠不清!”
人要是死了,就意味着游戏到此结束,七年的苦她向谁讨,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要找个相当的对手作伴才行!死了的人自然不会再痛苦,但活着的人还要承受现实的折磨。像锦瑟这样的对手,死了岂不无趣?
已成死路的尴尬局面,他们四人是否会因此被错情困顿一生呢?
红绸能够预见,这种纠缠,将会何等的辛苦。
她等着呢。
“小姐总拿碧瑶的不是取笑碧瑶。眼下是找不着碧色琉璃杯沏这白菊了,要不等爷来了,我换套浅色的?”
“小姐,有些事你也上上心哪。好不容易得了条可心的串子。”
“姑娘家永远都缺东西的嘛,再说了,我是想给小姐添置点儿好玩儿的好看的好吃的。”
“我跟小姐去。”
心果然已经不在了,随着碧瑶而去。
不会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