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盔甲露出真容的兀灼是相貌及其粗犷的大汉,大脸盘,大鼻子头,大嘴叉子,眼珠不瞪目都跟腕口大的铜铃般,粗砂纸样的脸皮下鼓塞着道道横肉。这副相貌赛似活阎王。心力差的被吓死也说不定。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上此刻却表露出极其肃穆甚至万分敬畏的神情。小山样的身子匍匐在地,状及恭谦,任邵青山怎么扶他也不起来。口中不停念叨着碎语。
怎么回事?说来简单,自从兀灼他们的大军到达目的后稍作整顿便发起攻击,对方不过一弱小部族只因于水道之上盘踞便遭了灭族之灾,只留母系得以苟存。这种情况对兀灼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弱肉强食是生存下去唯一的选择。占了此处后因水道丰足,兀灼的首领便决定暂时迁居此处。而兀灼也住进了此时栖身的岩洞,他有家人,妻子和孩子,只是大军行走不益随行,族中老幼在攻占一处后才会派人护送道此处。尤其是孩子,是全部族血脉的根本。
安定下来后的兀灼拿成石化状的邵青山无法,只好扔岩洞里不管,忙他的去了。邵青山这一定坐了多久?整整两百多个昼夜,兀灼的妻儿早就已经跟随族中老幼抵达,一翻安顿后他的儿子兀罕得到一间自己的石窟。兀灼因妻子到来后便觉得角落里成石化状的邵青山在那摆着,有些事做起来很别扭。便将他转移到了儿子兀罕的石窟里,并吩咐儿子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即通知自己,他想知道邵青山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为何能如此坚硬。
兀罕只有七百日大(此地没有年月的概念)相当于地球十岁左右的孩子,但身量已经跟邵青山差不多,甚至更为魁梧,套在邵青山身上的轻铠就是兀灼给儿子准备的,却先披到了他身上。兀罕听父亲的吩咐,每天这么盯着,刚开始还行,可时间久了兀罕也失去耐性,该干嘛干嘛了。就这么足足过了两百多昼夜,在爷俩都逐渐淡忘此事的一天夜里,兀罕睡梦中忽有所觉,反身轱辘爬起,做警觉状。但睁眼一看,却见洞内一片柔光有似雾非雾般云状物从四面八方显现,洞口,岩壁之中到处都是。此景之下惊奇的兀罕呆愣半响,忽见雾般柔光云气岿然而收,盘卷一处,翻滚之间没入一物中。仔细瞧了竟是父亲交代自己照看的‘石人’。
大奇之下兀灼上前将‘石人’从杂物中搬出,左瞧右看不知何处蹊跷,忽想到父亲盯住,连夜跑去告诉兀灼。而险些被撞破‘好事’的兀灼顾不得叱责,爬起身跟着儿子回了石窟。听完一番叙述后兀灼万全起见干脆就这样一直守着,将儿子撵去找娘了。直到双日初升他听见微微响动爬到邵青山跟前查看,正好撞上化石一般的邵青山睁眼,惊喜之下出声。而后邵青山施展新悟神念之力将积聚在体内的真火之气凝聚成珠,兀灼好奇伸手去摸,被‘烫’之下似是触动了某跟神经,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族内传说中神所展现的神迹么?对神及其敬畏的他直接匍匐下拜,嘴中喃喃念动祷语。
邵青山大悟之中有所得,本是神念一动凝成此珠正要好好体会一下,却见兀灼伸了下手之后便像个棕熊一样跪拜自己。被兀灼的举动吓了一跳,顾不上体会这种大悟之初的境界,收起珠子伸手扶他,可刚手尖刚触及,兀灼就像恐惧之极的小兔子一样匍匐着往后退了退,在伸手,再退。邵青山迈了两步,兀灼退到洞口
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兀灼那大身板匍匐在地都赶得上邵青山站着高。而就是这么一个庞然大汉面赛阎王一般的兀灼被邵青山碰一下都似及其惊恐的退避着。
无奈,邵青山只得侧开身子,苦笑的瞅着。兀灼嘀嘀咕咕半天终于停下嘴中零碎,抬头及其虔诚的望着邵青山恭声道:“尊敬无比的神呐,请您宽恕兀灼的无知,原谅兀灼对您的不敬。您终于再次降临大地,您的子民有救了”随后又是一段碎语。
邵青山好悬没跌个跟头,被人捧成神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以前那里有过这么高的待遇。想否认吧可看兀灼那模样是个认死理的,自己说不是他未必当真,可总让他这么趴着也不是回事,干脆,就当这一把神又能怎地?何况这感觉还不错
只见他口出‘神言’道:“你称我为神!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当我是神我便是神,我当我不是我便不是,全凭你一念所得。”兀灼跪地大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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