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揣摩不出李臻的态度,他还真不好轻易张口。李应这左右不是模样落入邵青山眼里,到觉有趣,见李臻故意不表态,让李应难在那几欲张口却又憋回去的样子想笑,却又得端着小师叔的身份,怕一会看这师徒俩摸样自己会笑出声来在‘晚辈’面前丢人,邵青山故作正色对李应道:“是我要送你东西,你看你师傅干什么?”
李应讪笑不知该怎么说。换作两人独处李应可能早就因邵青山爽快跟他勾肩搭背了。可李臻是他授业恩师,大乘门规矩又严,教养之下他最多也只敢呈呈口舌,耍耍小聪明,不得李臻允许,动真格的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见邵青山开口,李臻才不继续难为徒弟,扭头看向它处。李应知道师傅这是允了,逐喜笑颜开,对邵青山道:“谢小师叔成全,嘿是一柄宝器级飞剑,通体本色成金。很显眼滴。”说完巴巴地看着正在闭幕将神识沉入纳兰戒专心搜索的邵青山。片刻,邵青山一翻手,掌中多了一柄金色短剑,通体流光熠闪。也就是刚入手这一瞬间,这金剑剑身突地金光乍起,剑光就要及身。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邵青山只觉得手中一空,金剑瞬间已被李臻捏在手里。李臻张口斥李应道:“你这顽徒,险些害了你师叔性命。”
李应也是反应过来,面露愧色,神情紧张的好像犯了多大错误。
邵青山不晓得怎么回事,只知刚把金剑取出,剑身乍起一片金光晃眼,然后金剑就不在手中。此时才反应过来,又见李臻面色不快的训斥李应,便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又训人家干什么。好徒弟不是训出来的。”他到当老好人。李应因邵青山为自己说话,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儿,不过面上愧色依旧。
李臻反手抹去剑身金光,在他掌中金剑又恢复本色模样。而后他对邵青山解释道:“此剑是上品宝器,若无灵寂境界成就金丹之体无法持之,否则会被剑气所伤,就是刚才那片金光!若不是我见不对,出手及时,就算你成先天炉鼎也经不住这剑气及身。不切你个千百块才怪”
邵青山咋舌,但见李应歉然神色,而自己完好无损,便打哈哈道:“好了,如你所说,万事皆有缘法,当初你若将此剑给了他不就没有今日之事了么?我该有此一劫,只当你又救我一次吧!”
李臻自是不能被他歪理驳倒,哼声笑道:“你倒是会当好人,还跟我讲起缘法来了?若不是他破了门中传统之规,此间之事本无可发生。我教训徒弟你别老拦着。”说到底他还是想教育徒弟,李应破了门中新近核心兄弟在从心炼阁出来之前不见门下子弟这个传统确实事实,没有责罚以后这传统还如何维持?这么下去大乘门早就关张了。
前后因果李臻看得通透,只是他以为迎接的会是在家的核心兄弟,没想到巴巴迎出来的会是自己的徒弟。不教训教训他,连代代传承的传统都不放在眼里,这么张扬下去心中无所顾及早晚会吃亏。什么险些因为李应讨要宝器之故伤到邵青山,不过是他顺势借的由头而已,有他在侧还能让邵青山伤着?那他这大乘期高手就可以直接掉下去摔死了。
邵青山现在可看不到这一层,但听李臻叫自己别拦着,他也只好收声,人家训导徒弟言行自己确实不好插嘴。
李臻收起笑容,正色问李应道:“你可知错?”
李应躬身:“弟子知错了。请师傅责罚!”
李臻点头,又问:“现下门中是何人执事?”
李应未起身,答:“禀师尊,是十五小师叔。”
李臻将金剑收起对李应道:“此剑虽然以赠你,不过却因你莽撞险些闯下大祸,今后切忌收敛心性,不得这般任性,回去后自去你十五叔那里,将这些都记入考核薄上,不准漏述。而后责罚让你十五叔按门规处置。你可服气?”
李应那还不晓得乖巧,连忙点头,应道:“仅尊师命。”然后才敢起身,束手立在李臻身旁,可行动之间目光还是有些不舍的在师傅手中转了一圈。
清楚徒弟那点心思,李臻只可惜他心性不稳容易着于外物,自身修为虽高神气境界却进展缓慢。不肯刻苦有些贪于安逸。
细看了眼李应,李臻冷声道:“为师还能贪了你的?领完处置此剑自会还你。”
李应晓得师傅似是真恼了,忙到:“徒儿不敢。”
全程目睹了一番‘训徒记’后,邵青山才由李臻带着,动身往奇峰之上主殿落去。李应脚踏飞剑在后面乖乖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