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垠被迫和司徒煉在一起两天了,心情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下来,这两天他并未对她做出什么腧越的举动,只是,他本身的存在还是严重地给她压迫感,尽管他表现得很和气亲切,还亲自下厨展现他的好厨艺,煮了许多好料理请她吃,但她就是无法对他放下戒心。
他的眼神,他的呼吸,对她而言全是騒扰。
相对于她的神经紧绷,他却自在得好像和她在一起是件多么自然的事,照样吃喝,在她面前照样熟睡,毫不在乎她的厌恶和防备,更不担心她会暗中逃走或杀他
他若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就是把她看扁了,才会这么没有顾忌。
这两天,她想了又想,几乎可以确定司徒煉是冲着祥和会馆才会找上她,从他的口气和百般挑衅的态度看来,他和祥和会馆之间肯定有什么仇怨,而她,就因为是祥和会馆的一分子而受到牵连
这就是她为什么要离开香港的原因,她身后的这个组织太强大了,大到可以影响每个成员的命运和人生,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远走他乡,不想被五大家族的血脉东缚。
但,讽刺的是,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劫难,莫名陷入这样的窘境,而她却连自己为什么被掳都不明白,甚至无法理解司徒煉为什么会挑上她?五大家族里的女孩这么多,他为什么偏偏把目标锁定她?为什么?
“喂,方垠,你在里头睡着了啊?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撞进去罗!”司徒煉敲着浴室的门,在门外低笑。
她心一凛,看着浴室的门,眉心又开始纠结。
为了避开司徒煉,她经常躲进浴室喘口气,但他似乎不想让她好过,只要她待得稍微久一点就会频频叫门。
气闷地吐一大口气,她擦乾刚洗过的头发,打开门走出浴室。
司徒煉侧身倚在门边,看着她梳洗过后的爽然,突然凑近她头发轻闻,笑道:“好香。”
穿着轻便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方垠少了那股女强人的凌厉,看起来年轻许多,也更加清新动人,不说年龄,一点也看不出来二十八岁了。
“你干什么?”她大惊,急忙闪到一旁,才刚堆起的镇定差点又散掉。
“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闻闻你的味道”他笑了笑。
“停止你这种无聊的举动,司徒煉,我知道你绑架我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报复祥和会馆,对吧?”她瞪视着他。两天来一直避口不愿和他谈话,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原来你窝在里头都在想这个问题啊?”他扬起嘴角。
“你如果和祥和会馆有什么仇恨,就直接去找五行麒麟啊!只会对付我一个女人,未免也太没种了!”她怒道。
“我和祥和会馆之间也不算有仇,再说,和五行麒麟正面冲突太不智了,我尤其不想和那个麒麟王过招,与其招惹那六个难缠的男人,不如找上一个可以让我发泄一下情绪的女人”他眯起眼,暧昧一笑。
“你你这个变态!”她被他那种企图染指的口气吓到了。
“就当我是个变态吧!那你也只能认了,不是吗?”他紧盯着她,冷冷地道。
“为什么是我?五大家族的女孩这么多,为什么你偏要找我麻烦?”她握紧拳头,不甘心地问。
“因为我对你最感兴趣啊!”“什么?”她一怔,心脏猛地漏眺一拍。
“你不知道吧?你在五大家族的女性成员里是最特别的一个,成熟美丽的外表,却有个不安的灵魂,总想抓住些东西,又无法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那种冷倔又犹疑的模样,其实很吸引人呢!”他冲着她微笑。
“你”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颇有信心,可是要她相信他被她所吸引,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你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他挑起一道眉。
“当然不信,不过,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凝着脸,咬牙道。
“那可不一定哦”他虽然在笑,但笑声却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她内心一阵慌乱,自知自己不过是虚张声势,面对司徒煉,她始终屈居下风,不论是在口头上的争论,还是力量上的反击,她根本扳不倒他,根本毫无胜算
“等我冲个澡,等一下就带你出去走走,我想你也闷坏了。”他暗笑着,定进浴室。
一见他关上门,她怔仲地想着他说的话,益发觉得不安。
司徒煉一定隐藏着什么目的,不论那个目的是否与祥和会馆有关,她都得离开这里,否则一旦成为敌人拿来威胁自家人的筹码,她哪里还有脸回去?
一思及此,她毫不迟疑,趁着司徒煉在洗澡,开始找寻任何可能联络外界的可能,可是,除了她的大皮箱,她的手机与皮包就是不见踪影。
她失望地抬起眼,突然发现干净的书桌上多了一台笔记型电脑,灵机一动。
上网连线进入祥和会馆,应该可以和“神通”搭上线
心中升起一线希望,她打开电脑开关,电脑要求输入密码,她一怔,拧起了眉头,正感到沮丧,等待输入密码的电脑画面竟缓缓出现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粗犷高壮、蓄着满脸胡碴的男人,和一个冰冷没有笑容的女子,以及一个身穿野战服的小男孩。
她呆了呆,直觉这是一张全家合照,而且,似乎是司徒煉的全家福
仿佛窥见了什么秘密,她的心怦怦乱跳,影像中的那个女子依稀就是那天她在司徒煉房里看见的照片上的女人,现在看来,她仍然觉得她很眼熟,不过,吸引她目光的却是那个小男孩,那是十岁左右的司徒煉,留着小平头,一脸早熟,皱着眉,不知道在烦着什么
咱!
一只大手陡地从她后方伸来,用力將电脑萤幕合上,她骇然回头,只见司徒煉一反平常的笑脸,沉怒冷凝地瞪着她。
“你还真学不乖,我不是说过,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行为。”他眼中闪着危险的讯号,转身將电脑栘开。
只穿着一条长裤的他露出了结实的上身,充满阳刚力量的臂膀胸膛却又有着圆滑漂亮的线条,不过,之前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腋下腰际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看来沭目惊心,她的心头忽地一阵揪紧。
那不是普通的伤疤,再深一点的话,他可能早就死了
她怔怔地想着,突然有种感觉,他那种不羁的随性也许并非她想像的散漫,而是走过了生死边缘之后的彻悟和自在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工地工头不可能会有这种伤痕,不,不只是他,整个疾风工队的组合也不太寻常了。
“你到底是谁?”她被他那股纯男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后退一步,愈来愈觉得他的来历不会太简单。
“怎么,开始对我好奇了吗?”他勾嘴一笑。
“你们疾风工队不只是建筑工人,对吧?”她盯着他。
“放心,我和你之间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还是会好好地帮你盖完那栋风水别墅。”他嘲讽道。
“我不需要一群骗子来帮我建造别墅,叫你的人全都滚!”她生气地道。
“啧啧,你这种高高在上又独断骄傲的口气实在让人听了很不爽。”他眉头一皱。
“我对一些下流的败类都是用这种口气。”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他脸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手,將她拉近。“你真的非惹恼我不可,对吧?”
“放手!”她奋力想推开他,但他裸裎的胸膛像堵巨石般,完全推不动。
“看来,我得先驯服你才能和你好好培养感情了”他冷哼,陡地抱住她,吻向她的耳际。
“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又惊又怒,四肢奋力挣抗。
“被你这么一搞,我的好心情全没了,只好拿你来发泄怒气。”他在她耳边吹气,恶劣地低笑。
“不!”她倒抽一口气。
“放轻松,我会让你感到像上天堂一样快乐”他说着扳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封住她惊呼的小嘴。
灼热的气流从他的唇导入她口中,她拚命吸气抵抗,却因此吸入更多他的气息,混着沐浴乳和他身上特有的烟味,一下子塞满了她的胸口,她只感到一阵晕眩,力气险些涣散。
挑开她的唇,他探入舌尖,非常清楚她对他的吻毫无招架之力,这个在工作上强悍骄傲的女强人,男女关系的经验简直像张白纸一样单纯,以他的能耐,要煽惑她太容易了。
方垠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努力保持清醒,只为替自己保留最后一点自尊,因此使尽力气防御,想將他那在她口中撩拨的舌顶出去。
不料,这样的抵挡反而激起了司徒煉的欲火,他闷哼一声,更加猛烈地进攻她的双唇,乘机含吮纠缠着她的小舌。
她浑身一颤,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溺死在他口中,这危机感一下子提振了她的精神,她奋力一推,从他那激狂的吻中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
“呼呼”她气息凌乱地瞪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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