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在一边房屋跃到另一边,这碧瑶城果然不同凡响,不但屋宇建造的十分雄奇,而且风格各不相同,即便上屋顶也是雕画刻纹,琉璃生辉,如此奔走其间居高临下,好奇地打量下面繁华的街道,现处处新奇有趣,暗想待事情办完必定要好好游阅一番。
正想着心事,在后方几道影子如烟飘行而来,把他包抄在当中,来人也不答话,手中光芒一闪,一道闪亮之极的光直奔向他的心窝。
九野出奇不意,被打了个中着,那物体尖锐无比,而且包裹着一道灵力,顿时让他背心剧疼,在屋顶上滚落下来,跌在一个铺蓬上,喀嚓,压碎了蓬帐。
街上的百姓慌忙躲避,待见到一个绿脸散的,身穿怪甲的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都是吓了一大跳。随后上面又跃下五六人,身上穿着青色的胄甲,夕阳下闪耀着细碎的光彩,百姓对这些人十分熟悉,知道他们是都城守卫者煅甲士,这些人平素行踪隐蔽,只有当城内有修身者出现纠纷才会显身,想必又在执行什么任务,不敢惹火烧身,远远避开。
九野起身大骂:“痛死了,哪个死人头竟敢暗算,拿东西戳我老人家?”
先前那名出手的煅甲士惊疑地望着毫无损的九野,又低头望向手中的那柄长剑,要知道他开启了剑上的阵诀,这一刺连修身者也不能当凭灵诀来抵挡,这人却能用身体挨过,他究竟穿了什么级别的修甲?
九野见到对方手中的长剑,大为恼怒:“原来是你这死人头暗算我,教你知道我老人家的手段!”
他身体倏地上前,迎面就是一拳直捣对方门面,这是他在魔窟练就的打法,打架斗殴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对方人再多,只要出奇不意,也能奏到绝佳效果,他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头,但看样子也没什么好果子给他吃。
那人果然来不及防备,堪堪举左手抵挡,可九野手上蕴涵了那件法器的灵力,顿时一拳就把对方轰出老远,还没等另外几人回神,他伸脚飞踢,逼开数人,身体纵身跃上高楼,长笑道:“现世报,来的快,我老人家也不奉陪了。”
待要转身离去,突然身后一阵极强的压力传来,他吓的双脚一点,向前急飞跃,那知道那股力量如影附身,紧紧咬住他不放,九野觉脖子处有种冷飕飕寒意,他这里可没什么东西保护,万一挨上一剑什么的,吃饭的家伙就算保不住了,他脚下灵力流转,身法如飞,死命逃跑,却始终来不及转脸过来看个究竟。
前面早被那些穿青色胄甲的家伙拦了去路,他无法可想,身体再次跃起的时候,双手抱紧膝腿,成一个球体,头朝下穿过**,终于看清楚后面的情况,竟原来是名长须老者,穿着一件银光灿烂的胄甲,手臂套着一件古怪异常的器械,前端利如刀刃,直取他的项脖。九野不明白这些人为何素不相识却一照面就要取他性命,顿时对这些俗世之人厌恶起来。
这一刹那,他弹腿,用脚后跟反踢向那柄怪刀,手中蕴涵了一股灵劲,向前面数名煅甲士击打阻拦。而人却借势对准边上一个窗户向下弹飞。
后方那银甲老者手臂被踢的向上扬起,全身劲道微松,竟被对方脱出势道范围。老者没见过这般希奇古怪的打法,这人滑溜无比,在完全处在下风的情况下一举逃脱他的掌控,现在要被此人逃脱那颜面何在,哪里还敢保留,决定使出最厉害的一招,身子紧随而上,喝道:“冰甲缚!”伸手遥指,手臂上那厚重的物体光芒猛地大盛,一股碗口粗细寒白色的光嗤地冲出,击打在九野双脚之上,立刻在上面形成一层坚厚的冰壳。
九野身在半空,正待钻入那个洞开的窗口,没想到腰部以下全部僵硬冻结,身体无法扭转如意,在那窗口卡了一下,反被弹了出来,全身悬空,无法可施,心中急急催动灵力要展开那双翅膀,只是适才尽集中精神攻击别人,灵力亦不随心所欲,因此这一次失去了效力,灵翅关键的时刻毫无动静,不受他的指挥。
九野哎呀乱叫着,笔直掉落下来。从上面到下面至少也有三四丈来高,九野啪地一声结结实实胸口着地。他脸部朝下,灵力流转之下,双臂后肘处一双大翅膀这才叽叽呱呱地展开,而他早被摔的七晕八素,若不是那法器自动护体,身体震荡之下非受内伤不可,扭动了半天的身体,勉强支撑起身体,昏花的眼晴却看到前面有一张华丽无比的轿子飘然而过,轿窗那纱廉翻起处,露出一张极美的脸庞,那双如雾似雨的眼眸正好奇地向他望了过来。这一瞬间九野以为自己被摔傻掉了,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会这么美丽,在魔窟中小妖女虽然算是娇媚可爱,脸如鲜花,但和她比较却黯然失色,虽然短短的一瞥,九野心中却象是再一次被田老头的花生给钻进来,七上八下后又失魂落魄地起呆。
就在九野情窦初开,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时,他背上陡地一疼,几双大脚踩到上面,然后五六柄冰冷的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一人狞声道:“这下看你还跑!”
边上另一人不知用什么狠敲了他脑袋,嗡地一声,前面金花四冒,那缀满珍贵稀少的丽晶石、花璇结宝石的轿子模糊了,那清艳美绝的颜容也淡化了,他傻傻地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