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足够了。”
蒙斯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连连摇头说道:“王室绝对不会允许最顶尖的魔法师,为任何家族服务。”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他们为我服务,我只需要他们进行某些研究,王室才不会管学院的魔法师研究些什么呢。”卜哥说道。
老头仍旧固执己见:“学院有这方面的禁令,研究成果全都是机密。”
卜哥光火了,他的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请不要以为我对您的学院一无所知,这条禁令执行得根本不严,在您的学院里面,有多少魔法师在替别人研究东西?
至少有六个家伙在研究如何破解出我的龙血丹和养颜丹的配方,还有两个家伙在研究如何改良配方,如何用比较容易弄到的材料,炼制出这两种药剂。”卜哥拍着桌子大骂,做人不能够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老头顿时被说得满脸通红,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只是为了保持神秘谷的一团和气,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想到现在被卜哥揪了出来。
虽然没法否认,老头仍旧死不松口,他紧咬第二条规矩:“那些没有资质的人,一直以来,都被当作是非常重要的资源,王室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要的又不是他们这些人,我只需要他们帮我做点事,到时候,我还是会把他们还给你,如果他们跟着我的期间结婚生了小孩,我也会把小孩送还给你,难道这还不行吗?”卜哥说道。
看到老头还想说些什么,卜哥顿时恼了,他板着脸说道:“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只能想办法和其它人合作,或许禁忌之岛的人比较好说话,实在不行的话,我跑一趟冰宫,听说冰宫的魔法师比神秘谷还多,不过他们的经费却非常有限,或许他们会对我的条件感兴趣。”
这番话说得蒙斯老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并不是威胁,如果老头再继续推托的话,卜哥真的打算那么做。
禁忌之岛属于奥德雷所有,冰宫则是北方诸国共管,一直以来都是神秘谷最大的竞争者。
儿百年来,三者各自辉煌过一段时间。其中的一家强盛的时候,往往压得另外两者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有教廷在一旁制衡,恐怕早已经只剩卜一家独大了。
这番话让老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卜哥手里有什么东西,他心里最清楚。卜哥和三方之中的任何一方合作,都会获得最大的好处,问题是与之合作的一方,又能够获得多少好处?
任何事情只要换一个角度去看,就会有很大现。
就在片刻之前,蒙斯老头还在想着,就算自己没有收获,也不想让卜哥得到更大的利益。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考虑,卜哥如果和别人合作,一旦有了巨大现,结果会怎么样?
老头越想越感到害怕,他知道,现在由不得他不低头了,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头说道:“你我各退半步吧,合作可以。但是人绝对不能离开法克,甚至不能离开鲁普奈尔太远。”
老头说这话,基本上等于把地方,限死在了兽普奈尔和纳加小镇之间,事实上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天高皇帝远,以卜哥在这里的势力,大部分事都能够说了算,远比在鲁普奈尔束手束脚要好得多。
卜哥大为不满,他甚至有点怀疑,老头是否痴呆了,他摆了摆手:“你必须再退半步,我只能保证大部分人留在法克。毕竟我的领地也需要人。”
老头是属甲鱼的,咬住就不松口了:“有这个必要吗?只要你再进一次北方群岛的时候,大开一番杀戒,杀得那里面的人怕了,从今往后肯定没有人会来找你领地的麻烦,只要你活着一天,你的领地就肯定是安全的。”
卜哥给了老头一白眼,老头的话完全是放屁,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大开杀戒的结果肯定是背上数不清的血债,卜哥本身就曾经是半个亡命之徒,所以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还是很多的。
老头完全能够感觉到卜哥的眼神越来越冷漠,对撕破脸的后果的担忧,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坚持:“好吧,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去你领地的人绝对不能太多,要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卜哥心里暗道,这才象话,他笑了笑举起了放在旁边的酒杯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但愿合作愉快。”老头苦笑着响应道,说实话,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像卜哥这样的绝世强者,一般来说,寿命都极长,米拉巴日年过百岁,教廷的两位圣徒就更不得了,如果卜哥也能够活上一两个世纪,到时候
不管是四足鼎立。还是一家独大。都不是他的事了那个时候。他早己经让为一堆灰尘。
心中没了事,老头的脸又是一变,换成了一副油滑的模样:“既然已经决定合作了,我能不能先拿一件东西回去?”
“百眼蟾蛛?”卜哥当然知道老头想要什么,对于老头的研究方向,他早就有所了解。
当初他看到这东西,立刻就留了心。原本他并没有想到,带些活物回来,正是这只百眼蟾蛛提醒了他。
“你打算把她怎么样?不会把她解剖了吧。”卜哥随口开了个玩笑。
没有想到老头立刻说道:“当然不会,我打算把她签成魔宠。”
卜哥一愣,他有些惊诧地看着老头,老头的神情告诉他绝对不是玩笑。
“能够成为魔宠的生物,不是至少要拥有低等智慧吗?这玩意儿似乎没有那么聪明啊!而且签魔宠。好像必须得到魔宠的同意,您确定她肯成为您的魔宠吗?”卜哥忍不住问道。
“有一种秘法可以强迫任何生物成为魔宠,只是这种秘法比较危险,代价也非常大,而且魔宠一旦死了,就再也不能签其它魔宠了,所以用这种秘法的人比较少。不过如果捕获到珍稀的魔兽,很多人都会冒一次险,试试强行签订魔宠契约,一旦成功,对于我们帮助是很大的。”老头解释道。
一说到魔宠,卜哥顿时心头一动,他也想再弄一个魔宠,这一次被放逐到异界,连一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憋得他快要痈了,而且什么事都要他亲自动手,让他感到异常不方便。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他或许会想要弄一个元素生物做魔宠,送个信什么的容易许多,但是现在,他反倒更在意兔子的那个设想。
“我曾经有一只魔宠,可惜一次实验的时候出了错,她和米拉巴日送给我的一个守护灵融合了,融合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解除了魔宠契约,所以我想再弄一只魔宠。”卜哥说道。
“没有问题,我可以教你那个秘法,以你的实力,就算弄一头龙来当魔宠,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老头显然是理解错了。
卜哥摇了摇头,老头把龙看得很重。他却不太在意“我倒是不想找龙做魔宠,除非662f智慧巨龙,普通的龙实力并不是太强。”
卜哥说道:“我更希望能够弄一个构装体生物做魔宠。当然我要的构装体生物必须够聪明,集市上那个傻乎乎的木头家伙可不行。”
老头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卜哥说的前半句,像是在炫耀,不过看卜哥的样子,绝对是说真话,这可就有些吓人了,
后半句却又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说实话,他根本看不出,构装体生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忙,我倒是能帮。”老头这一次难得变得大方起来了:“学院里而就有十几个构装体生物,愿意签它们作为魔宠的魔法师极少,因为大家都嫌它们缺乏生气。”
卜哥眼睛一亮,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制造构装体大部分是为了充当保镖,所以构装体生物往往身披厚甲,而这些,并不是他需要的,所以他肯定要对构装体生物进行改造。
如果只有一两个构装体生物的话,他或许会缩手缩脚,怕改造构装体生物的时候,不小心抹杀了它们的意识之火,既然数量够多,那就不在乎了。
海风迎面吹来,站立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卜哥尝试着将白己融入天地之间。和以往东奔西走不同,回到法克,除了和蒙斯院长做了一笔交易,卜哥就没有再管任何事。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地追求实力方面的突破,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每一个高手都有几手绝招,像农夫一哥那样只凭一招刀法,就能够四处横行的人,毕竟是少数。此刻卜哥就在整理属于他的绝招。
他不缺强攻的手段,他有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神圣裁决,同样他也不缺近程攻杀的手段,他有炫光金刀阵,这招己经被他千锤百炼,比起作为母木的剑刃风暴还要厉害许多。
唯独以前最信心十足的远程攻击,现在反倒成了最弱的一环。
卜哥的远程攻击就全靠那把飞剑。
随着一声轻喝,卜哥的右手迅无比地结成剑印,一缕金光从他的指尖直射而出。金光盘旋而上,转眼间化作一道螺旋形的光丝。
突然卜哥的手印一变,光丝的顶端顿时崩散开来,眨眼间化作一朵十二瓣金莲。卜哥的手印又是一变,这一次金光一闪,连续划出了几个同心圆。
随着卜哥的手印不停变化,天空之中的那点金光,也不停地划出不同的形状。这一切都不是他刻意在控制,事实上他也做不到这样精细的控制。
想要让那把金色飞剑飞出莲花、同心圆这样繁复的轨迹,以他现在的心眼观法第三重的境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卜哥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他把心眼观法修炼到最高境界,能够做到三千世界皆在心中,沧海桑田尽入眼底,也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控制那把金色飞剑。
这只能怪他的飞剑是失败的实验品,当初炼制出这口飞剑的人,为了追求度的极致,强行将金光遁法炼进了飞剑之中,而飞剑应该有的法阵,却一个都没有。
换一把普通的七剑,心眼观法的第三重境界已经足够控制住匕剑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卜哥,始终都以为是自己的境界不够。在他看来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拼命提升境界。要么找一条快捷方式,绕过眼前的瓶颈。
卜哥此刻正在练习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快捷方式。
他所练的称作为剑阵,所谓剑阵就是让飞剑事先学会如何按照特定的轨迹飞行,等到要用的时候,随着手印的变化,飞剑立刻按照预设的轨迹攻击。
虽然是快捷方式,有点不登大雅之堂的味道,不过这类剑阵在东方的各个门派之中,仍旧是不传之秘,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非人类联盟的手里。
卜哥凭借大客户的身份,才好不容易从侏儒锁眼的手中弄来了这套剑阵。随着卜哥的手印越结越快。天空中金色的图纹也越来越纷繁复杂。
金莲层层迭迭地连接在了一起,同心圆则如同涟漪一般,重迭交错。
突然无数金莲和涟漪交织在了一起,被金莲和涟漪笼罩的那片天空,顿时金光闪亮,四周的云团一下子被撕扯粉碎。
看到这番景象,卜哥顿时欣喜若狂,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是全套阵图之中的最后一式一寂灭莲池,这一式,强是极强,但是运用起来太过麻烦,必须在一分钟里连续打出两百多个手印,只要慢一点点,或者稍有差错,就会失败。
“试了六次才成功一次,成功率不到两成,这套阵图落在你的手里,真是有些可惜了。”
旁边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会这么说的肯定是兔子,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泼冷水,喝倒采。
兔子的话让卜哥异常郁闷,可是他义没办法反驳,练了三天只有这样的成果,确实令他感到有些汗颜。
长长她叹了口气。卜哥转类朝若饭子问讲:“当初我就说。这套阵图太有杂了一些。不早还有另外两套阵图吗?其中的一套非常简单,而且侏儒也说了,那套的威力最强。”
兔了撇了撇嘴说道:“你懂什么?剑阵不管怎么说,都是左道,不过左道之中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有的只是稍微偏离一些正道,最后还是会回到正道上来。有的左道却是越来越左,最后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三套阵图里面,另外两套全都是后面那种类型,而你手里的这套,却像是佛门一脉,只有佛门最喜欢金莲、涟漪、寂灭、虚无这类东西,而佛门的秘法对你恰好正合适。
你的飞剑只拥有一个金光遁法,而金光遁法正是佛门秘法,我教你的心眼观法同样也是从佛门那里学来的,再加上你出身于教会,拥有圣权戒指,可以借取光明诸神的力量,光明诸神和佛有很多相似之处。”
卜哥似懂非懂,不过他原本就不在乎这些,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弄懂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刚才我成功了,这算不算已经练成了?”卜哥问道,他最在意的是实实在在的能力。
兔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卜哥,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阵图上不是写着,修炼剑阵有四等成就吗?第一等是小成,如果你能百分之百出最后一式,你就己经达到小成。
第二等是意动,你肯定感觉到那一连串手印很麻烦吧,什么时候能够省略掉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你就有了第二等成就,第三等是神随,到了这个境界,你就可以将一部分意识附着在剑上,直接控制飞剑攻击。”
“那么最高成就呢?”卜哥急不可耐地问道。
“当然是返璞归真,不管怎么说,剑阵都只是左道,是快捷方式,最后还是要回到正道上来,而正道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进行控制,到了那个时候,阵图里面的任何一式,你都可以随意拿来分拆组合,随意改变剑式的轨迹,出手不再有固定的规则。”兔子说道。
“这就是最高成就?没有比这更强的了?”卜哥有些疑惑不解,在他记忆中,东方的技艺全都层次极多,高层境界大多玄而又玄,让人难以理解。
“剑阵最多达到这么高,最高成就只相当于心眼观法的第五重,就算心眼观法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才只有七重,练到最高境界也只不过是拥有穿透空间和时间的能力。
据我所知,心眼观法只不过是‘心经’的一部分,心经就比较厉害了,传说它是小乘佛门的三大经典之一,总共十二层境界,最高境界是唯我唯心。”
听着兔子的话,卜哥感到一阵晕眩,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顿时被打得一丝不剩,但是他仍旧忍不住问道:“你提到小乘佛门三大经典,也就是说还有中乘和大乘,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典籍?”
“不知道别乱说,佛门只有大小乘之说,各有三部典籍,但是我只知道还有一部“涅盘经”最高咬界称作为寂灭永恒。”兔子解答道。
卜哥抱着头,他的脑子己经有些混沌了。好半天才问:“这样说来,东方诸神岂不是比其它诸神要强大得多?”
“话不能那么说。”兔子犹豫了一下,她在考虑怎么解释,才比较容易明白:“大家走的路不同,东方诸神追求境界,注重个人修为,西方诸神追求力量,比较在意信仰。
前一条路是修炼困难、成就容易,想要在有生之年达到最高境界,除非有绝高的智慧和极好的运气,但是一旦到了最高境界,就能够立刻成神成佛。
后一条路恰好相反,是修炼容易,成就困难,只要实力到了,就可以创立属于自我的空间,然后感悟规则,点燃神火,但是接下来就麻烦了。哪里去弄信仰力量?
当今世界信仰力量一部分被光明诸神所占据,一部分属于真神所有,其它诸神只能够分到很少一部分信仰力量,古往今来有多少绝世强者,都点燃过神火,但是都因为缺少信仰力量,最终只能走两条路,要么加入某个神系,要么封闭空间进入沉睡,以最少的消耗维持神火的燃烧。”
这希话让卜哥感到前景很不乐观,因为他走的好像也是后面那条路。同样也让他恍然大悟,原来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走过同样的路了,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神秘谷之中那儿座高塔。当初建造这些高塔的魔法师,恐怕都走上过同一条道路。
在教廷之中,走上这条路的人恐怕更多,最后成功的却一个都没有。
卜哥只能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遥远,现在根本用不着多想。心中淤塞了一口闷气,卜哥觉得必须有所泄,他双手交错,飞快无比地打起来手印。
既然是泄,他就根本用不着在意手印的对错,他的双手快得带起了一串残影。
突然间卜哥的双手猛地一压,顿时万丈金芒从天而降,眼前这片海面顿时被染成了金色,数亩方圆的海面上到处盛开着圆桌大小的金莲。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卜哥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他再一次让自己进入空明状态,一瞬间他的手动了,比前两次动得更快,残影几乎连成了一片。
海面上无数金莲,盛开然后消散,有时这些金莲也连接成了莲池,不过全都是闪了一闪,就立刻消失了。
卜哥似乎根本就没有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他似乎完全沉入了意识之中,眼中心里只有那些繁复的手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海面卜再一次被金光所笼罩,但是这一次金色的莲池不再渐渐消散,而是池中的金莲随开随灭。
渐渐地盛开的金莲比消散的多了起来,莲池的边缘朝着四周延伸开去。
眼前的景象,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