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似乎就是规则的另外一种称法,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没有碰到过和规则有关的话题。
“规则?”卜哥的神情异常精采,他彷佛被吓到了,连声音都有些抖起来。
侏儒倒是显得颇为坦然,他拍了拍卜哥的手臂说道:“规则其实并不神秘,你一直都在接触规则,只是没有注意到罢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信仰的力量能够转化成为神力?为什么这种转化必须由神职人员来进行?”
卜哥确实没有想过,所以随口问道:“难道这就是规则在起作用?”
“没错。”侏儒说道:“将信仰力量转化成为神力的并不是你,而是光明诸神施加在你身上的规则,每一个想要成为神职人员的人都要接受一系列仪式,那些仪式的作用就是固化规则。”
“我只接受过洗礼和六戒加持。”卜哥连忙说道。
“这样难道还不够吗?”侏儒叫道:“六戒加持的地位很高,你的身分等于是狂信者,在光明诸神的眼里,你肯定比一个主教还要吃香。”
对这个侏儒满口“亵渎”的话,卜哥早已经不在乎了。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规则,突然间卜哥想起了一件事,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现了两个破绽。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卜哥板著脸问道。
“既然这枚戒指如此珍贵,当年精灵一族为什么不乾脆直接替自己打造一个,反而要对教廷示好?你刚才也说,规则犹如一把利刀,又有谁会把这样一把利刀送给敌人?再说,当今教皇陛下叉为什么要将这样一把利刀送给我?难道他认为我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吗?”
侏儒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卜哥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当今教皇会把这枚戒指送给你,只说明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枚戒指的秘密,别忘了,在教廷的历史上曾有两任教皇死的不明不白,其中一个教皇在临死之前据说已经疯了。说不定有关圣权戒指的秘密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流传下去。”
侏儒停顿了一下,让卜哥想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至于第一个问题,你以为精灵一族就没有类似的东西了吗?
“早在两千多年以前,他们就已经制造出类似的东西了,可惜他们信奉的诸神并没有开放相应的规则,而上一个世界遗留至今的本源规则,叉实在太高深奥妙,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理解的,所以精灵一族才会打造这枚戒指送给教廷,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向教廷示好,还可以藉机窥探光明规则。”
轻轻地抚摸著手上戴著的这枚戒指,卜哥心中简直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侏儒察言观色,知道卜哥的心里有些犹豫不决,决定再加一把力。
“你还犹豫什么?就算害怕失败,试试又何妨?”侏儒说道。
试试又何妨?卜哥的心终于动摇了。
从酒馆出来,卜哥仍旧有些神情恍惚,此刻的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疯狂了。
昨天晚上他还在考虑,该怎样才能够摆脱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身分,好让上流社会接纳他,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面却全都是规则、诸神之类的东西。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在作梦,卜哥用手碰了碰右侧的口袋,那里放著一个卷轴,这是一个记录卷轴,虽然它长才一尺,宽仅六寸,却相当于一部三百页厚的书,那上面所写的正是圣权戒指的真正奥秘。
脑子里面想着事情,卜哥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失神,他甚至忘了自己是驾著马车来的,晃晃悠悠地朝著纳加小镇的方向走去。
“快让开,快让开。”一阵惊叫声和马的嘶鸣声将卜哥惊醒。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马车朝著他撞来。
先撞到他的,当然是拉车的马。
卜哥是个小个子,体重不到六十公斤,所以一下子就被撞了出去。
好在此刻的卜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几招箭术和一个魔法的弱手了,虽然他仍旧只是一个菜鸟,不过他却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菜鸟。
几乎在一瞬间,他体内的所有力量全都转化成为神圣斗气,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运用斗气,但让自己不至于受伤却没有问题。
当初在格桑伯爵领的时候,他就是凭藉这招从重力控制之下逃脱出来,现在是第二次运用,无论是技巧还是反应度都快了许多。
凭藉强横的神圣斗气,卜哥硬是承受住了那一撞,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又将神圣斗气全部转化为神力,只见他随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在了拉车的那四匹马身上。
这是“安抚术”,是神术之中最低级最简单的一种,好处是用不著吟唱,用不著手势的配合,随手就能够施展。
受惊的马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驾车的车夫却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他原本正打算喝骂两句泄一下,但一看到卜哥出手,顿时不敢多罗嗦,住在鲁普奈尔的人全都见多识广,特别是像他这种为贵族豪门办事的人,更是有机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马夫虽然不敢罗嗦,却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坐在马车里面的是两位小姐,两个人原本正谈笑风生,突然间的停车,让她们俩顿时撞到了对面的车壁上。
“怎么一回事?”
马车的窗帘被用力地拉开了,可见被撞疼了的小姐,心中的怨气有多么大。
“可小姐我”马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不敢惹怒小姐,却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
卜哥当然不会让一个马车夫背黑锅,他正打算解释两句。
看着车窗后面那张漂亮的脸蛋,卜哥顿时一愣,他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偏偏又记不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姐。
正当卜哥冥思苦想的时候,另一张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也出现在车窗后面。
这下子卜哥想起来了。
他见到过的双胞胎并不多,如此漂亮的更是稀少,而能够给他留下的印象的,只有一对。
说起来,这两位小姐算是他在剧团的时候,所接待的最后两位顾客。
当初他正为这两个疯狂的小丫头服务的时候,英勃瑞修女突然间来找他,从那之后,他就完全走上了另外一条人生之路。
“你们好啊!还记得三年前狂欢节夜晚的波香广场吗?”卜哥取下了帽子,现在的他比起三年前虽然气质变厂很多,但是相貌却没有改变多少。
那两位小姐微微一愣,她们想厂想,片刻之后,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飞起一片绯红。
三年前的她们绝对是两个疯丫头,整天只知道追求新鲜刺激,什么事情都敢做,不过在狂欢节的夜晚,化妆改扮到外面去享受“特殊服务”,仍旧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更何况,那灭她们俩原本正享受著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却突然被半路打断了,打断那件事的居然还是一个修女,而且从修女的口中得知,她们找来的这个家伙,同样也是化妆改扮的贵族。
这种稀奇古怪的事,绝对终身难忘。
“原来是你,你没有被塞进修道院吗?还是已经从修道院中被释放出来了?”双胞胎里靠窗的那个轻笑着问道。
“我去的地方比那里要远得多。”卜哥连忙回答道:“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呢!你们两个绝对是我的幸运星,自从那灭之后,我的生活改变了很多。”说这话,卜哥绝对是由衷的。
“你是应该感谢我们。”另外一个小姐说道,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和卜哥调笑起来:“你还欠我们一些东西,你没有忘记吧?”
对于这样的暗示,卜哥绝对不会反对:“波香广场应该还在!”
那两个小姐同时“嗤嗤”地笑了起来,脸变得更红了,不过这也让她们看上去更显得诱人。
仍旧是原来的小巷,仍旧是原来的公寓,仍旧是原来的房间。
房间早已经租出去了,租房间的是一个从夏麦农村来的年轻人,这个人自称是个艺术家,但是境况并不怎么样,所以卜哥只是扔了一把金币,就让他带著行李搬了出去。
用不著担心还有其他的顾客,也用不著担心时间不够,在当初用过的那张旧床之上,三个人又搅在了一起。
房间早已经被隔绝了开来,所以她们不管怎么疯都用不著担心,就算是放声尖叫,也不会吵到周围的邻居。
事实上,这两个小妞确实很会叫,一旦动情起来就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更是激昂亢奋,刺耳的尖叫声让人耳目疼痛的同时又血液沸腾。
年轻也代表著精力旺盛,从白天一直弄到晚上,卜哥总算是把这两个疯丫头给化成了两滩软泥,让这两位小姐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吗?”卜哥问道,有些炫耀也有些得意。
“太刺激了,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我的身体都快融化了,好像连骨头都没有了似的,头也好晕啊,我实在受不住了。”
这对双胞胎各说各的,但是她们那佣懒的语气和沉沉欲睡的模样,却是那么的相似。
“以后你们如果还想要这样疯狂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卜哥随口说道。
他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再生,在这对双胞胎姐妹的眼里,他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她们顶多只会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场疯狂。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话音刚落,那两个双胞胎就露出了哀怨忧愁的神情。
双胞胎里面的姐姐叹道:“恐怕以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我们就要结婚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又突然展颜一笑:“如果你愿意当我们的秘密情人,倒是可以考虑。”
卜哥看了一眼她们俩的手指,手指上并没有戴著订婚戒指:“你们的戒指呢?”
那个姐姐轻笑了起来:“有什么可奇怪的?想要自由自在地出来玩,当然不可能戴著订婚戒指这类东西。说实话,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颇为失望,你居然已经是一个有主的人了!”
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姐笑话,卜哥颇没有面子。
“你们喜欢你们的未婚夫吗?”卜哥问道,他故意刺激这两个小妞。
“真是一个扫兴的话题。”那个姐姐说道,如果不是动不了,她恐怕会一脚把卜哥从床上踢下去。
“我倒是不在乎。”双胞胎里面的另外一个笑嘻嘻地说道。
那个姐姐越郁闷起来:“你当然高兴了,因为你嫁的人是你喜欢的人。”
“所以你打算准备一个大大的绿帽子给他?”卜哥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对他的哪方面不满意?性情?家世?财富?地位?还是情趣?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姐姐根本不打算说话,反倒是妹妹嬉笑着接道:“你能够帮忙?你有本事让一个纨裤子弟变得有出息?你能够让一个站错位置的失败者重新站起来?”
卜哥心头一动,他突然间对这对双胞胎的婚姻感兴趣起来,因为他从刚才的话里,听到了一些似乎和他有关的东西。
“那个人很让你们厌恶吗?”卜哥问道。
“算不上吧!只能说姐蛆的运气不好,那个二世祖的家世也还可以,以前和我们很谈得来,也一起玩过,有一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不错。
“可惜不久之前出了点事,他站错了位置,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连第一顺位继承权都被剥夺,取代他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个人从以前就是仇敌”
用不著这个小妞多说,卜哥也可以想到,那个二世祖的处境有多么糟糕,这种豪门世家内部的争斗和打压虽然很少沾染血腥,却异常残酷无情。
卜哥本人对这种争斗就深有体会,当初他的敌人将他阳到特鲁贝尔,就是为了借他“堂兄”卡修之手收拾他,刚到特鲁贝尔时,卡修那浓浓的敌意,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不久之前出了点事?”卜哥装作好奇,随口问道,他想听听别人对那场政治风暴有什么看法:“你说的不会是一年前的那件事吧?”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双胞胎姐妹同时说道。
卜哥心中暗喜,他兜了半天圈子,为的就是把话题引入这里,他虽然是那场政治风暴的源者,却自始至终都身处于风暴的周边,对这场风暴前前后后的很多事,都一无所知。
他以前一直以为,卷入那场政治风暴的除了统帅部和长老院的一部分人外,应该全是一群有野心,想要尽快上位的午轻人才对,现在突然听到里面有一个纨裤子弟式的人物,就不由得他不好奇了。
“纨裤子弟不都是胸无大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吗?怎么会对政治感兴趣?又怎么会卷入那么深?”卜哥一边问,一边还不忘在这对双胞胎姐妹的身上恣意摸索,完全是一副随口问到的样子。
“看起来你的家世并不怎么样啊!”说话的是双胞胎里面的妹妹,小妞用略带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卜哥:“你以前是哪个圈子里面的人?想必不是鲁普奈尔人,要不然我肯定见过你。”
“我一直跟著父母在各国旅行,今年在威尔特,明年就有可能在沙华纳,的确曾在鲁普余尔待过,但是加起来的时间也没有两年。”卜哥马上说道,这并不是谎言,只不过有这样的经历的是克莉丝汀。
很显然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圈子里也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她们俩并没有太多怀疑,迅收敛起了那点轻蔑之情。
“各部委和内阁里面,曾经是纨裤子弟的人有一大堆,真正精明的人物就那么几个。”双胞胎妹妹说道,从她口中听到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所谓政治,其实就是站对队伍。一年前的那场政治风暴,真正斗起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一个是维郝雷登侯爵,一个是奥内斯特元帅,再加上一个艾克希米伯爵,其他人都只是跟在他们三个人的后面而已。”
“艾克希米伯爵?”卜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非常聪明,也很有才华的家伙,才三十多岁,就是野心大了一些,性子也太急了一些。”双胞胎妹妹说到这个人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服气的感觉,这让卜哥感到有些意外。
难道这个小姐在政治方面还有野心不成?
在法克,女强人并不少见,几个世纪以前还出过一个力挽狂澜,拯救法克于危难之中的女英雄。
一时间,卜哥对这个双胞胎妹妹不敢小视了。
不过,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那场政治风暴:“我只听说,那场政治风暴是内阁和统帅部的纷争,也就是维郝雷登侯爵和奥内斯特元帅之间的争斗,和那位艾克希米伯爵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只是对公众的版本,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我听到的内幕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统帅部踩内阁,内阁踩统帅部,这并不稀奇,据说这一次统帅部其实是中了圈套,因为内阁真正想对付的不是统帅部,而是艾克希米伯爵为的新兴势力,这股新兴势力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和统帅部结盟,准备取代现任内阁。”
小妞越是说自己对政治不感兴趣,卜哥越能够肯定她有女强人的倾向,要不然也不可能将这些内幕弄得如此清楚明白。
卜哥此刻颇有些郁闷,芭瓦德维伯爵从来没有对他提到过这些内幕,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被用来对付统帅部,没有想到真正的目标另有其人。
“那位艾克希米伯爵,现在怎么样了?”卜哥问道,对于失败者,他绝对不介意有机会去踩上两脚。
“谁会去管他啊!”双胞胎妹妹轻蔑地说道:“受他拖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除非他前往国外,这样或许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在法克,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完全在卜哥的预料之中。
政治这东西没有对错,只讲成败,一个拖累了很多人的失败者,想要东山再起确实非常困难,想要再次崛起,先就要清算这次失败给他的者带来的损失,光这条就很难做到。
“在那场政治风暴之中,失势的纨裤子弟有多少?”卜哥问道。
这次那个小姐说不上来了,她想了半天才不太肯定地答道:“应该不少,有野心的家伙差不多都聚拢在艾克希米伯爵的旗下,想要搭顺风船,别说年轻人了,老头也有不少,不过那些老头虽然下台了,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因为他们在家族原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年轻人就倒楣了,经过这件事,维郝雷登侯爵在总理大臣的位置上,至少能够再稳坐十年,很多不希望遭受打压的家族全都撤换了继承人。”
“那么你的未婚夫呢?他没有站错队?”卜哥间道。
“他啊——他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谁上位都和他无关。”小妞说道,不过从她那颇为得意的语气,以及她之前表现出的那种对政治的敏感,让卜哥颇有些怀疑,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一个纨裤子弟,而且还是真正的纰裤于弟。”那个姐姐有些不銮思了,在一旁说道:“我们每一次见到他,那个家伙差不多都是在打猎或者遛马。”
“我的马迪拥有一块领地。”妹妹不依不饶地说道。
“一块只有两千亩的贫地,那里只能种豆子!”做姐姐的也针锋相对。
“不管怎么说,马迪也是个伯爵,而且还是个有领地的采邑伯爵,甚至可以拥有自己的私人兵团!”妹妹争辩道,她对私人兵团并不感兴趣,顶多觉得那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东西,不过私人兵团每年的花费却让她喜欢不起来。
“那有什么了不起?你的马迪只是运气好,找对了门路,钻营到了这样一块领地。”姐姐嘟囔著说道。
“怎么钻营的?说来听听。”卜哥对这类黑幕一向很在意。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前线兵团只要占领新的领地,不管是谁,敢花钱把地买下来,就可以成为采邑贵族,我的未婚夫也在想这方面的办法。”姐姐说道,不过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不太肯定,不知道是财力方面有问题,还足因为没有门路。
“法克刚刚打下赛拉瓦尔公国,如果花钱就能够买到一块领地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他很缺钱吗?我可以投资。”卜哥对那位倒楣的纰裤子弟颇有些歉意,毕竟他已经送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那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愿意给点补偿。
那个姐姐眼睛一亮,不过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南边那块属于赛拉瓦尔公国的土地,可没有什么戏,投降的土地脑于国家所有,能够花钱买的,必须是别人打下来的领地,而且必须是长老院承认的能够用来当作采邑的土地。”
居然还有这么多名堂,卜哥感到自己对法克实在太不了解了,这可不利于他进入法克上层圈子。
卜哥同样也已经明白,双胞胎姐姐为什么神情黯然,她所说的那种领地,和他的自由领差不多,都是可以用来封爵的领地。
谁会出售这种领地?就算自己用不著,也可以用来交换很多东西。
他也终于理解,姐姐会说妹妹的未婚夫善于钻营的原因。能够弄到这样一块领地,肯定暗中做了不少手脚。
卜哥笑着说道:“这样的领地,我倒是能够拿出一大堆。”
这并不是开玩笑,他确实可以做到。
波赛米亚东南行省现在是他说了算,三角地靠近港口的那块地盘也是如此,除此之外,那位塔奇皇帝还曾经许诺过给他一块飞地。
虽然现在他和那位皇帝陛下已经没有什么联系,不过想要那块飞地,还是能够做到。
以前卜哥不知道有这样的黑幕,所以对那块飞地并不在意,但是现在,他动心了。
那块飞地很大,可以划分成许多小块,此刻的他并不在乎钱,他需要的是很多用钱买不著的东西,而那些东西,用这些土地肯定能够换到。
卜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贵族头衔,而且是一大堆贵族头衔。有了这东西,他就有了一大帮贵族手下,即便在法克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派系。
他甚至连授爵的人选都已经想好了,除了巴米尔、托尔、马罗尼克这些铁杆手下之外,他还打算把驻扎在特鲁贝尔的第三远征军团收买过来。
自从那场政治风暴生之后,第二兵团实在是受够了统帅部的异类,原本兵团有三千人马,在特鲁贝尔保卫战中死伤了一大半,现在连一千人都不到,但是统帅部显然没有要将兵团补足的意愿。
第二兵团的军官虽然名义上都得到了提升,但职务却没有丝毫变动,而团长戈斯威恩和十几个军官虽然得到了爵位,但是领地至今都还没有确认下来。
如此的不公,让军人们对上面大失所望,不单是对内阁,对国王,甚至连对以前一向都推崇的统帅部,也充满怨愤。
和统帅部的冷淡对待相反,卜哥和那些人却仍旧有联系,他的手里还有第三兵团所有军官和士兵的财产代理权,这段时间以来,通过帮他们代理投资,第三兵团所有的人都赚了不少钱。
卜哥有把握把第三兵团拉过来跟著他干,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名义。
一些想法在卜哥的脑子里面渐渐成形。
这些想法有些疯狂,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但是一旦成功了,影响绝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