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战斗开始前,路斯坎巫师便已经使用了个群体隐形术,将自己一行人的形踪都掩饰得丝毫不露端倪。他们站的地方是隧道角落,没什么机会被乱战卷入。虽然也被三头龙巫妖厉害无比地喷吐波及。可是曹子文运起正宗离火玄冰劲,将真气外放,却形成了坚不可摧的保护罩,把自己六人全部保护在内。防守得固若金汤。别说龙巫妖们的攻击了。就是死尸身上的鲜血,也溅不到他们身上半点。
这确实是场非常难得一见的好戏。血腥震撼、波澜壮阔、起伏跌荡,充满了与热血,牺牲和奉献,充分表现了,人在被逼着走上绝路时。在绝望中挣扎着企图摆脱命运的种种高尚与卑劣。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很能让观众被感动的才对。可惜时代早就变了。乱洒狗血地情节,在某些品味新颖地观众眼中看来,除了被作为嘲弄与耻笑的对象以外,再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所谓的这些观众,包括了曹子文和菲雅?提利。还有双胞胎姐妹的泽丽法和泽丽塔,以及痛苦少女安妮薇。尤其后三者。她们非仅没有被洛山达圣武士们的悲壮感动,反而兴致勃勃地站在一起对死灵法师的刑讯手段指指点点。吱吱喳喳得活象三只快乐小鸟。甚至,她们还不时地对对方粗鲁和缺乏效率地手段。表示出极强烈地鄙视和不屑。这也算是理所当然吧?毕竟黑暗精灵向来就把刑讯折磨犯人,当成一门高雅艺术在钻研。而虐侍女神的信徒,对于如何折磨犯人才能让对方得到最大极限的痛苦,更是有着许多独特心得。在这么几名专家大师的面前,她们完全有资格,去嘲笑死灵法师的外行。因为有隔音结界地关系,也用不着担心,这些对话和评论的声音,会被龙巫妖们听见。
只有布伦希蒂不忍地扭转脸庞,闭上了眼睛,甚至还用双手堵住了耳朵。她不同于黑暗精灵或者虐侍女神的祭司,可以对于这些残酷刑罚看得津津有味。野蛮人少女自认不是心慈手软地性格。她也曾经亲手杀过人。可是野蛮人杀人,都是干脆利落,堂堂正正的。即使要惩罚罪人,也不过就是用鞭子抽打而已。像眼前展示地这种。纯粹以折磨人为目的,在不真正杀死犯人为前提下所施展的虐待手段,她非但见所未见,更闻所未闻。
又一声凄厉惨呼传来。那声音尖锐得就像利剑,纵然掩住了耳朵,却还是固执地刺进脑海,让野蛮人少女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咬着嘴唇稍微睁开,随即脸色变成了惨白,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看见的情景。拜龙教的死灵法师,居然正将黎明使者双手的指甲,逐枚逐枚地强行拔出来,裸露出鲜血淋漓的血肉。塞恩的身体,已经因为钻心剧痛而弓成虾子一样,却还是死死紧闭嘴巴,什么都不肯说。
布伦希蒂的内心,好像出“嘣”的断裂声。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一反手,五指已握紧背负在后的锯齿骨剑,深深吸了口气。
正微笑着欣赏塞恩如何表现他坚贞不屈精神的曹子文,双耳微动,早察觉到了身后野蛮人少女的异样举止。他闪电转身,出手拿住布伦希蒂手腕,沉着脸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救人。”野蛮人少女毫不惧怕地和曹子文对望着,不断加劲,企图摆脱控制。可是她那种被魔法增幅至足以与霜巨人媲美的力量,在如来神掌传人身上却如泥半入海,什么反应都没有。布伦希蒂着急叫道:“放开我,比尔德你放手!难道你就看不见,他是在维护我们吗?”
“我们不需要他来维护。布伦希蒂,难道你见过蚂蚁维护巨人的倒子吗?”曹子文冷冷道:“别忘记,刚刚这个家伙还举着武器威胁我们。所以他除了是我们的敌人以外,便再没有第二种身份。无论他是死是活,被人怎么样折磨,都完全和我们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可是,现在他正在替我们掩饰啊。”野蛮人少女不死心地用力挣扎,着急得甚至已经在眼眶内流出了泪水。“他不必受这种苦的,只要把钻石在我们手上这个消息说出来,至少,也能得到一个平静的死亡吧?可是现在,现在比尔德,你放手,让我去救他。我已经再看不下去了。我不明白,难道看着别人受苦,就真的那么有趣吗?甚至,可以让你连为人最基本的恻忍之心都失去?”
“恻忍之心,这就是你拔剑的理由?”曹子文不屑摇头。反问道:“为什么称就不能稍微成熟一点,别再让我担心?恻忍之心这种可笑东西,早就该被抛进垃圾桶了,你居然还抱着它不肯放手?上次擅自放走布鲁诺他们几个麻烦,今次居然就展到,不自量力地想要独自和三名龙巫妖对抗吗?你究竟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还是圣人?想必,是上次让你吃的鞭子还不够,记不住教训对吗?”
“主人,要我们替您效劳,加深一下她的教训吗?”双胞胎姐妹花幸灾乐祸地冷眼斜也,适时地插了一句。上次两姐妹就是因为布伦希蒂,而各自吃了十几记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这笔帐早就算到野蛮人少女的头上了。任何报复的机会,她们都不会放过。
曹子文不置可否。随即冷笑着面向野蛮人少女,沉声郑重道:“布伦希蒂。我给你个忠告,你最好牢牢记住。每个人在自己每次挥动武器之前,都必须想清楚,自己究竟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利益,有什么好处,自己能力的极限又在哪里。想清楚了再挥剑也还不迟。单纯只为了同情和怜悯这些无聊东西而挥剑的人,他将会现,这个世界上,没有给他们这种白痴生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