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臂的同时,更将自然之子强行压回床塌上。克娜苏向后退开几步,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不假辞色,以黑暗精灵的角度评价道:“你们人类还真是够奇怪。对于真尖享乐表现得如此不屑一顾,反而孜孜不倦地追求那些虚幻不实得东西。不过算了,反正男人都是低劣的生物。你不值得让我多花费心思。好好躺着吧。过分的好奇心会带来灾难,记住我这句话吧。”
克娜苏力量用得非常大,而刖才她用法术替德鲁伊进行治疗时,又明显没有尽全力。身体仍然十分虚弱的艾瑞贝斯被推得后背狠狠撞上床塌,那种冲击力几乎让他连呼吸都停止了好几秒。于是他便惟有无助而恋恋不舍地。眼睁睁看着克娜苏这位罗丝侍女径直转身离开,并且连稍微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你看来似乎迷上她了。是吗?”带着几分调侃,另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帐篷角落处响起。艾瑞贝斯双瞳猛然收缩。他捏紧隐藏在被子下地拳头,任何仇恨洗刷全身,将心中刚刚萌生的爱情新芽掩盖过去。德鲁伊竖琴手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你?菲雅提利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胆子跳出来说话?”
“别这样对待一个救了你性命地朋友,艾瑞贝斯。”路斯坎巫师耸耸肩膀。从蜡烛灯火照耀不到的黑暗里走出来,拉过张椅子在德鲁伊正躺着地床前坐下,悠然搭起了二郎腿。道:“没有我的话。你早就死掉了。瑞恩斯坦的下场,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了,对吧?”
“对我看得很清楚。瑞恩斯坦被那个野蛮人女人身上。突然爆出来的火焰烧死了。我企图用木遁术带上西蒙和玫拉瑟逃走,可是”艾瑞贝斯的语气骤然低沉下来。摆脱了爱情魔力影响,他又再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德鲁伊口中吐出地每个字,都浸淫着极度的痛苦。他颓然摇头,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法术失败了。对不对?”菲雅提利代替他将话说完。顿了顿,微笑续道:“这种法术其实根本不适合在那样的情况下使用。你自己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木遁术一旦被强行中断,被传送地人要不是当场死亡,就是被传送到不知名地地方。西蒙和玫拉瑟受了伤,又赤手空拳。即使侥幸平安完成传送过程,他们也没办法捱得过冰风谷的严寒夜晚。所以说,他们简直已经和死人没有分别了。艾瑞贝斯,是你杀死了他们。同为竖琴手,又同是来自银月城的同伴嘿嘿,你还有立场指责我是叛徒吗?”
德鲁伊无力地摇摇头,却没有再说话。他地身体还十分虚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长篇大论地和巫师争辩下去。何况这种争辩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省口气暖暖肚子算了。他这种应对方法,对于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强词夺理说话的路斯坎巫师来说,显然就像是用尽全力出拳,结果却打上了一堆棉花,轻飘飘地完全用不上力气,也甭提多难受了。他无趣地盯着又准备合上双眼的德鲁伊,转过话头问道:“喂,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你想说,就说吧。”艾瑞贝斯仿佛漠不关心地回了一句。身体却下意识竖起了双耳。
“这里是塔马兰镇,野蛮人的大本营。你在这里,因为耶鲁比尔德命令我救你回来。无论如何,他本来可以任由你留在荒地里等死的。但是他没有,而且还让克娜苏施展法术替你治疗。必须承认,耶鲁比尔德并没有你们这些竖琴手们想象中那么邪恶,对吗?”
德鲁伊鄙夷地冷笑着,反驳道:“他率领着一帮黑暗精灵。他借。和平谈判,谋杀了圣西罗山等几位言人。他操纵了野蛮人。还有,他杀死了大德鲁伊阿伦多长老。”
“圣西罗山言人,还有十镇的其他言人们,都不是比尔德杀的。他们死于野蛮人部落的叛徒剑桥霍斯的阴谋。
他和奥塞德公会联合起来策划了这个阴谋,而事前比尔德毫不知情。阿伦多长老也是因为误会所以才和比尔德动手。嗯我们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很令人觉得遗憾的误会。至于黑暗精灵嘛”
干瘦的路斯坎巫师诡异微笑道:“刚才那位美丽的女士克娜苏也是黑暗精灵。不要告诉我,你竟然没现啊。啊,顺便再告诉你好了,克娜苏是比尔德的贴身侍女。”
“侍女?怎么可能不,等等黑暗精灵?对了,克娜苏是黑暗精灵!”德鲁伊难以置信地失声叫了出来。惊讶迅转化为愕然,被爱情玩弄得晕头转向的艾瑞贝斯,居然到现在才猛然惊觉,意识到了这个他一直在潜意识中逃避的问题。
“黑暗精灵又怎么样?你对于黑暗精灵的了解,也不过就是一些早已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古老传说而已。但事实上,卓尔并不就天然代表邪恶。在你还没有真正理解他们之前,最好不要如此轻率地仅凭着传言,就对一个种族下判断。”
清朗声音骤然插入了菲雅提利和艾瑞贝斯之间。紧接着,帐蓬入口处的挂毡被揪开,曹子文在双胞胎姐妹泽丽法和泽丽塔陪伴下大踏步走进帐篷。他微笑着向德鲁伊点点头,道:“欢迎你来作客,银月城的客人。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话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