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战争。
平心而论,要说杜垩登家对战争是毫无准备,那也并不正确。关于对扎赫瑞斯的战争,马烈丝主母其实筹划已久。甚至早在曹子文到来魔索布莱城之前她便开始制订计划了。只是这份计划随着耶鲁amp;#8226;比尔德amp;#8226;扎赫瑞斯的出现而越来越变得不切实际,甚至把它称之为痴人说梦也不为过。虽经几番修改,最后也终于只能沦落到了与灰尘为伍的地步。然而,随着班瑞主母的突然召唤,它又匆匆忙忙地被人从旧纸堆里翻找出来了。
只是这时候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了。许多战术都变得过时,而无法如同想象中的那样挥其作用。而他们要应付的敌人,无论从质还是量而言都比计划中的要强盛了许多。甚至连主母与主母之间的心灵战斗马烈丝都没能占据上风——在她本来的计划中,心灵攻击的动,是先要通过一连串的阴谋陷阱,引诱艾丝瑞娜在罗丝神后面前犯错失宠,被剥夺所有神力为前提的。
这是场让人非常无奈,也非常郁闷的战争。杜垩登士兵们所造成的损失,已经几乎快要到达所能承受的极限边缘了。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上,即使他们想撤退都已经有所不能。且不说依照黑暗精灵一向的惯例与法律,动战争又遭到失败的话,被进攻的家族将享有向执政议会提出控诉的特权。而执政议会的八大家族,也有义务宣布动进攻的家族为破坏魔索布莱城和平与安宁的罪魁祸,而对其被执行彻底的灭门惩罚。事实上没有人担心这个。因为这种所谓的潜规则,早就被曹子文不屑一顾地撕扯成粉碎,随手扔进垃圾堆里去了。即使规则还生效,由于事实上命令杜垩登动战争的人,正是身为执政议会议长的班瑞主母自己。所以马烈丝以下的任何一名杜垩登人,都不必担心什么。他们担心的是这场受命于班瑞而动的战争,万一遭到了失败的话,他们便不得不要面对班瑞主母的愤怒之火。即使班瑞主母不惩罚他们,被严重削弱以后的杜垩登家本身就是一块大肥肉,城里每个家族都会想要咬上两口。
所以不管杜垩登家再怎么难捱,也得硬着头皮拼老命了。事实上他们已经在拼命。身为杜垩登长子的法师纳梵,已经亲自率领家族最精锐的预备队投入战场,还有二十个强大的牛头人和五名双头巨人,全部武装齐备。这群身材魁梧,力量惊人的怪物们,抡开了巨大的精金钉棒与战戟等长兵器,如同暴的山洪般汹涌奔流着加入了战场。它们的杀伤力确实巨大!只是在一瞬间,扎赫瑞斯家的防御线便不得不向后收缩了整整三十米,大半个庭院都已经暴露于杜垩登兵锋之下。这个瞬间里扎赫瑞斯家失去的士兵,几乎是之前攻防战事中所有死伤数字的一半以上,开战以来始终表现得如此顽强的扎赫瑞斯士兵们,脸上也终于泛生出了恐惧之色。
事实上无畏的扎赫瑞斯士兵们,亦快要到达极限了。如今的扎赫瑞斯家,完全是以曹子文那无可匹敌的惊人力量为基础的。没有了曹子文,短时间内击败那么多家族而吸纳回来的力量,艾丝瑞娜还未来得及将它们消化。风头正顺时还好,一旦风头不好,已经背叛过自己本身所属家族一次的这些士兵们,用不着花费多少时间去犹豫和烦恼,便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抛下武器,向最新的胜利者们表示投降效忠。
完全清楚自己家族真正战斗力的扎赫瑞斯长子,魔法师奥祖拉斯立即就明白再不能有所保留了。他长声吟唱着,挥舞着家族魔徽章,将扎赫瑞斯的家族最终防线,泛用恶魔形决战兵器启动。
于是从已经进入庭院,直逼向石笋峰与钟乳石建筑的杜垩登军队后方,二十多头恶魔雕像被启动了。它们抖去身上的伪装,大踏步地跳下城墙,眨眼间就将措手不及的牛头人们屠杀得只剩下不到一半。两名巴洛炎魔与三名蟹魔合力把五名双头巨人的十个头颅打烂了六个。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扎赫瑞斯军队士气大振,用不到五分钟就将侵入的敌人们全都赶回到城堡的围墙以外,杜垩登家除了一地自己士兵的尸体以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奥祖拉斯,还有他的姐姐娜伦德,几乎要出庆祝胜利的呼唤声了。这场战斗至此看来胜负已定。他们用钢铁与火焰证实,即使扎赫瑞斯家最强大的后盾,他们的武技长兼侍父耶鲁amp;#8226;比尔德amp;#8226;扎赫瑞斯(很难说这两种身份在他们的心目中哪个的分量更重,对于艾丝瑞娜和奥菲莉娅来说或许是后者,而对于主母的另外两名儿女来说或许是前者)不在,任何人仍无法轻侮扎赫瑞斯之名。杜垩登?或者这个家族以前可以被称得上为“劲敌”吧。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而且以后也永远不会是。
这种想法无人胆敢称之为自大,因为它确实就是事实。然而却有个前提:假如班瑞家没有插手这场战争的话。
当由般瑞家的年轻武技长丹卓amp;#8226;班瑞所率领的三百名精锐蜥蜴骑士,忽然出现在扎赫瑞斯家城堡防守最为薄弱的环节——紧靠望族高地悬崖峭壁的后门——之上,并且以如同雪崩般狂暴的姿态,从后方向扎赫瑞斯动突击时,还没有来得及将咽喉中的欢呼吐出嘴唇的娜伦德和奥祖拉斯两人,脸上瞬间已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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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是位悲剧人物悲剧人物如果不悲了,那还是悲剧人物吗?
至于能不能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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