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傅悠然的肚子越来越大,人也变得更懒了,这天与薄贵妃或许该叫薄太妃,傅悠然已下旨给先皇的遗
妃们晋了级。跟薄太妃散步回来,便靠在躺椅上给齐亦北讲故事。
都是薄太妃说给她的一些生活琐事,她却讲得津津有味,齐亦北也听得起劲。听着听着,没动静了,再看傅悠然,已倒在躺椅上睡着
了。
齐亦北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拿过一条薄被搭在她身上,轻巧地出了寝殿。本想去书斋看书,又见一个人远远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
急色的小安子,是凌初夏。整个皇宫里也只有她敢没有预约、不经通传就直接走到白帝宫来。
果然,见到齐亦北,小安子苦着脸给他请安,齐亦北同情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寝殿的大门,让小安子去寝殿外候着。又朝着凌初夏
道:“你来又有什么事?”
凌初夏顺手扔过来一块令牌“又过期了,不让我出去。”
楚国皇宫每个月都有不同的通行令牌,只有特定的人物才有颁发权。
齐亦北接过令牌看了看“换牌子倒简单,可是你不嫌麻烦么?明明每天往外跑,却又偏偏住在宫里,你在外面找个住处,岂不更好?”
“当然不行。”凌初夏给自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站着“皇宫这么大,除了宫女太监,只住着你们两个人,太浪费资源了,而且宫里
的史料馆简直就是一个宝库。你知道吗?随便哪本带回去,都是无价之宝。”
齐亦北笑道:“原来是瞄上了好东西,如果在大晋,我就做主送你几本。”
“真的?”凌初夏雀跃不已。“那你九月回去的时候带着我一起吧?”
“回去?”齐亦北摇头道:“在悠然生产前,我没想过回去。”
凌初夏咂着嘴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现在还不到八月,据史书记载,九月初的时候晋国会有一场逼宫事件,最后就是傅楚女
皇亲自赴晋解决的。”
齐亦北的眉毛皱得死紧“是齐瑞南?”
凌初夏点点头,齐亦北却摇头道:“从开始到现在,你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曾说过齐瑞南会有几年在位时间?”
“三年。”
“如果他真的有过逼宫的行为,为什么他会在这次平叛中安然无恙?父皇又怎么可能会在十几年后把皇位交给他?”
凌初夏一拍手“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个问题在历史界银发过无数次争议,悠然说逼宫的发起者并不是怀王,而是另有其人,但是
据相关史籍记载,怀王在这次平叛事件后,有两到三年的时间里,晋国的大事小情里都没有他的出席记录,因此我们推测,怀王在这
次事件后将会被软禁起来,知道三年后才会重新走入大家的视野之内。”
齐亦北兴趣缺缺地“嗯”了一声,比起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他宁可回去听傅悠然念叨她的日常琐事。
凌初夏却说出了精神头儿。
“再过八百年,也就是距我的时代四百年的时候,又一个帝王,堪称千古明君,可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斗得死去活来,当时他的
太子就曾因为做久了太子,急着登基而作出有悖孝道的事而遭废黜,可后来又不得不复立他,不然就会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所以怀
王的事情应该也与此类似,不过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许多资料都失去了,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靠推测。”说到这凌初夏叹了口气“但
是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我是真的不敢再说了。”
齐亦北很想嘲笑她,但他是绅士,不干那事,便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你天天朝外跑,做什么去了?”
一说到这个,凌初夏就大笑不已“我去找墨玮天呐!”
齐亦北神情古怪的盯着她“你找他做什么?”
“他有趣得很,想不到他跟书上记的居然完全不同。”
齐亦北哼笑一声“你说的‘书上记的’,根本也没有一件应验的事。”
凌初夏点点头“那倒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瞄着凌初夏忍俊不禁的脸,齐亦北好奇地道:“他又做什么蠢事了?”
凌初夏乐得直拍大腿“没做什么蠢事,就是挺土的,跟他说什么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如果有机会,真想带他回去看看),
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吓死。”
齐亦北不禁冷汗直冒,这个女人说的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吗?原来挺机灵个人呐,怎么会变成这德性?难道拍照片拍出后遗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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