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日齐亦北怅若所思之时,时间也悄悄的过去,离入晋的日子越来越近,傅悠然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最近却过得有点寂寞,墨玮天解决了烦恼后恢复了风花雪月的日子,往宫里跑得少了,齐亦北呢,也挺奇怪,见着傅悠然总绕道走,反倒跟顾倾城越走越近了,傅悠然心里头莫明其妙的生气,她这还没出招呢,俩人怎么就好上了?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生气的,是林熙月那贼婆娘,通常一大早不见人影,到晚膳时候才回来,问她做什么去了,还保密!
不过她不说,傅悠然大概也能猜出来,在这个皇宫中,有谁比她傅悠然更能吸引林熙月呢?答案似乎不用说了。
于是在某天清晨,继林熙月扮演的宫女出了长信宫后,另一名同样打扮的神秘人士随后跟上,永安门、后宫、银霞宫。很好,很和谐,傅悠然猜对了。
傅悠然倒真的佩服林熙月了,这臭丫头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德妃搭上线,看来她的“二嫂计划”已经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了。
想着今晚得好好拷问她一番,傅悠然没有跟进银霞宫,转身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发现一处特别的景致,在银霞宫的外的西北角,沿着宫墙种着一片芙蓉,现今正是十月下旬,芙蓉花朵朵怒放,一团团簪在枝上,翠绿的叶中间或着纯白或浅粉或绯红,花姿绰约,美不胜收。
傅悠然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缓缓朝那方向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那片一人多高的芙蓉林之中有一条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的小路,不知通往何处。在这之前,傅悠然只来过一次银霞宫,那时芙蓉花尚未到花期,故而没有留意,如今见此美景,自是要好好观赏一番。
走在小路之中,看着触手可及的花团锦蔟,傅悠然心情大好,忘了皇宫,忘了江湖,只想着此时若是有人跟自己走在一起,肩并着肩,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走上一辈子,该是一件多好的事。
她不禁想象,到底是谁在这里种了一片芙蓉,种花的人定然也像她一样,是这般的想法。
再朝深走,这花路像是没有尽头般,傅悠然耳尖的听到几声低泣,中间掺杂着尖锐的咒骂声。
如此美景,岂不太煞风景了么?
傅悠然钻进林子中,朝那声音走去,走了一会,眼中映入两个人,一个做宫女打扮的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只火盆,盆中还燃着元宝纸钱,像是在拜祭谁,那哭声正是她发出的。在她身边,是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半躬着身子站在林中,正指着宫女叫骂连连,最后还一脚踢翻了那只火盆,烧到一半的元宝纸线翻出来,带出几团火球,那宫女连忙半蹲起身子踩熄了,抬起满脸泪痕的脸道:“今日是蓉妃娘娘的忌日,你何苦为难故人。”
那太监扁着嗓子道:“呸!什么蓉妃娘娘,活者有阳路,死者有鬼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现在正刮秋风,你在这芙蓉林中放火,我回去定要禀告王公公,赏你三十大板。”
傅悠然看那宫女的年纪倒也不小了,不知为何没有出宫,反而留在宫中。太监说完,那宫女泣道:“春公公,我入宫二十多年了,比你的年岁还大,今日不过来祭奠老主子,你何必与我过不去。”
那太监道:“你当我吃饱了没事撑的吗?现在这片芙蓉林是我在照应,出了什么事受罚的是我,你年年都来,还不厌吗?”
宫女想了想,从头上拔下那只仅有的玉簪,送到那太监跟前“请春公公行个方便吧,让我给蓉妃娘娘烧完这些东西,我就回去。”
那太监用眼睛瞄了瞄,没出声,宫女叹了口气,又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一并递过去。那太监这才接过,冷声道:“你快着点,如果这林子起了火,可是要你负责的。”说完,躬着腰就朝林子外走,走了十几步,冷不防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跟着就听见身后有响动,回过头去,只觉眼前一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傅悠然拍了拍手,看着捂住眼睛不住哀嗷的太监道:“趁火打劫,真不是好鸟!”
“你、你、你”“你什么?”傅悠然不耐地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你的买路财!”
那太监捂着眼睛站起来,看清了傅悠然尖声骂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我定要禀报王公公,赏你三十大板!”
傅悠然一捋袖子,勾着嘴角道:“打我?好啊,也别找什么王公公了,咱俩先练练?”
那太监一边往后退,一边叫道:“你别过来,我三春子是王公公的干儿子,你要是敢动我,我就”
“你就禀报王公公,赏我三十大板。”站不直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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