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以来,他就一直是我麾下的主要佐官。
“我也正有如此顾虑!”大哥缓缓点头,“三弟有什么好人选么?”
“以才识论,元直,孔明、士元、子敬、异度,甚至伯言,都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不过他们都身担重任,不便分身。 ”大哥轻叹说道。
想了想。 我沉吟着说道,“大哥,不妨加派一长于机略之人与季常同往西凉!”
“这倒是个办法……”大哥眼睛一亮,但随即仍显踌躇地说道,“不过,长于机略之人并不易寻,更关键是要能与季常互弥互补。 若两人配合不佳,反倒不美。
三弟可有人选?”
“马幼常如何?”我笑着说道。
“虽有些性骄,倒也是一时才俊。 ”略一思索后。 大哥也笑了起来,“记得德公曾言,诸弟子中,马幼常天分绝佳,却也最令他牵挂。 ”
“马幼常长于参谋军略,临机应变。 若能尽展其长,善避其短,应当可堪大用!”
“恩……”想了想。 大哥点头说道,“三弟所言在理。 就让季常兄弟一同前往西凉吧……”
见大哥面露倦色,我也没有多做逗留,半盏茶工夫后便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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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大哥后,我并未回房歇息。 而是让人将吕蒙、关平、朱桓、寇封四人召了过来。
“……狼牙营出200人,由休穆亲自统掌,与子雍一并护卫大哥的安全。 这200人,以50人为一班。 每三个时辰一班,十二时辰不得间断。 ”
“ 定国,你派出500飞军,在成都方圆百里之内撒网潜伏,但凡发现有异常之人,即行擒拿搜查。 ”
“子明,城外大军时刻不能放松戒备警惕……”
听了我的吩咐后,四人相继点头应命。
“将军。 您是担心有人会对主公不利?”朱桓斟酌着问道。
我点点头,对微露了然之色地吕蒙说道,“子明大概也有所察觉吧!”
“将军说的不错!”吕蒙接口说道,“主公虽然初至成都,但确实有些让人不太放心的地方!”
“子明指地是?”关平略显疑惑地问道。
“太波澜不惊了!没有异常,其实正是最大的异常。 ”吕蒙皱了皱眉,“前些日,川中还大有流言在制造主公与川中官员士族的不睦。 彭漾一党也还在反对主公执掌西川。
为何近几日突然风平浪静。 今日连彭漾、庞义这几位也对主公的到来如此热情,实在叫人很不放心!”
“子明认为他们是在故做姿态。 以图暗中行不轨之事?”朱桓诧异地说道。
“恩!”
“虽然只是猜想,但还是防患于未然为上!”我正色说道,“适才的吩咐,都需谨慎保密行事,不得有所张扬泄露!”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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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成都地第三日,大哥亲自于刺史府议事厅内宣读天子对刘璋幼子刘阐及此次川中平叛战中功臣地封赏。
刘阐袭其父蜀公爵位,拜宗正卿;
张任晋镇西将军,授西乡侯;
严颜晋安国将军,授定亭侯;
黄权拜为益州刺史,授亭侯;
王累晋益州别驾,授亭侯;
秦宓拜太学博士,列侯;
彭漾拜益州典农从事;
庞义授蜀郡太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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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大哥宣布,将在斋戒沐浴三日后,前往成都西郊的刘焉、刘璋父子地陵墓祭拜。
就在十日前,刘璋的棺木已由江州移葬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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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战事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曹丕、荀彧也得到了西川战事的确切情报————刘璝、张松等人业已覆灭,西川的大局尽为刘备军所掌。
这一消息,顿时将辽东传来的喜讯冲淡了大半。
“刘璝简直无用之极,有川中如此险要地形,居然连两月都坚持不下来!”曹丕心情恶劣地说道。
“果然如文若所言,张飞是以奇袭夺川!”陈群轻叹说道。
荀彧沉默不言,只是盯望着屏风上的地图,似在思索什么。
“张飞到底走的哪一条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阴平这条栈道……”陈矫指着地图,不解地问道。
“有这么条栈道,不过极为险恶,二十余年前似乎就已经荒废。 故而地图并未标注。
”曾担任长安尹、对西疆情况颇为熟悉地钟繇在地图上比划道,“似乎是由阴平到江油,栈道不下700里,寻常军伍根本无法通过的。 不知道张飞是怎样翻越这条绝径的?”
“想常人所不敢想,行常人所不敢行……”荀攸长叹道,“如今的西川,十成已有九成落于刘备之手了!”
荀彧仍然凝视着地图,不过目光已经移到了左上角,标注西凉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