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武官员的罪责。
不过,这里面却并不包括张松等十二名首恶之人。
早早得知张任会在大祭时以张松等人地性命祭祀刘璋在天之灵,一众川中官员虽然心有戚戚、暗自感叹,但却没有出现什么恐慌。
主持大祭地人选,照理自该是身份越尊贵越好。 以职位爵位论,如今身在西川的文官武将,无出我之右者,而且我还有着天子和大哥代表地这一层身份。
当严颜代张任向我提出主持大祭的恳求时,我未加思索地应允了下来————这本来就一个极好的收拢人心的机会。
不过,在大祭仪式上,实际所要我做的事情并不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诵读祭文。
当我以极其洪亮的声音诵读完祭文后,祭祀仪式上最大的看点终于来临————活祭!
当张松、张肃一众十二人被兵卒押解至刘璋的衣冠冢前时,他们明了了自己的命运。
有两人当场吓得晕死过去,更有三人下身失禁,尿液沿着衣袍滴落下来。 很快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摊水洼。 其余几人也个个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目光呆滞。
唯一稍显得正常些地人,就是张松。 他原本还曾想献计求存,并向吕蒙表达了这个意愿。 吕蒙当时虽然诈做应允,其后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时间稍久,以张松的智慧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他此刻的表现看来,他已经认命了。 甚至显得有些无所顾忌。
“张任,你自以为是刘璋麾下头号挚臣,但若不是你莽撞行事,刘璋何致遭此劫难?
黄权、王累,你等若当真如自诩一般忠贞,为何不慷慨成仁,反而甘投于刘镇南(刘璝)?最后又再倒戈,分明是两面三刀之极!
彭漾。 你这绝世佞臣,当日刘璋以你狂妄无德弃你不用,你常常亢骂刘璋;刘镇南宽厚为怀,重你任你,你却不识知遇之恩。 以你德行。 三年之内必遭横死!
……”张松肆无忌惮地对川中重臣一一点名,破口大骂。
张任、严颜面色冷淡,完全当张松是死人一般;黄权同样面色平淡,他是喜怒不形于色。 相形之下。
彭漾却是满脸铁青之色,虽然克制着自己的行动,但那对喷火的眼眸似乎要将张松吞噬下去。
当屠刀临头的那一刻,张松仰天长叹:“吾有经纶之才,恨无纵横天下之日,惜哉,惜哉……”
刀片挥舞,满腔热血自断颈处激喷如泉。 十二颗人头如滚地葫芦一般跌落尘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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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仪式之后,寻了个机会,我将张任、严颜、黄权、王累共邀于一处,就西川的未来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商谈。
从抵达成都之日起,我以自己地实际行动向黄权、王累等人做出了表态。 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自己也该有了成熟的决定。
面对身为川中文武之首的这四人,我再没有做什么掩饰,很坦诚地表明了将西川收入大哥麾下的意思。
张任和严颜沉默而未置可否。 不过。 以张任的耿直性情。 没有立即恼怒翻脸,其实已能表明他的一些态度。
稍后。 还是黄权先开了口。 他首先询问了能否让刘阐继任益州刺史。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问经过一年多的战乱后,西川最需要地是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人心的安定,民生的恢复。 如果让一个无法实际理事的少年主掌西川,随之而来的权力斗争将无可避免。
沉吟了片刻后,黄权再次询问我对西川有何打算。
想了想,我很坦然地告诉黄权,及张任、严颜、王累,近几年内将由川人出任益州刺史,时间稍长或许会换其他地方地官员接任,但川中士人的权益绝对不会受损。
其他地方的官员可以到川中为官,川中官员同样也可以到其他州郡出任刺史、郡守,朝中肯定也会有川中才华卓异之士出任要职。
为了打消黄权等人的顾虑,我很简单地列举了一个现成地例子。
最近几年,荆、扬两州的官员交叉为官的现象已经相当普遍,这既促进了治政清廉,同时也没有损及两州士人的利益。
思索了许久之后,张任、黄权等四人最终接纳了我的主张,同意归附。
两日后,张任、严颜、黄权、王累等五十余名川中文武官员联名上表,奏请大哥巡抚西川八郡,以安川中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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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襄阳飞鸽传书至成都。 天子追谥前宗正卿、益州刺史、蜀公刘璋为丰愍王,追增司空衔。 以刘璋幼子刘阐承蜀公爵。
同时,诏告天下————“大将军、大司马、楚公刘备,代天(天子)巡抚益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