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继续询问道,“前日我曾问你地那些难题,想过怎么解决了么?”
“想了许久,已经有了些主意……”马岱点了点头,“……”
听着解说,我不时地微微颔首。 马岱确实仔细慎重地思考过如何潜回西凉,如何联络旧部故人等一系列的问题。 虽然有些想法稍显简单幼稚,但总体还算是可行。
我也直言不讳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马岱也不恼怒,仔细地聆听,有时也回辩几句……
“仲华。 此去西凉路途遥远,行程艰难,我只能送你六个字————善察,谨行,慎思。 ”到最后,我长身而起,缓缓走到马岱身旁。
虽然已知自己的请求可能被应允,但当我确切地表明态度后。 马岱还是腾地站起,脸上的平静完全被激动所代替,随即他深深地施了一礼:“多谢将军成全!”
伸手托起了马岱,我笑了笑说道:“先别忙谢。 我也有个要求,答应了才能让你回西凉!”
“请将军吩咐!”马岱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仲华,其他方面我不担心,但你缺少一个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地助力。 我想派个人做你的帮手。 随你一起返回西凉。 如果你能用得好他,此人足可抵万余铁骑!”
“将军说地是谁?”马岱微愕说道。
“司马懿!”
“是他?”马岱很有些惊诧地说道。
是夜,马岱便将司马懿请到了自己的军帐中。
临近二更天时,我巡视完各营各部曲,依然看到马岱地帐内灯火通明。 不时传出轻微的声音。
清晨再见到马岱,他的神态虽然疲惫,但眉眼间却流露出丝丝兴奋。 看来他与司马懿的商谈相当成功。
。
黄昏再次降临时,马岱与马铁、司马懿及四名铁骑亲卫。 两名狼牙兵,一行九骑,携带了干粮、伪装用服饰等物品后,登上了西进的征程。
这是大哥和我的一次冒险。 虽然有许多不确定地可能,但这个险,还是值得冒。
……
“张飞这厮究竟搞什么鬼?”曹彰怒火冲冲地抱怨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 简直就如同蛆蝇一般令人生厌!”
曹彰这个比喻做得实在有些不恰当————蛆蝇只会与腐肉、粪便相随,如果将张飞比做蛆蝇,曹军上下岂不是就成了“腐肉粪便”?
不过,多数人并没能立时反应过来,而察觉的人却也不敢有所表示。
曹操眉头皱了皱,锐利地眼神扫向了儿子。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曹真轻踢了一脚,瞧见父亲微阴的表情。 曹彰立时闭上了嘴。
一连六、七日来。 曹、韩联军都与荆州军进行着奇怪的僵持战————荆州军一直在且战且退。 然而,战。 战得不干脆,他们始终避免着大规模的决战,总是将战斗控制在一定的规模内,一旦发现战局有扩大地趋势,就会毫不迟疑地选择撤退。
退,也退得不彻底。 且不说缓慢的撤退速度,他们一战一顿地撤退方式,也让人怀疑是否有什么阴谋在内。
合兵一处地荆州军,总军力接近五万人,庞大得让曹操想吞也不吞下去。
“这混蛋一定是欺我军粮少,想要以此种方式耗光我军粮草。 ”曹洪恨声说道。
“还不仅如此!”沉默许久的贾诩突然开口道,“张飞不但想拖耗我军粮草,恐怕未必没有想图谋重创我军地意思。 ”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轻微的质疑声中,贾诩不为所动地说道:“近两日,天气突然转向阴沉。 诩有些担心,兖、豫诸州是否要进入梅雨。 ”
“下点雨也没什么,只要不像去年那样连续几天狂泄不停……”曹洪不以为意地说道。
“文和说得对,此事没那么简单!”曹操点点头,认可了贾诩的担心,“我军将士对这梅雨可能并无不适,但韩遂的骑军久居西凉。 西凉下雨本就不多,更不可能经历梅雨。 一旦梅雨来临,道路湿滑泥泞不说,更可能引发西凉军人、马地水土不服之症。 ”
“反正韩遂老贼也是出工不出力,就让他自己倒霉去吧!”曹彰有些不甘地说道。
“少了韩遂,我军也就无从反攻了……”持重的乐进摇头说道,“他的两万余骑军,对张飞牵制极大。 ”
“丞相,看来得速战速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