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所部铁骑也接到了讯号,完成了同样的返驰调整。
曹洪军仍习惯性地按照适才的方向转动着,但却突然发现敌军的奔驰方向已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将官们忙不迭地呼喝麾下士卒转向。
但一时间,哪里能完全调整过来,左转的左转,右转的右转,乱七八糟地撞做了一团。
“机会!”一见敌阵出现了混乱,马岱眼中一亮,寒若冰霜的英俊面庞瞬间被狂暴的战意所扭曲。 “吹号,杀进去!”
冲天的号角声中,由铁骑洪流所组成的两把尖刀,重重地刺进了曹洪军地腹部。
“杀过去,围住他们!”曹洪声嘶力竭地怒吼着,纵马转身朝马岱部铁骑冲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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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割在河西的曹军,已经陷入轻微的混乱状态。
尽管渡过河的兵马已经后撤了一部分,但由于敌方的伏兵发动的太 快。 仍有5000多人滞留在河西。 这些将士都想通过浮桥渡过育水,与主力大军会合。
但临时搭建的浮桥,能够担负的重量实在有限,挤上太多地人后,桥身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脚下不稳的士卒,纷纷掉落河中,有些人在慌张之下,随手乱抓。 又带着同伴一起落水。 北方的士卒,会水的人寥寥无几,掉落河中后,个个惊恐无比,张口欲呼喊。
但张嘴就是一口水,一些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拽住浮桥的边缘,拼命想往上爬,弄得桥身晃动更加激烈。 又带起另一部分人落水。
岸上,桥上,水中,变得愈来愈乱。
而这时,从南、北、西三个方向,万余荆州军步卒正呼啸着迅速逼近。
“来人,随我挡住敌军!”校尉张凯眼见情况不妙,顾不得渡河东撤。 急忙喝令士卒列阵迎敌。
有些失控的军卒一时间也听不清张凯的喝令,仍纷纷忙于上桥渡河。
“都给我回来!”张凯眼睛一红,分开人群,一连斩杀了十几名看着不顺眼的士卒,勉强镇住了局面。
但还未等张凯列阵完成,三面袭来地荆州军业已冲杀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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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与曹军接上阵的,是沙摩柯、凌统所率的无前飞军。 相貌怪异、蓬头鬼面、满是文身的飞军士卒,一边疾跑怪叫着。 一边以手中的连弩发起了攻击。
一瞬间。 数千支弩矢脱弦而出。
弩箭撕破空气地啸叫声凄厉而刺耳,它们平行地飞入空中。 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射向前方的曹兵。 霎那间,数百人被撂倒。
一些曹军弓兵也拼命地开弓放箭,想以此来驱散心中的骇然。
箭矢在空中来回飞行,如蝗如雨。
完成了一轮弩射后,飞军士兵们便换掉了兵器,一手持特制地藤盾,一手持锋利的环手刀,纵跃着身体,凶悍无比地扑向敌人。
一接兵,张凯就感觉自己如遭雷击。 这些怪异到极点的敌军步卒,战力之强悍可说是生平仅见。 而要命的是,他们攻击的招数也如同其外表一般,怪异甚至是恐怖。
若是能顺利列阵,有效地指挥,或许还能抵挡得住,但眼下的情况实在太糟糕。
“后方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死中求生!”情急之下,张凯奋力疾呼起来。
“没有退路,就不要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踢飞一名挡在身前的曹兵,凌统身体急纵向前,直取张凯。
十数名飞军士卒自动地跟随在凌统身后,策应护卫着副统领地安全。
“竖子安敢猖狂!”见凌统年轻,张凯以为可欺,厉喝一声,挺身向前。
…………
“杀!”另外两面的荆州军也加入了战场,真正对河西的曹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形势极速的恶化,兵力居劣的曹军很快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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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惊骇欲绝中,无可闪躲的张凯,裆部被凌统一记重脚狠狠地踢中。
隐约地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张凯只觉眼前一黑,无以言语的剧痛让他几乎立时昏厥过去。
“去死!”凌统暴喝一声,手起一刀,准确地砍中对手地颈部。
一颗硕大地头颅冲天而起,断裂的颈脖处如喷泉一般狂洒着鲜血。
浑然不顾鲜血沾身,凌统兴奋地上前一把抄过张凯地头颅,高高举起,怒吼道:“敌将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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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的兵马快撑不住了,让其他荆州贼军杀过来,大军就脱不了 身了。 ”马延奋力冲到曹洪身边,大声喊道:“曹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吧!”
瞪着赤红的双眼,曹洪冲游击中的铁骑怒号一声,随即恨恨地一挥手:“保持队列,向西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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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垂,黄昏将近。
从一名曹军军司马的胸口抽出蛇矛,我张望了一下战场的情况,冲身后的亲兵喊道:“传令,停止追击,收拢军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