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有半句虚言,曹某叫你当场人头落地。 ”
“厉锋校尉凌统!”那敌兵不卑不亢地回道。
“校尉……”曹仁冷冷一笑,森然喝道,“一个区区的校尉。 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
“我虽职卑,却不屑向敌人下跪!”凌统是个天生胆大之人,居然不为所动地回道。
“推出去砍了,把脑袋送回新野!”曹仁面寒如水,微一摆手。
那几名曹兵当即就要推人出帐。
“我家将军说了,只要曹将军砍了我的脑袋送回去,他就还1000个脑袋给曹将军,其中至少有一个将军、两个校尉。 ”凌统似乎浑然不惧。 咧嘴一笑道。
“你们哪个将军?”曹仁眼睛一凛,厉声询问道。
“自然是我家张飞将军!”报这名字时,凌统完全不掩饰语中的自豪之情。
“张飞到了新野?”曹仁立觉不妙,急喝问道。
凌统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却没有开口,似乎是不屑回答。
强忍着心头怒火,曹仁恶狠狠地瞪着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敌军校尉:“张飞让你来做什么?”
“送一份礼物!”凌统挣脱羁缚。 随即对身旁的那名曹军都尉说道,“把我带的盒子拿进来!”
那名都尉估计也是没看过如此嚣张地俘虏,微楞了楞,直到听到曹仁地命令后,才怏怏地出帐。 再回来时手中捧了个长大的木盒。
待木盒被放在地上后,凌统便上前开启。 不料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小的误会,几名将领以为凌统有心行刺,忙做出戒备。
“曹将军。 盒中没有利器,人也搜过身了!”那都尉已经简单地检察过凌统和盒子,忙向曹仁禀报道。
曹仁目视凌厉之色,微一摆手,示意众将不必大惊小怪。
凌统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状物,抖搂了几下,双臂一展张了开来:“我家将军命我给曹将军送战旗一面。 并‘恳请’曹将军在三天之内离开襄阳和上庸,否则……”
说到这里,凌统故意顿了顿,抬头先看看曹仁及一众曹军将领的表情。
凌统收口的一刹那,帐内几近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那面有些残破的战旗。 荡寇将军————张!
是张合的聱旗,而且绝对不是假冒。
看那聱旗地残破状况,分明是在激战中破损地。
再联系上张飞和那支“神秘”骑军深夜进入新野地时事。 一个冰冷的事实已无情摆在了面前————张合十有八九是全军覆没了。
“我家将军说了。 曹将军是聪明人,收了这份大礼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凌统将聱旗交给曹仁地亲卫。 随即带着戏谑的轻笑说道。
“这面战旗的主人怎样了?”曹仁面色不变,仍以那平静的语气说道。
“正和他另外8000多弟兄在襄阳休息。 ”
“刚才你说让我三天之内退出襄阳、上庸,否则怎样?”曹仁居然还没有生气,冷冷问道。
“那就只好请曹将军这里所有人在荆州安居落户了!”凌统露出一丝“无奈”地笑意。
此刻,任谁也知道这“安居落户”地意思是什么。
“曹将军,礼也送到了,话也带到了,那我就回去了!”凌统拱了拱手,带着一脸的笑意,旁若无人地掀帘出帐。
“这厮将我军大营当作什么了,看我去宰了他!”夏侯杰本就是急性子,立即就要出帐去寻凌统。
曹仁一拍桌案,止住了夏侯杰的异动。
“将军,您相信这事么?”夏侯兰低声问道。
曹仁虽没有说话,但其表情和肢体动作却表明他张合已经不抱希望。
“曹将军,为何不留下刚才那小子,他好歹是个校尉,不定能换回些人!”吕旷疑惑地问道。
“已经没有脸面了,还想更丢人么?”曹仁沉声说道,“各自回营整军,一个时辰后跟我去新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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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新野城头,我面无表情看着城外气势汹汹的曹仁大军,心中却是冷了一声。 曹仁也只是在撑场面了,估计得到凌统所送的“大礼”后,还不太相信,想来求证一下。
摆出如此骇人地架势,其实下一步就是……“滚蛋”。
与曹仁打了一个照面后,我也不想再看什么,随即便下了城楼。
。
作势半日后,曹军果然没有真正进攻,又整齐而谨慎地退回了营寨之中。
翌日正午,似乎又得到什么消息,曹军终开始后撤。 先是进攻樊城的李典军,随后便是曹仁自己。 两支曹军合而为一后,很谨慎地堤防着追击,一日后彻底退出襄阳地界。
从上庸而来的传书显示,满宠也无意盘踞所占不多的上庸土地,开始缓缓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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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险些导致荆州归属变更地战事,终于落幕。
下面,该回扬州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