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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支也时常担任警戒护卫重任的劲旅虎豹骑,或许是因为在先前地战斗中损耗太过严重,此刻并未出现。
被赵云击伤的许褚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后,仍忠心耿耿地护卫在曹操的身侧。 此外,徐晃也随护在曹操的另一侧。
看得出,曹操对我和二哥确实非常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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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翼德!”曹操策马前出几步,面露微笑,声音洪亮地向我和二哥“招呼”道,“汝南一别后,已有两载未见,一向安好否?”
“张某向来无疾无灾,劳曹公牵挂了!(羽无恙,劳丞相记挂!)”我和二哥一齐挂起兵刃,拱手回道。
“操素以云长、翼德为当世名将,非孙、吴不能及也,恨不能与二位把酒言欢,奈何却只能于沙场相见……”曹操摇了摇头,语极遗憾地说道,“憾甚,憾甚……”
“呵呵……”我呵呵大笑回道,“所谓道不同而不相为谋,若曹公那天能够放下手中权柄,交出麾下大军,说不定我等真有把酒言欢的一日!”
二哥与曹操之间的恩怨有些复杂,此刻不便多开口,与曹操口头周旋的“重任”只能交给我了。
“曹某效忠天子、勘扶社稷之心,可昭日月。 倘无曹某,世上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曹操仰天一声长叹,不无遗憾地说道,“翼德似乎对曹某误见太深。
若玄德、云长、翼德能与曹某并力携手辅佐天子,不消三年则天下可定。 届时我等内安社稷,外辟疆土,扬大汉天威于四夷,岂不快哉?”
顿了一顿,曹操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想我大汉绵延四百余年来,曾几何时,国威何其强盛,陈汤昔日有言‘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操每读及此句,则大感热血沸腾,恨不能一效霍骠骑(霍去病)之往事。 然而,自中平以来,战乱频繁,民生凋敝,十室九空。
北疆鲜卑、匈奴、乌桓诸异族趁乱取事,祸我边疆,为害大汉甚矣!前些时,曹某还在挥师与鲜卑鏖战于并北,只可惜军力有限,难尽全功。
料想不多日后,异族必然去而复来,届时边民又将陷于水火,苍生又将受战乱劫掠之苦。 云长、翼德皆燕赵血性男儿,忍心看苍生如此疾苦,甘心看异族如此猖獗?”
不得不承认,曹操的这番话很有鼓动性……
“护国安民,辟土开疆,军人之责。
张某与兄长,及这里数万将士担此重责,义不容辞!”面容一整,我扬声回道,“若曹公却抛却一己之私,举军来投,张某与兄长必会倒屐相迎。
日后我大哥内扶天子,我、二哥与曹公外辟疆土,饮马狼居胥,定可成平生快事!”
“……”曹操看了看我和二哥,小半晌后摇头说道,“翼德何必拘泥于此……”
“张某对曹公文韬武略钦佩不已,但对曹公治政之道却不敢苟同……”我毫不客气地回道,“曹公治政,宽于己,苛于人。
徐州数十万子民何其无辜,只因曹公雷霆一怒,成荒野孤魂。 张某难以想象,日后曹公尽掌天下权柄,又会否以一时之怒,再生出数十万冤魂。 ”
“看来果如翼德所言,我等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曹操似乎也放弃了无谓了劝降努力,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今日之事如何?”
终于牵扯到了正题!我一抬手,反将问题还了回去;“今日之事,皆是因曹公而起,如何收场,也尽在曹公一念之见。 张某这里只有一句话相赠……”
“哦~~?”曹操捋了捋颔下长髯,似乎颇为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一句?”
我提起马侧地丈八蛇矛,乌骓会意地向前缓步了起来。
见我如此举动,对面地虎卫营士兵神经立即紧张起来,纷纷提刀微举盾牌。 许褚、徐晃二人也有意识地前行了几步,紧紧将曹操护卫在自己控制范围内。
前行了约二十步后,乌骓停下了脚步。 我高高举起蛇矛,而后脱手奋力下刺,带着强烈螺旋气劲的矛身毫不费力地入土三尺有余。
眨眼间,以矛身为中心,周遭地泥土突然猛烈地“爆炸”了开来。
待尘埃落定后,一个直径丈余的半圆土坑赫然出现在两军将士眼前。
与此同时,如六月惊雷般的巨喝回荡在战场上空。
“你要战,我便战!”
这一刻,天际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我的声音,两相对峙的十余万将士一片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