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算算帐了!”
“哈哈……”蔡和亦大笑说道,“二哥说的极是!蒯良那混蛋,居然敢拿大哥做引诱黄盖老儿出战地诱饵,将我们兄弟戏耍如玩物!不出这口气。 如何能够安心?”
“现在高兴尚为时过早!”蔡瑁倒不似几个弟弟那样乐观,沉声说道,“蒯良、蒯越二贼向来狡诈谨慎,断不可低估。
这封继嗣文书虽是由王粲所造,字迹与州牧大人有九分相似,但蒯良未必便不能识破。 为策万全,还是得多做准备。 二弟,你与军中诸将联系的如何了?”
“大哥尽管放心。 一切妥当!”蔡熏大咧咧地说道,“只要一声令下,附近兵马即可会同城内兵马,将襄阳围个水泄不通,便是一只蚊虫也难飞出。 ”
“好。 二弟做得好!”蔡瑁点点头,赞许说道,“如此一来,放可稳操胜券!”
……
就在蔡氏兄弟密议之时。 突有府中亲兵来到厅外,跪地禀报道:“启禀都督,蒯大人求见!”
“什么?”由于正在商议如何对付蒯氏兄弟,此刻猛地听到“蒯大人求见”,不禁令蔡瑁大吃一惊,“蒯大人?哪个蒯大人?”
“是蒯别驾!”亲兵恭敬地回道。
“他来做什么?”蔡瑁眉头大皱,疑惑地说道。
“大哥,既然他送上门来。 索性……”蔡中以手临颈,作刀抹之势,狠狠地说道。
“休得胡言!”蔡瑁低斥了一声,略一思索,对那名亲兵说道,“请蒯别驾到客厅,我即刻就去!”
“是!”亲兵领命急步离去。
“大哥,你……”蔡熏等人不解地看向蔡瑁。
“目前还不宜与蒯家彻底闹翻!”蔡瑁冷冷说道。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倒想看看蒯良想跟我谈什么?”
。
蒯良抿了一口刚刚奉上地热茶。 举目张望起蔡府豪华的客厅来。 这客厅中,一应物事皆精致至极。 一看便知是极其名贵之物。
随便拿一件出去售卖,所得至少可供寻常人家3、5年的开销。 蒯良可以肯定,荆州绝找不出第二个富丽堂皇至斯地客厅来。
“嗬~~!”蒯良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蒯别驾大驾光临,实是令蓬壁生辉啊!”蔡瑁大笑着走入客厅,一见蒯良,立即殷勤地问候起来。
“蔡督客气了!”蒯良笑笑说道,“蒯某深夜不速来访,打扰蔡督休息,实在冒昧的很!”
“哪里的话!”蔡瑁摆摆手,热情招呼说道,“别驾大人请坐!”
待坐定之后,蔡瑁略显疑惑地询问道:“不知别驾大人有何见较?”
“德珪,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套,还是直称表字为宜……”蒯良笑着说道。 蔡瑁点点头,笑看着蒯良,却没有说话。
“想当年,州牧大人初至荆州之时,正是你、我,加上异度三人齐心协力辅佐州牧大人,方得使荆州安定!一转眼,12年已经过去……”蒯良叹气说道,“如今州牧大人已去,若不能稳定住荆州基业,如何对得住大人的提携重任之情。
“子柔兄说地是……”蔡瑁点点头,恳切地说道,“方此危急存亡之际,我等若不能精诚协力,荆州必危。 新主年幼,须得子柔兄时时提点啊!”
蒯良眼中精光瞬闪而没,但面色不改,依旧和声说道:“德珪,自古立长不立幼!若废长立幼,正是取祸内乱之道也……”
“子柔兄差矣……”见蒯良切入了了正题,蔡瑁暗自冷笑一声,截口说道,“人亦有言,主贤国盛、主暗国衰。 择主非看长幼,乃看贤明与否。
方今乱世,性情懦弱之人恐难成一方之主!更何况,州牧大人就继嗣之事,早有遗命,我等安能不遵令行事?”
“州牧大人无病无疾,岂会预留继嗣文书?”蒯良缓缓说道,“而且,德珪或许没有留意过一事,州牧大人有一习性———在其文书落款处前,喜点一小点。
凡州牧大人亲笔所书,尽皆如此,而你那封继嗣文书则根本没有!”蒯良虽未点明,但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
“子柔兄为大公子可谓处心积虑啊,不知得了什么允诺好处?”蔡瑁眼中厉芒一闪,语调放沉说道,“如此看来,你我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蔡瑁站起身来,冷冷说道:“蔡某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子柔兄请自便!”
蒯良也有些没有想到蔡瑁说翻脸就翻脸,默默看着蔡瑁离去后,仰天长叹一声,举步缓缓朝厅外走去。
。
下得车辕后,蒯良步履缓慢地朝书房走去。
“兄长,与蔡瑁谈得如何?”一直在书房等候地蒯越,见蒯良进来,急切地询问道。
“……”蒯良缓缓坐了下来,随即轻摇了摇头。 蒯氏兄弟根据白日里的情形,判断出一场事关荆州前途命运的大危机已经来临。
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其实就在与蔡瑁一人的身上。 所以,蒯良才深夜拜访蔡瑁府邸,意欲与其协商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
但不想……
“没成功?”蒯越心中一凉。
“没成功!”蒯良苦笑了笑说道,“谈不及几句,蔡瑁便将我‘轰’出来了……”
“这厮居然狂妄至斯?”蒯越又气又怒地说道。
“看来他的决心是不会改了!”蒯良无奈说道,“再这样下去,我荆州大乱不远矣!难道当真要我们向他妥协?”蒯良实在是不愿荆州内部发生争乱。
“兄长,妥协亦是无用!”蒯越摇头说道,“我兄弟二人,已将蔡瑁得罪多矣。
一旦其执掌荆州大权,第一个清算对象便是你我!届时更无人可以遏制住他,若任由他胡作非为,荆州覆亡可期矣!”
“为今之计,惟有清除蔡氏,方可保荆州无虞……”蒯越断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