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丁奉笑笑说道。在昨晚接令赶到南徐后,丁奉一见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全琮,就感觉颇为投缘。性情相当直爽的丁奉“自来熟”地就跟全琮称兄道弟了起来。
“头,快要到了!”一名负责了望的锦帆兵大声向丁奉喊道。
“恩~!”丁奉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笑意刹那间消失无踪,一股肃杀之气迅速从全身散溢出来,“传令,各船做好准备!都给老子沉着一点,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是,头!”船舱顶部负责传令的士卒拿出一红一白两面小旗挥舞起来,迅速将丁奉的命令传递向其他战船。
全琮看着仿佛换成另外一个人的丁奉,心中不由得一阵愕然————尽管丁奉长相颇为英武,但其没有任何架子、嘻嘻哈哈的性格,很容易让人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卒。原本心中还隐隐地存了一丝轻视丁奉的想法,但其适才突然展现出来的一切却让全琮不禁迷惑住了。仅凭这种临战从容不迫的气度,就足以让全琮有些自叹不如了!
转头看了一眼廖化,只见廖化也是满脸的从容自信,似乎一点也不为将要发生的战斗而感到忧心,全琮忍不住地暗自叹了一口气————难道他们对夺取曲阿就这么有信心,或者应该是说对张飞这么有信心吗?
“子璜,不用紧张!”廖化轻轻转过头来,和声说道。显然廖化是刚才听到了全琮的叹气声,误以为全琮是在因紧张而叹气。
“恩~!”感受到了廖化话语中的关切照拂之意,全琮心头微微一暖,连忙点头应道。
“元俭大哥,子璜,做好准备了!”丁奉沉声向廖化、全琮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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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港,位曲阿城西城门外约100步远处,城楼守卒的弓箭恰好可以将整个港口覆盖住。为了能够更好地扼守住这个天然良港,孙策曾特意命人在港口的西、南两面修建了两座箭楼。每座箭楼长约八丈、连檐宽约五丈、离地通高四丈有余,木石结构。箭楼正面外墙厚达半丈,开四层箭窗,每层十二孔,内有四层木楼板。两侧的墙壁厚约两尺,开箭窗三层,每层十孔。两座箭楼与曲阿西城成半环形,将曲阿港牢牢控住。
“有……有船往港口这边过来了!”曲阿港西侧箭楼上,一名负责了望的江东军士卒忽然惊慌地喊道。
“有船便有船罢,每天有那么多船进进出出呢?”一名什长不满地呵斥道,“娘的新兵蛋子,就喜欢大惊小怪!”
“可……可是,船不止一艘,是很多!而且好象都是战船!”那名了望的新兵惊慌依然地喊道。
“什么?是战船?”听得说是战船,什长立时也紧张起来,迅速跑到那名新兵所在的了望口处,俯身探头向外看去。透过正对长江的了望口,什长果然清楚地看到一支包括数十艘大大小小战船的船队正快速朝曲阿港方向驶来。但很快,什长面上的紧张之色尽消,立起身形,长出一口气,回首再朝那新兵怒斥道:“那是咱们的水师,没看到水麒麟战旗吗?下次看清楚了再报告,别他娘的一惊一乍的!”
“是!”那新兵被什长连番呵斥,不敢有任何反驳,但知道那支战船队并不是敌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恩!你继续看在这里,我去打信号通知城里——有水师船队过来了!”什长面色稍缓地点点头,转身朝箭楼另一侧走去。
很快,水师船队即将到达曲阿的消息便被传递进了城里,一名正在巡城的军司马赶忙领着数十名士卒来到港口等候船队到来。
不多时,数十艘蒙冲、走舸战船鱼贯驶进曲阿港。
那名军司马急忙紧几步走到悬挂帅旗的蒙冲战船前,躬身行了一礼,大声喊道:“末将曲阿军第三屯、军司马杨帆(请书友‘扬帆远航’客串一个路人甲),参见大人!不知是哪位大人率领的水师?”
“芜湖巡江水军、舟船都尉全琮!”三名首领模样的人首先跃下战船,大步朝杨帆走来,当先一名相貌英武不凡的年轻小将沉声应道。
杨帆虽有些吃惊领军之人竟然如此年轻,但听得此人姓全后,便稍觉恍然——此人必是江东大族全族的子弟,能以如此年纪任都尉之职也就不足为奇了!
“参见全都尉!”杨帆重新向全琮行礼道。
“杨司马不必多礼!”全琮微微点头,随即一指身后的另外两人说道:“这两位是军司马华辽和军司马逢丁!”
“见过杨司马!”华、逢两人一齐向杨帆拱了拱手。
“见过华司马!见过逢司马!”杨帆连忙向华、逢二人拱手回礼道。
“杨司马,我是奉吕统领(江东巡江水师统领吕范)之命,巡防曲阿、毘陵一带江域。今日恰好行至此处,见天色已晚,想在曲阿休整一晚!劳烦你进城通报一声!”全琮沉声说道。
“全都尉,你难道不是接到孙太守(吴郡太守孙静)的命令,过来增援曲阿和毘陵的?”听了全琮的话,杨帆显得很惊讶,急切问道。
“增援?”全琮反被问得莫名起来,不解地说道:“我只是奉命例行巡防,并不是过来增援的!为什么曲阿和毘陵需要增援,发生了什么事?”
“哦~~!”听得全琮的回答,杨帆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迅速地回道:“全都尉,是这样的!三日前,豪贼吕合、秦狼聚蚁兵一万余人作反,现已攻陷阳羡、锡城二县。孙太守已从吴城出兵平叛,同时亦下令急调曲阿、毘陵的守军协助平叛!”
“又有叛乱?!!!”全琮面色微变,失声说道,随即转头看向华、逢二人。三人迅速用眼神交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