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破了的窗纸看见这吓人的脸了,我期期艾艾地问:“素问先生,羽衣是爱舞之人,所以更爱惜自己地面容,哪怕有一丁点儿法子,我也要试试。”
素问说:“那还需要等一等,等你嫁了人之后,把脸上的疤痕刮落,露出血肉,再取下夫家脸上一块皮做引子,敷上生肌的灵药才可以。只是如此以来,既要寻一个肯为你献出一块脸皮的好丈夫,又要忍受一番痛苦啊。”真是鬼话连篇,脸上多一块皮,那不成了厚脸皮?那丈夫脸上少一块皮,岂不是没脸没皮?
我无限感激地说:“痛苦倒是不怕,只要能治好了脸,多痛都忍得了。本来西夏皇子和潘家公子都向皇上请求娶我的,可不知为何皇子今天早晨匆匆回西夏去了,不过这潘家公子心肠好,他的妹妹又是我的好友,跟他说说,一定可以答应的。”
素问摸摸胡子,点点头说:“好,那要等他答应方可医治,我还有要事,不能在此地久留,姑娘商议妥当,再给老夫传个信,到时候再来一趟吧!”
“羽衣谢过素问先生,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我装模作样正要一拜,那素问伸手搂住我,笑道:“人走了!”哈哈,他声音总算恢复正常了,可是,在这阴暗的小屋里,一个白胡子老头抱着一绝世丑女,这情形很是诡异啊。
果然,脂若在一旁很是鄙夷地说:“快别抱了,你们这样子太难看!”
回到红袖坊,想起刚才地事儿还是忍不住笑,又过了一阵子,石沐风他们才回来,见了我就哈哈大笑,告诉我说,我刚一出门,潘豹就折返回来,跪在地上求他医治。不等潘豹说出症状,石沐风就问他是否患有不育,这潘豹更加折服,石沐风问他是什么人,却死活不肯说,最后,我老公给了他几颗药丸,他乐滋滋地拿着走了。
我问,你给的那药丸有用吗?他说,有用的,他若是不和我抢老婆,帮他个忙又有何妨?再说,他不是盈袖地哥哥吗?
第二天,盈袖来了,告诉我说她娘又进宫找皇后去了,说红袖坊的人都是皇上地,以前地请求实属无礼,还请圣上不要见怪。
然后,听说皇上要去洛阳祭祖,看来我们的婚事要等赵匡胤从洛阳回来之后才好申请了,真郁闷!
接下来地一段时间,又有八卦新闻在汴京城内流传,说皇家歌舞团团长,红袖坊的著名舞蹈家尚羽衣姑娘,其实是个比女鬼还丑的女子,只是易容术极高,表面上难以看出。于是,后来我每一次出门,都有类似于狗仔队的朋友鬼鬼祟祟跟在后面,一有机会就往我脸上猛瞧,然后谣言愈演愈烈,说这姑娘的易容术果然高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也瞧不出那张脸是假的。
现在,除了石沐风这家伙,天下是没什么男人能对我感兴趣了,每天顶着一张假脸丑陋无比的祸国红颜,这样的女子谁还敢要?
他石沐风算是得意了,可是,可是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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