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但终究还是给了二老爷面子。没有离开。
四太太对尚君澄热情道:“我命人去把东边的屋子再腾一间出来。澄少爷晚上就住这。我再去请示一下王爷。戏还看不看。”
尚君澄正要对她说不用了,四太太已经领着人往外走。其他各房的也都领着佣人出去,独有三太太一直等到最后,等到二老爷对她侧目,这才对站在尚君澄身侧地徐南方召唤道:“南方,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忘记有人要对付你么?还不跟着我回屋里去!”话里含沙射影指向二老爷。
二老爷的眼皮抖了抖,只是三太太到底是夏家的媳妇,也有一定地势力,他也不敢对三太太怎样,但三太太这句话明显对尚君澄起了作用,他顿时想起了白清逸拿枪指着徐南方的情形,猛地就警惕起来,对父亲地厌恶又明显多了起来,他高声喝住就要尾随三太太出去地徐南方“徐南方,你回来。徐南方肩一抖,脚下忍不住放缓,尚君澄却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又拽回到二老爷跟前,有些挑衅地迎着二老爷地目光,却是对着徐南方说话:“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动你一下!有谁眼里头都没有王法了!”
王法?徐南方心里头想笑又笑不出来。无论是哪个年头,总有一批人,是不受任何法纪约束的。尚君澄已经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到现在还是一厢情愿地相信世界的美好,相信一切都循规蹈矩。
还瘫在桌边的吴诗卉,抽抽搭搭的,听见尚君澄这般维护徐南方,索性就一脚踢在桌腿上,想要把桌子踢倒,但紫檀木的桌子又厚实又宽大,吴诗卉这一脚下去,只晃了晃,又纹丝不动了。
二老爷已经怒极,伸出手指着尚君澄的脑袋,冷冷道:“你不要太嚣张,太放肆了!说到底,你都是我儿子!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你少在我这里把西方那一套用出来!我今天也已经忍你很久,你可不要逼我!”此时除了三太太和徐南方、吴诗卉,就只有他们父子俩,二老爷便也不再顾忌,目露凶光起来。
但是他的要挟和恐吓比任何一种方式都要糟糕,尚君澄吃软不吃硬,眼瞅着就要和二老爷杠上,一旁的徐南方赶紧挣脱尚君澄,主动说道:“多谢澄少爷的关心,南方有三太太看顾着。而且,南方也没有什么仇人,怎么会有人想对南方不利。澄少爷不要胡想了,南方先走了。”
徐南方这样说,一是想让二老爷同尚君澄之间的矛盾缓和些,二是想让二老爷对自己和尚君澄之间多了解些。她要告诉二老爷,自己有意要和尚君澄保持距离,提三太太,只是想让二老爷不要对自己再动心思,免得弄巧成拙,被三太太捉到了什么把柄。她要留在夏家,就不能领尚君澄的情。
她的冷然让尚君澄又是一阵不自在,心里头只觉得有一团乱絮堵得慌,明明告诫了自己不要再理会徐南方的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理了。尚君澄明明可以不来夏家,却来了;明明可以在晚宴开始时离去,却坐在这了;明明可以对徐南方视而不见,却忍不住又多管了她的闲事。然而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却又摆出一副漠不相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