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按约定到芊家拜访的日子,芊竿在清晨五点,飞车到唐非的办公室,把他挖起来。
“起床,快起床,时间不旱了。”唐非睡在沙发床上,睡得跟只猪一样,只有一件榇衫遮蔽住重要部位,其余皆成赤裸。
是他的助理小姐被吵醒来帮芊芊开门的,否则就算她喊破喉咙,恐怕也叫不醒这只猪。
至于助理小姐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芊芊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这助理小姐对她好像有一股锐利的敌意。
“快起来!”芊芊在他的耳边吼。“快起来!”
芊芊这样也没能叫醒他,叫醒他的是她的尖叫声——他翻了一个身,隐隐露出重要部位,芊芊吓得掩住脸,失声尖叫。
“啊——啊——啊——”声浪此起彼落。
“噢,小声点,我的头痛死了。”唐非睁开眼,苦着脸,抱住头喊疼,半顷才忍痛睁开一只眼。“芊芊,是你呀,怎么这么早?”
“啊——啊——”芊芊还尖叫个不停,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唐非长手一伸,芊芊立时滚入他赤裸的怀中。“你叫这么久不会口渴吗?”他的手轻抚过她夸大张启的下颊。
“啊——”芊竿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陷劣势。“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她拼命挣扎,每碰到他强健的肌肤,都让她心慌、狂乱不已。
“未婚妻好意到公司探班,当然要给个回礼。”他翻身制住挣扎不已的她,撑起双手稳住转动的头,继而俯身吻住那对不安分的花瓣。
“嗯”芊芊的挣扎,溢出口,变成销魂的呻吟。
他的吻起初强横霸道,让芊芊抗拒不得,当她软化下来,他也变得温柔深情。
一道电流同时击中他们,在他们的四肢百骸间流窜,唐非的气息笼罩着芊芊的整个世界,芊芊的美好占据唐非所有生命,他们同时落入灿烂眩目的激情宇宙。
隔着衣服,芊芊能感觉到唐非炽热的体温,他温柔的拂着她的发,拂过她的胸前令她胸口一窒,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他滑下颧骨的唇,又回来缠住她脆弱的舌。
芊芊再次落入万劫不复的迷乱。
“我等了好久”他的声音混浊,如同梦魇呓语,富有魔力的唇在她细嫩的颈项、胸前滑行,他的大手甚至滑入她的休闲服里,大玩探索游戏。
这感觉太陌生、太刺激,芊芊的手指忍不住掐入他的发中,口中发出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摆起来。
“如果你想要我,就告诉我”他轻轻脱去芊芊的衣服,把头埋入她的胸前,舔弄那柔软、充满弹性的乳房。
“嗯”芊芊几乎要发出尖叫,愉悦的双手在他健硕的背部爬行。
“如果我让你快乐,就告诉我”这会儿他脱去了她的休闲裤。
当他的手抚过她的臀,她发出更销魂的呻吟。
芊芊脑中空茫一片,所有的理智、防卫,早已被这份器官刺激驱逐出境。
直到她不经意地睁开眼,看见刚刚为她开门的助理小姐气愤地站在门口。
“别得意,你和他只不过是假夫妻,你不可能占有他太久,他终究会是我的。”她的声音不大,却冷冽得像清晨的冷风。
所有的理智和防御全被这冷风唤醒,芊芊蓦然从唐非身下溜开。
“唐非,你这个色狼,我要和你解除婚约!”芊芊找回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上,指着半睡半醒、眼神朦胧的唐非叫骂。
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夺门而出。
唐非怔了半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芊芊疯狂奔去的背影,唐非飞快地抓起裤子穿上,越过助理王坛,拔腿追去。
“芊芊——一”
“芊芊——”唐非尾随芊竿下楼,却在门外失去她的踪影,他打着赤膊在街道间奔跑,不但找不到她的人影,也找不到她那辆藏青色toyota。
“芊芊——”他的模样和声嘶力竭地叫喊,不知引来多少人的注意力。
该死,她一定真的要和他解除婚约了!
驱车赶回公寓,她果然在收拾行李。
“芊芊,你听我说。”他跟在她身后进进出出,祈求她看他一眼,让他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芊芊正毫不考虑地把书桌上的书扫进纸箱中。
“你听我说,芊芊,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还半梦半醒”他忙着抢救书。她一扫下一叠书,他就忙不迭地把书从纸箱中捡起,放回原位。然后,她又气呼呼的把书扫进箱中,他又从箱中把书拿出来,两人就这样不断地一来一往。
“你到底有完没完!”芊芊被他弄得心烦不已,终于破坏从此不再理会他的决心,对他吼起来。
“除非你不走,否则永远没完没了。”此时唐非凝聚了一身霸气,那双锐利的眼严厉地逼迫芊芊。
芊芊倨做地昂视他,现在无论就哪一方面而言,错的都是他,她没有内疚、心虚的理由。
只要理由不足够,她打死都不会低头。
“现在不是我走不走的问题,而是你逾越本分。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她严厉地斥责他,冷锐的眼光接触到他的,发现他的眼中有嘲谄。
可恨,她早知这理由太薄弱,为什么自己总受不了他的诱惑?如今落得这般受人嘲笑。
“你怎么想我不管,这个计划到此吹了,如果你要算房租,我会照价付款。”她又继续恨恨地把书扫进箱中。
这次唐非没有再把书从箱子捡回桌上,他直接钳制那双忙碌的手。
“你要做什么?”芊芊惊呼。“做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尖牙利嘴地拒绝我,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的。”
“我我没有。”芊芊立刻反驳。
“没有?”唐非不信地道。
他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立刻吻上芊芊,慢慢地挑逗着她,双手在她身上爱抚四处游移。
芊芊很快就陷入他所下的绵绵情网,与他唇齿交缠,甚至抱紧他的头,好让他更深入一些
尔后,他加快步调,用力吸吮她口中的蜜汁,恣意对她予取予求,动作狂野粗暴。
芊芊居然全心全意跟随他的步调,陷入狂乱的境地。
他把她吻得气喘咻咻、上气不接下气后才放开她。
芊芊觉得头晕目眩、全身发软。她依在唐非赤裸的胸前。两人的心跳互相呼应,她混沌地分不清自己的是哪一个。
“如今你还想否定什么?”他淡淡地开口,很满意她的表现。“为什么不肯面对你自己?就算是半梦半醒,我仍能真实感觉到你是要我的,为什么清醒的你看不见这一点?”
他轻轻抚弄她的俏丽短发,他喜欢她在怀中,喜欢她在他能掌握的范围。
芊芊在这一瞬间完全清醒过来。“走开!”她用力推他的身体,用尽吃奶的力气,竟无法移动他分毫。
唐非握住她的手臂,止住她的挣扎。“你要面对自己,芊芊,面对自己的感情!”
“不要,没必要,我不要这些烦人的东西!”芊芊节节退后,他握得她好痛。“放开我,放开我!”泪水在眼中飞溢。
往日,对任何人,她都能潇洒的挥手说不;现在,面对唐非,她却觉得说这个字,变得艰难。
为了实现诺言,她把所有的力量用在购屋基金上,她早已没有余力也无心去理会其他的事了。
可是,她的心竟不知不觉地跑到唐非的身上去了
若非如此,她不会如此痛苦、难以割舍。
“芊芊”唐非不敢置信地看着畏缩的芊芊,胸中隐隐抽痛。
难道要她打开心来接纳他,有如此困难吗?难道他就如此不值得她爱吗?
难道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伤害?
噢,不,这不是真的,他已经决定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走。
手一收,芊芊跌到他怀中来,他紧紧地抱住她,他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肩好小,她的体型好娇弱,他怎能让她受伤害?
“芊芊,不要走,把这里当作你的窝,你的避风港,不要走。”他无法忍受她走出他的生命,他不知道一旦让她走出这里,他们是否就结束了?
他的脸颊亲昵地贴着她的,才发现她的颊上湿濡,他想吻干它,却发现她泪如泉流不停。
于是他把她按入胸怀,让她的泪溅湿他的心、他整个世界。
半晌,她从他胸前挣扎地抬起头来,浮在唐非眼中的是个憔悴的带泪佳人。他难过的轻叹口气,如果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他绝对不让她哭泣。
“啊,都不像我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哭过了,真像没长大的小孩,哈”芊芊孩子气地笑着流泪,又不忘调侃自己。
“没关系,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爱,你不必永远只露出坚强的那一面。”他坚定地望着她盛水的明眸,看见从中渐渐浮上哀愁。
芊芊挣离他,背对的他。“别跟我说爱,你的契约上写得很清楚——不得爱上对方;除非你严格遵守,否则,多说无益,你我早散早好。”
才多久的时间,他就让她混乱若此,如果继续下去,恐怕她无力招架。
就算她知道把自己交给他是正确的选择,然而,她已经没有余力去爱,这对他是不公平的。
她不是只受不施的。她一向认为,除非她也能付出,否则她就没有接受的资格!
一个没有余力去爱的人,又如何有被爱的资格?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芊芊的脸上,更显出她坚毅、说一不二的决心。
唐非小心地移到她身后,原本想碰她的手,还是无奈地悄悄收回来。
他不懂她为什么不要爱,但,他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找到答案。
“你留下来。”他在她的耳畔低喃。“一切按照计划。”
他又输了一回合,退了一大步,不知幸运女神几时才肯眷顾他?
和自己爱的女人斗,男人大概只有节节败退的分吧?
在各怀心事中,他们都没发现地上那两条人影,正紧紧交叠着。
由于昨天闹得太晚的关系,芊芊的回娘家计划改在今早。
唐非也不敢怠慢,昨晚早早就下班回公寓。所以,今早除了闹钟叫得快吵死邻居外,没有发生其他的问题。
芊芊今天的打扮很随兴,休闲服、牛仔裤、慢跑鞋,看起来帅性不羁;唐非也跟着选了一套休闲服,不料却被芊芊拿手机大k一顿。
“你不能穿这样,你穿这样没见到我daddymammy,就会被我家的狗赶出来。”她家的“哈奇”狗眼看人低,除了自己的主人外,其他人没穿西装打领带,休想跨进她家大门一步。
“难道你们家的狗不会认帅哥吗?”唐非跟在芊芊身后打趣着,他的西装、领带早在几年前就丢光了。
“它只认母狗。”此时车子已经驶上快速道路。
“ok,没问题,经过宠物店时,帮我停一下,我买只母狗送它。”难得芊芊今天心情这么好,他当然是努力说笑逗唱。
“闭嘴睡觉!”芊芊轻斥,他说这种话都不会觉得难为情吗?她连耳根都发烫了。
“你今天火气很大哦。”唐非一径嬉皮笑脸。
“还不是你乱说话!”她火气小得了才有鬼。
“好啦,是我的错,我道歉。”他一脸好有垫忌,须臾又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耶。”唐非吃了熊心豹子胆,半真半假地想捉弄她。
“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好,换一个。”芊芊一边开车,一边对他施以白眼。
“嗯,你的心情真的很糟,如果我吃你豆腐的话,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他岚是嬉皮笑脸的。
“去吃猪的豆腐!”芊芊气得拿驾驶座旁的大小东西孝敬他,那些东西有补妆盒、衣服、丝袜、鞋子、小装饰、玩具、面纸盒应有尽有,一直到芊芊手酸了,还没有全部丢完。
“哇!,你这辆车上全是宝物哦。”唐非被一堆杂物淹没,却玩得很开心。
芊芊气得不想理会他,把音乐开得震耳欲聋,以隔开他恼人的声音。
基隆离台北很近,唐非还没有玩过瘾就到了。
芊家是基隆数一数二的富豪,光是前庭草地就有几百坪,上面的休闲设施就有好多种。
藏青色的toyoyta滑过广阔的前庭,停入停车场。
“mammy,我回来了。”才把车停妥,芊芊就奔到草地上,兴高采烈地朝露天咖啡座的方向喊。
“嗨,我可爱的女儿回来啦?”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端着果汁笑吟吟地走出来。“开车还顺利吧?”她不管是动作或笑容,都给人新时代女性的干练感。
“顺利。”芊芊和母亲拥抱一下。“我是专程回来和mammy共进早餐的哦。”
“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世上最贴心的。”妇人慈爱地拍拍芊芊。“对了,不是说要带男朋友回来吗?”
“是未婚夫哦。”芊芊故做开心地说。
“哇喔,我可爱的女儿终于要嫁人了。是不是我从此就不用再为女儿的终身大事伤神了?”妇人调侃女儿,以为她正为提到未婚夫心花朵朵开,又在女儿身后搜寻女儿所谓的未来女婿。“他人呢?”
“大概被‘哈奇’留在车库里招待着,‘哈奇’最好客。”芊芊不以为意地回答。
“他忘了穿西装打领带吗?”哈奇是他们家最尽职、最势利的狗,只要访客没穿西装打领带,就一律不放行。
“他昨天惹我生气,让‘哈奇’惩罚他一下。别管他,我们先吃早餐吧。daddy呢?”芊芊帮忙把母亲准备的餐点拿到外面的露天咖啡座上。
“daddy昨天睡得晚,现在还没起床。”
“喔喔,也让‘哈奇’惩罚惩罚矛臣弋吧。”母女俩相视而笑。
“是谁要‘哈奇’惩罚daddy的?”宏亮的声音穿过一大片庭园。“打从你开车进大门,daddy就醒喽。”穿着晨袍的中年男子,不管是举止或声音都有浑然天成的威仪,他自顾自地走入咖啡座坐下。
“我们全家很久没一起吃早餐了。”妇人为这件事非常雀跃。“只怕以后会更没时间哦。”她高兴得为女儿、老公多倒些果汁,嫁女儿是好事,他们都希望她快点找个顺眼的好男人嫁掉。
“自从小翡住院后,我们就没有全家一起用过餐了。”芊芊哀伤地提起她的妹妹。
妇人流露出哀伤的神色。“前两天我去看她,发现她的气色稍好,但,这种病”她几乎要潸然泪下。
“我去看她时,她的同学、朋友刚好去看她,看得出她很快乐;癌症虽然是不治之症,国内外却有不少案例显示,只要病人有活下去的信心,活个十年、二十年,也不成问题。”芊父乐观地告诉妻女。“小翡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坚强。”
就算小翡的状况极差,他也必须笑着说她会好,因为他必须给她们信心,不要他们更难过。
尤其是芊芊,她和小翡的感情极好,她恐怕无法接受事实。
“可是她愈来愈虚弱”芊芊咬住下唇,不让脾气和眼泪窜出,每次看见羸弱的妹妹,她就气愤得想去杀掉老天爷。
就算小翡和她的看护王嫂都说她的病情有改善,芊芊仍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失。只有看到医生的诊断书,芊芊才肯相信小翡真能出院。
“小翡的个性你们还没信心吗?她会靠自己的力量从病魔手中走出来的。”芊父故作轻松的吃一口松饼。“难得我亲爱的老婆亲手作早餐,不吃光光就太对不起了。”
芊芊和母亲受到芊父的影响,这才放宽心吃早餐。
“芊芊这回说是带未婚夫回来?他也该结束和“哈奇”打招呼了吧?”芊父不知女儿是故意吊他们胃口,还是故意整他们未来的女婿?
“好吧。哈奇,吃早餐喽。”芊芊的话声才出,一只猎犬就朝他们的位置奔来。
哈奇奔到芊芊脚旁蹭几下,就快乐地往狗屋的方向跑去。
唐非继哈奇之后走出车库,他的休闲服上全是哈奇的爪印,裤脚上除了灰尘外,还有一道裂痕。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走出车库,看见芊芊坐在咖啡座上,他朝她的方向走去。
哇,这地方真的不是公园吗?好像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公园,尤其晨曦从山后蒙蒙地散发出来,大地慢慢地由灰蒙转成明亮,给人时空错置的恍惚,唐非觉得不可思议。
“daddymammy,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叫唐非。”芊芊向席上的两位长者简单地介绍他后,又自顾自地吃早餐。
唐非看她那态度,心中开始发毛,他有预感,这是乖舛难测的鸿门宴,芊芊搞不好早就打定主意放他自生自灭。
他怔怔地望着席上的两位长者,不知该以什么方式打招呼。他断然不能装可爱说:“伯父伯母好”吧!
“伯父,伯母,我”对了,他忘了买礼物,他应该早点想到这点的。
芊父以锐利的眼光招呼他。“坐。”
“谢谢伯父。”就算是坐,也是如坐针毡,席间的气氛严肃、冷硬得令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如果可以,唐非希望拔腿快跑。
芊母一言不发地为他切派、倒果汁。只要眼光稍微接触,唐非都会被那犀利刺得毛骨悚然。
“谢谢伯母。”唐非一动也不敢动地回答。
芊家三口都很优雅、一言不发地使用早餐,只有他这个外人惶惶然,手足无措。
终于芊父吃完早餐,放下手中的刀叉,把冷锐的眼光投向他。“你知不知道芊芊最喜欢吃什么?”
唐非岔了一口气,幸好他口中没食物,他又开始觉得全身浸在冷汗中,连忙使眼神向芊芊求救,她这好家伙却把他当透明人!
“呃呃”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就算求神问卜,现在也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事到如今只好实说了,不然还能怎样?
两道严厉的眼光几乎把他切成三半。
“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半晌,芊父又以冷峻的口吻问。
“她她”唐非的牙齿一直打颤,在桌面下的手也抖得像得羊癫疯。
妈呀,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我不知道。”如今只有慷慨就义了
“连这个也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她的生日吧?”芊母的口吻尖锐责难。
生日?唐非想干脆拔枪自尽,如果他有枪的话。“我不知道。”
糟!糟天下之大糕!全天下最糟的事全集中到他身上来,他辛苦筹划的婚礼,毁了;他完美的不结婚计划,毁了;他
“真的统统不知?”芊母把眼神投向芊芊,其中有她们才知的笑谄。“好吧,再问你一个问题,芊芊喝咖啡时,加几匙奶、几匙糖?”这个问题就算问神,神也不知道,因为芊芊不喝咖啡。
这会儿唐非终于下定引颈请命、死而后已的决定。“对不起,我一点都不了解芊芊。但是,我仍要诚心请求你们,答应我们的婚事。”他起立站好,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
就算是最后的挣扎吧,是成是败反正是一个结果。他连结果都不敢预想。
他就那样躬着身,等待他们的首肯。
“咳咳。”芊父首先发出声音,使得唐非一阵颤栗。“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公司。”说完,芊父起身走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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