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的毒药。
毒药?毒药医药同理,裴一涯可以治极毒,想必要做这样的毒药也不会难。
“尘?尘?”相识半年多来,从来没有见过苏尘这般闪乱而又晶亮无比的眼神,裴一涯不由担心了起来。
“涯,我不舒服,想去躺一下,你陪我。”苏尘抓住裴一涯的手,将脸藏到他的怀里。她之所以有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除了她刚才顾忌的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一晚的司马毓的眼神。
她总觉得司马毓此刻还没作出半点拆散他们夫妻的事,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做。尤其是在他的权利欲望都满足之后,像他那般骄傲的人一定不会容许自己有得不到的东西。而她,恐怕正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只要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和裴一涯的未来充满了灰色,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没有明天似的。
人心真的很奇怪,他们之前一连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心里也没有过半丝的不耐。而今心里一旦起了异念,这一处犹如鸟笼的院子仿佛瞬间就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感觉,闷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仿佛哪怕多呆一会都有可能就会窒息。
所以,她必须马上和自己的夫君商量。这院子里处处都是暗眼,唯一可以称的上还比较安全的只有他们的房间,他们的床。
“怎么了?”裴一涯看到她突然苍白起来的脸色,立刻紧张地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打算把她放到床上好好检查。
“陪我躺一会。”苏尘后背一挨到锦被,立刻就抓住裴一涯要给她诊脉的手,坚定地要求道。
“先让我看看”裴一涯面色有些微绯,他们虽是夫妻,可现在毕竟是青天白日,就这么躺下实在有些
“我很好,我就是很想夫君陪我”苏尘软软地叫道,抓住他的手却暗暗地掐了一下,还故意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好,我陪你一会,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裴一涯这才明白他的小妻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悄悄话要跟自己说,故意有些无奈地答应。然后走过去把门关好,又放下床帐,这才脱了外衣也躺了进来。
“涯,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苏尘侧身半偎在他的胸口,极低地道。
裴一涯沉默了一下,搂住她的香肩轻抚,还以为她还在想今日之事,歉疚地柔声安慰:“会的,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带着苏尘离开司马毓,离开皇宫,离开京城,这一个念头他从未断绝过,只是实施起来的难度实在太大,他需要时间。
“可他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已将思路大概整理好的苏尘,冷静地从他的胸口中抬起头,望入裴一涯深邃的双眸中,极轻极轻,却又一字一句地道“涯,我们必须要有他所顾虑的东西,才能逼他主动地放我们走。”
裴一涯有些吃惊地看着苏尘,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心里都清楚,他认定你可以研制出那种控制人心的药,如果你研制不出来,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也许我们在这里一呆就会是一生。”苏尘低沉而又坚定地分析道。
像司马毓这种以前一味隐忍当了多年的傀儡皇帝,后来终于翻身夺回实权的人,往往都会对得来不易的权利极其的珍惜。何况以他的聪慧,必定明白治理天下并不是光光夺回实权就可以了,他还需要绝大部分的臣民们都会为他真心实意地办事,只有这样,他心中的宏图大业才能如迎风的旗子一样招展开来,重现朝阳国的辉煌盛世。
所以,就算裴一涯研究不出控制人心的药物,他也宁可一辈子囚禁他们俩而不会格外开恩。更何况,他对自己还有那种莫名的执着。
“你想怎么做?”裴一涯凝视着她,眼神中有些无奈,更有些悲哀。
“我需要一种具有长时间的潜伏性,并通过诱发才能发作的毒药。”苏尘坚持地迎上他复杂的眼神,她知道,她和他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更心狠一点才能保护这份跨越时空才修来的幸福姻缘。
裴一涯的身上有一种极难得的纯善,若要说世间有谁能真正地称的上“医者父母心”他必然是当之无愧的,她不想也不愿更不希望它被破坏。而她,反正早已染过人血,更何况,她想要的并不是司马毓的命,只是一张能保身的幸福的通行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