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吃痛,却仍一声都不吭地注视着司马毓,眼中更是出进一步的鄙视,仿佛在继续说:司马毓,你若想当个昏君,那你就来吧!
她不是没大脑的人,很清楚就凭刚才自己的言行,绝对已经构成了大不敬之罪,如果司马毓怒极翻脸,要杀她也是易如反掌,可绕是如此,她也不会有一丝的后悔。
是,司马毓是皇帝,等到他正式亲政后,他更是这个朝代的最高掌权者,翻手为云覆手雨,全天下人的生死都回操控在他的手里。
但这又如何?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不顾他人意愿,卑鄙无耻到公然地侵夺人妻不是?别的且不说,单单就是一个皇帝深夜出现在女子的闺房之中,逼迫着对方顺从的这一点,已经足以让天下人不屑了!更何况还是一心要得民心掌天下、不甘心当人傀儡的欲做大作为的年轻皇帝?
所以,今天这事,她占着理。更重要的是,她要赌一赌,看一看这个雄心勃勃,要真正君临天下的年轻帝王,是否就只有如此区区涵养?
“激怒朕,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就在苏尘觉得下颌即将被捏碎之际,力道陡然地松懈不见。司马毓放开了手,目光却如寒冰裹着熊熊的火焰,一股天然的王者之气如有形之质直压苏尘的心魄“你是第一个公然如此挑衅朕的女人,朕会记得。”
“劳皇上记挂。民女诚恐。”苏尘不卑不亢地道,看起来一动不动,但全身地力量却都被她紧急地调配到一双眼睛中,这才堪堪地挡住了司马毓的龙威。
“好极,好极。”司马嘴角一扯,突然笑了起来,但笑意却根本未达漂亮的双眼中,然后袍袖一拂,猝然地点住了错愕中的苏尘的睡穴。
“姐姐。姐姐,起床啦!”
一大早,穿戴整齐的彬彬就直闯入苏尘的内室,见苏尘还在酣睡,小脸上顿时漾起安心的笑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变匆匆地跑步为悄悄的蹑脚。等到手快要碰到苏尘的被子时,才突然大叫着扑了上去。
昨天是他们姐弟俩重逢后,第一次分开来睡,虽说躺在裴一涯身边也同样能安然熟睡,可对苏尘的依赖还是让他几乎一睁眼就跑了过来。
“哎呀,有人偷袭啊!救命啊!”早过了睡穴效果而陷入自然睡眠的苏尘,由于近些日子养成的警备。彬彬地一声呼叫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彬彬突然放低了脚步,知弟莫如姐的她如何不晓得彬彬地那点小心思,索性偷笑着比继续装睡,等到彬彬的手一伸出来,她也狡猾地骤起发难,往彬彬的胳肢窝下反呵了过去。
早就准备了洗漱用品侯在外厢的侍女们,听到里头的苏尘故意假装救命的声音,不由地都抿嘴一笑。在门口唤了一声就走了进来,打算服侍苏尘起身。
彬彬却不管这些人,他本就怕痒,被她这一呵,顿时咯咯大笑了起来,双手拼命地找着苏尘的弱点,同时还用小脑袋直顶苏尘地脖子。好让头发来帮忙呵痒。
苏尘的下颌冷不防被彬彬一顶。顿时只觉一阵剧痛。冷汗和眼泪立时泌了出来。
彬彬马上敏感地察觉到了,还以为是自己撞疼了姐姐。慌忙抬起头来,却见苏尘的下巴两侧各有一片恐怖的淤青,吓得大叫:“裴哥哥,快来啊!”裴一涯原本就守在门外,只是苏尘还未起床,不方便进来,此刻一听彬彬的惊呼,身影一闪就如闪电般掠了进去。
这一幕,正好看在刚刚进院的芊芊眼里,不由一怔。
裴一涯师承上代神医,不仅医术高明,也跟随其师练了些武艺,这她是知道的。不过向来传说裴一涯的医术远高与武技,平时更不曾见他出手,时日一久,谁都没有怀疑什么,可今日他这速度分明非同一般。
不行,这事必须得马上禀报主子才是。可是才一转身,想起司马毓对苏尘与众不同地态度,脚步又迟疑了。
迟疑了一下后,终究还是没有直接返身,而是也往苏尘房里而去。
却说裴一涯一进内室,两三下就拨开了花容失色的侍女们,一个箭步地就冲到床前。看见苏尘半仰着淤青的下颌,正倒吸着冷气,疼的满脸都是冷汗和眼泪,心一下子就蜷缩了起来:“是谁伤了你?”
“没有谁伤了我,是我自己昨天起夜时,迷迷糊糊地不小心,所以才磕到了。”没想到裴一涯会突然闯进来,苏尘急忙抬手强笑,试图遮掩证据。
她刚被彬彬吵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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