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和你一起分担。
苏尘疲惫中含着期望依靠的醉人眼波一流转,裴一涯心中的柔情更涌,怜惜更甚。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将苏尘拥入怀中抚慰,可他现在能做的,却是只有尽快地查清庭院中那个自称是杂戏班里出身的少女的来历,弄清她的最终目的,这才能抽丝剥茧,保护好苏尘姐弟。
“嗯,我知道。”苏尘收起软弱的情绪,努力地还他一个温婉的笑容,叹息道“涯,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世上有巧合,却未必有这么多。”裴一涯低声道,听到苏尘的轻唤,手掌轻轻一颤,几乎就要伸手去握她的柔胰。
“我也这么觉得。”苏尘点头道。
如果不知道芊芊使用了苦肉计,来历可疑,她也许会觉得事情真的是凑巧而已。可正如裴一涯所说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所谓的巧合,也许只不过是人为的精心策划而已!
人为?那会是什么人?苏尘陡地被自己的无意中的念头吓了一跳,脑中紧跟着闪过一丝亮光,望着裴一涯的眼中,也不禁添了丝新的骇然。
“你想到什么了?”裴一涯立刻察觉。
苏尘面色微白道:“你说,如果那四个人就是保护我的人杀的,可他们为什么会把尸体留在我们的屋顶?”
当时官差追上来指责自己等人是凶手,她就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官府联想到事情和自己等人有关么?假设他们杀了人,然后把尸体带到别的地方,这样那两个少年和客栈老板根本就无法指控他们的杀人罪了。
司马毓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这绝对不合逻辑!
裴一涯颌首道:“这一点我也想到过,只是如果他们是故意的,那理由呢?难道他们就不想早日护送你完成任务么?怎会反而自己来节外生枝?除非”
“除非什么?”苏尘问道,心里同时升起一个不确定的模糊念头。
裴一涯双目湛然,沉声道:“除非,他想故意要引你到这里。借你的身份协助他办一件极重要的事。”
可惜时间太紧。还未能查明芊芊的身份。如果芊芊不是孟府派来地、心怀不轨地奸细,那恐怕是那位皇帝安排的可能更大,只因他若喜欢苏尘。必定不放心让自己和苏尘日日独处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在县衙,就是一箭双雕中的另外一件大事了。
苏尘没有接话,陷入沉思之中。脑中也转着和裴一涯所相似地念头,但她却更关注裴一涯所说的“极重要的事”若要说极重要地事,还有什么能比梁恒一所反应的这个大阴谋更重要的?若要说这件事情是司马毓安排的,那么连之前夜宿大梁屯,还有再之前为了只有手上几处鞭痕的芊芊而错过了宿头,都全有可能是人为的“巧合”了?
可不对呀,若是司马毓已经发现了有人在私畜军队企图谋反,同样可以通过这个荀县令火速上书上呈通告朝廷。何必找自己呢?难道说这个荀县令并不可靠吗?但人家是去年才刚上的任,和八年的事情无关啊!
苏尘下意识地又摇了摇头,引发另一个完全不同地思路:倘若一开始就想错了,那四个人根本就是别人杀的、而且是等到自己离开后,才故意把尸体放到屋顶来嫁祸给自己的呢?
可她昨日夜里明明听到有动静。而且裴一涯还说外面的人已经解决了呀!
“涯,有没有可能那些人是别人杀的?”苏尘希翼地看着裴一涯。期待他能肯定另有其人。
可她还是失望了。
裴一涯回忆了一秒,就摇头道:“那些人身负保护你地责任,不可能冒险让别人来接近我们。而且昨夜客栈中除了当时的动静外。再也没有发生过其他情况。”
“你听到地什么动静?”
裴一涯十分肯定地道:“那四人上来时曾不小心发出两声脚步声,估计你也听见了。而后他们四人的呼吸突然停止,接着便有人上了房顶,脚步在陆典良的房顶停留了极短地一下后,这才离开。刚才我看完梁恒一后,还去了停尸房,他们都是被人一掌震碎心脉而亡的,绝对都是高手下的手,而且死亡时间就在昨晚子时左右。何况,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嫁祸你?”
苏尘失落地道:“这么说来,人还是他们杀的了?”
裴一涯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道:“是。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把责任背负到自己身上来,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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