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娘一见苏尘立刻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懊恼“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对不起啊姑娘,大娘刚才一忙居然把你给忘了。”
“没事的,大娘,我在这里很好啊。”苏尘忙微微一笑。
“不是啊,之前你不是打听过裴神医,想请他为你看病么?刚才来的那位年轻的大夫就是啊哎呀只都怪大娘老糊涂了,怎么就忘记请他顺便为你看下病开个方子呢
“大娘,没关系的,反正我也只是小病而已,到时候找个郎中随意配两副药也就好了。我只是听说裴神医很有名,好奇地打听一下而已。”苏尘忙带过话题,道“大娘,可打听到有往北的马车?”
“有是有,不过姑娘啊,你也知道这马上就要大过年了,这些人都只有往家里跑的,没有往外面出的,你要是只雇一段路还算容易,雇远了怕就没人干了”大娘分析了一大段话之后,期待的试探道“要不,姑娘,你就在我们家过年吧?大娘再托南来北往的人去打听一下你家人的消息,找到了人再让他们来接你,免得你去大海捞针似的辛苦奔波。”
“谢谢大娘的盛情,可大娘的心意我只能心领了。小女子此刻实在归心似箭,我和家人走散已经很久了,他们现在也一定也在很焦急地找我,我怕若是再耽搁就怕真错过了。”望着窗外,苏尘秀气的眉间又拢上了一层忧愁,看得大娘又心疼了起来,忙安慰她说要是有相熟的马车往北去,一定托人带上她。苏尘忙谢了又谢。
这世界虽然有很多不怀好心之人,幸而也还有不少纯粹的古道热心人,她选择回来找大娘求助算是找对人了。
先前张淮俊他们第一次离开后,苏尘就偷偷地避开店前的客人,敲开酒肆的后门,正好是大娘开的门。在苏尘一个和亲人失散,又遭遇了不良车夫想欺她人生地不熟地企图不轨,趁解手之际偷偷逃回来的故事后,大娘也没去多想苏尘话里的漏洞,二话不说就把这个落难的漂亮姑娘家,避开前头客人的眼线,偷偷地把她藏在厨房间的灶间里,免得被坏人知道她在这里。
苏尘如愿的暂时被收留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来酒肆附近没有什么村庄房子,又是人多嘴杂。二来,那mi药的作用也不知道有多长,桑大山要是醒了回头来找,总归是一个麻烦。
在苏尘的坚持下,半个时辰后,苏尘终于在大娘不舍“失去这么一个好媳妇人选”的目光中,踏上了前往京城之路。赶车的是个五六十左右的孤寡老车夫,据说和大娘他们已认识了二十多年,绝对安全可靠。
马车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天色全黑之前顺利地到达了和金盾城分别称作南金北银的银角城。热心的老车夫熟门熟路地找了家既实惠又干净的小客栈,两人自是各自住下不提。到了次日一早,老车夫又带着苏尘前往北城汇集雇佣车马的市场里,为苏尘找愿意去京城的人。
可两人找了一上午,不是因为价格太高苏尘雇不起,就是不愿意做这趟生意,到了午时饥肠早已辘辘,依然还没着落。
考虑到此行所需盘缠必不可少,无奈之下,苏尘只好将蓝暖玉所赠的那件保暖效果甚好的外袍拿去典当。
由于苏尘行事小心,在未去典当之前先去了几家成衣店,从店老板看着她身上的外袍给她介绍的衣服档次上,大体估算过这件外袍的价格,又懂得货比三家,因此倒也没有像电视电影上演的怎么吃大亏,讨价还价之下,最后在一家中档的当铺,全当了八两银子,代价是永不赎用。
八两银子,也就是八千个铜板。想当初乔大叔以砍柴为生,一年到头也挣不到一两银子,蓝暖玉的这件衣服却一下就抵了乔大叔至少需要八年的辛苦。
银子拿在手里,苏尘还有点不敢相信,上京的盘缠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有了。
幸运似乎接踵而来,当苏尘请老车夫好好地吃了一顿,为自己添置了两件便宜的御寒衣物和鞋子后,继续去北城里雇车,还未走进那个大院子,就听到里头有人在高声吆喝:“有没有人去京城啊?空车返京,顺便带人,价格实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空车返京?苏尘和老车夫对望了一眼,忙惊喜地走了进去。
只见稀稀拉拉的马车中,有一辆看起来相当舒适、有两辆大马牵引的蓝色马车上,正站了年月三十出头,个又高又壮,两眼弯弯笑地像庙里弥勒佛似的大胖子。
那胖子正空甩着马鞭,居高临下地热情地招揽雇主。苏尘和老车夫一走进,他第一个便先注意到,看到半遮住脸的苏尘,眼睛一亮,立刻跳下马车殷勤地上来询问“客官,要往北吗?小人这辆车昨日刚送了个客人到这里来,正准备回道京城,可以顺便捎带一程哦,价格一切都好说。”
“这辆马车是你的?”老车夫毕竟老道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上下打量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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