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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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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抢了展家大少的纯金钥匙,如有仁人君子将他擒住,不论死活,赏金一千两大银。

    在书房里,银兔儿就坐在展无极平日坐的位子上,认真地在一张画纸上写上害死人不偿命档t赏字言,而那帮工自然是随她陪嫁过来的小泥巴。

    “小姐,姑爷不是不要那金钥匙了吗?咱们干嘛还花一千两大银,那多浪费?”小泥巴还是习惯叫银兔儿小姐,反正银兔儿婚前婚后还是一个性子,除了现在偶尔耐心地绣些什么小兔子外,那顽皮的天性仍是改不了。

    “傻丫头,咱们不要金钥匙,但仇还是要报的。你以为人家这么容易信咱们失了金钥匙吗?加笔大赏银,一来是鼓动人的贪心,才能帮咱们做事;二来,人家会十成信了九成咱们是真失了金钥匙,才会出大笔赏银悬赏那贼子,如此一来,他们定会对那贼子穷追不舍。我这样说,你懂冯?”

    小泥巴是似懂非懂,反正她不懂,小姐懂就成。像她就不懂家里养那么多小兔子干嘛?又不准拙铐吃,这倒还在其次,她宁愿一辈子不吃兔肉,也不愿再瞧见小兔子一眼。

    原因很简单,银兔儿最近给下人们制了新衣,新衣上头都绣个正在吃萝卜的小兔子,这不是让人见笑吗?不论是长工、苑内丫头,还是那展管事,都逃不了这劫。瞧,她小泥巴胸前不正有只小兔子吗?

    丢不丢脸?够丢脸的了。害她都不敢出府一步,免得遭人耻笑,偏偏天香苑上下没人忍心违背银兔儿的“好意”只得默默忍受下来,脸上还得挂着欢榆的笑容。

    有此主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小泥巴瞧了瞧那画像中人,脱口道:“这人长得可没姑爷好看,一穆テ去就像贼厮。”

    银兔儿笑嘻嘻地吹干纸上的墨迹,道:“带这纸干了后,你去请画工多画几幅,再张贴在大街小巷。我说嘛,最好在客栈、官府附近多贴几张,捕快个个都身有武艺,但薪饷极少,他们若想要闲钱花用,定会试土一试;客栈人多口随,有助于咱们宣传,说不定让哪个不识字却有武肆侠客听见,也来淌一淌浑水,小泥巴,你说这法子好不好?”一想到那曾炸伤她的无极大叔的中年汉子可能会有的下场,就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她老早想报复那偷金钥匙的汉子了,虽展无极不在乎金钥匙被挢i但她可在乎,在乎那中年汉子竟伤了她的无极大叔,她当然要好好的报复一番,所以她才半是撒娇半是耍倭要展无极亲笔画下当嚷蹖金钥匙之人。

    记得当时,展无极还怀疑地问她:“你要他的画像有何用处?”

    她笑瞇瞇地回答他:“我要将它贴在墙上,用钉子钉他的脸、他的鼻、他的嘴,还有他的心,这样才能

    消我心头之怨嘛!”

    她当然不能把计画全盘托出。须知,从他那日午后脸色铁青回家后,就看管她甚严,还派着展管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好像怕她逃跑似的。她又不是在坐牢,跑什么呢?难不成是怕她会出事?那晚他尽说些古里古怪的话,好似她有莫大的劫难

    “劫难啊,劫难,你若真要来,可别来找我。我银兔儿虽顽皮,但也不是大好大恶之徒,最好你去找那伤无极大叔之人,好好的让他劫难一下,这才公平呢!”她自言自语道。

    她又瞧了小泥巴一眼,突然问她:“小泥巴,你在白子园里除了服侍我之外,可会煮饭?”

    “那个丫头不会煮饭?若是不会煮饭,也不配做丫头了。”

    银兔儿偏着小脸,想了想,再道:“为人妻,应当做些什么呢?”

    小泥巴立即心怀警惕,生怕这小姐又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偶尔我也要尽点妻子本分嘛,是不?我瞧,我就炖个险汤给无极大叔尝尝,小泥巴,你可要帮我哦!”最好还能讨他欢心。平日他待她好得不能再好,这会儿她也该回馈一下。她不是瞧不出这几日除了出门谈生意外,他总守着她,好似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他能一直陪着她是她的心愿,可他也不必绷着脸啊,连她说句笑话逗他,他也只能挤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那多没意思。

    所以,炖个险汤应该还难不倒她咦,小泥巴的脸色何时也跟无极大叔的一样难看?

    “小姐”

    “你有话就说,瞧你那样子活像刚吞了险蛋似的。”想了想,她再补上一句:“若是嫌我不会煮饭,那你就不用说了。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就不信我的煮饭功夫会差到那里。瞧,我头一次刺绣,绣了个免儿帕子给无极大叔,他还赞声好呢!”

    一谈起展无极,小泥巴是欲言又止,尤其面对银兔儿坦率的神色,一咬牙,道:“小姐,这事是我偷听来的,我本不该说,可是可是总觉得憋在心里,对不起小姐。”

    “偷听来的?好玩吗?若是好玩的事,可别忘了我一份。”

    “不小姐,你也知道的嘛,男人谈生矣嗉尔是在那烟花之地谈妥的。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听说姑爷和有容少爷隔几日要到那醉香花舫同人家谈生意,偏偏花舫主人是京城出了名的花魁”言下之意,就是怕姑爷迷恋上花魁。

    虽说,银兔儿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任谁瞧了都会移不开目光,可人家是花魁耶,不论打扮、谈吐,甚至狐媚的手段,又岂是银兔儿能比得上的?且银兔儿年方十七,就算再绝美脱俗,仍是少了一股成熟的韵味,这是急不来的。

    所以,小泥巴才为主子着急,生怕姑爷就此变了心。

    银兔儿睁圆了眼,奇道:“小泥巴,你偷听的技巧真是不赖,竟也能让你偷听这么多。”

    那小泥巴羞红了脸,气得跺脚,道:“小姐,我可是和你在谈正事呢?”

    “我是在听嘛!无极大叔谈生意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不过,你告诉我,什么是烟花之地?醉香花舫是牢里吗?怎么瞧你的模样,像是不屑那什么花舫的?”她一知半解地好奇问道。小泥巴这才恍然,暗骂自个儿笨。银兔儿自小生在白子园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无人同她说起外头的世界,她当然不知什么是烟花之地,自然也是气不起来嘛!

    “小泥巴,你快说啊!”银兔儿眼一流转,喜道:“难不成那什么花舫好玩吗?在卖什么的?是不是像客栈一样?你快说啦!”

    这要她怎么说呢?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启口?但,银兔儿素来待她极好,此时若不说,只怕她缓筢悔一生一世。

    小泥巴只得鼓起勇气,开始说起那烟花之地、醉香花舫,还有那美艳绝伦的花月痕。她也是从其它下人嘴里听来的,一传十‘传百,其中再加油添醋一番,到了小泥巴的嘴里,所谓的醉香花舫就是男士进去,就非得让花月痕给迷住,无一例外,所以那花月痕除了妖娇的容貌外,定有什么妖术这是小泥巴的说词。

    她可是说得口沬横飞,从早上说,一直说,说到晌午用完膳还在说,说到展无极回家后,才勉强收住口,她还一直朝银兔儿扭动眼睛,好似要她缠住展无极,千万别让他到那花舫去。

    至于那展无极才觉得奇怪哩!怎么他一回府,就见银兔儿坐在那儿沈思,一双美目还贼兮兮的溜转,像是又要开始玩什么花招似的。

    他暗叫不妙,好不容易才平静几日,她这小丫头又想玩什么游戏了?她要玩可要在府里玩,千万别跑到外头。他提醒自己要叮咛展管事,非要时时刻刻盯着她不可。

    他将沈思中的银兔儿抱到房里。当务之急,便是要她没法思考那恶作剧,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得她晕头转向,再好好享受那闺房之乐

    银兔儿迷迷糊糊地鼻眼,就瞧见展无极穿上衫子,正扎好腰间的织带。

    怎么无极大叔这么早就起床了?她小脑袋瓜子还昏昏沉沉的,真想回头再去睡个回笼觉,偏偏

    “不好,今儿个不正是无极大叔谈生意的日子吗?”她差点忘了。

    展无极一听她自言自语,回过身来,邪邪一笑,道:“天还没亮,小丫头就睡醒了?昨晚不累吗?”他坐在床沿,轻吻妻子的小嘴。

    银兔儿的脸蛋红咚咚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要出门?”她是紧紧拉住胸前的薄毯。真怪,同他成亲这么久以来,怎么她还会害羞,而他却不会呢?

    “晌午后有个生意要谈,在这之前,还得跑几家铺子。近日京城几家商行的火葯让人偷了,得想个法子怎么抓住那贼子。”

    银兔儿眼一亮,喜道:“我来帮忙,你说好不好?”兵捉强盗的游戏,我还没玩过呢!”

    “这可不是游戏,说不定有危险,也许那贼子懂火葯的用途,若真如此,定要早日擒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展无极抓起一撮散在她身后的长笞i不禁磷惜地轻吻它,道:“桌噗你放下头发的时候,又有哪家女子能及得上你这醉人的青丝”

    这会儿,银兔儿羞得连身子也发红了。

    她不满的红着脸,扁了扁嘴,小声道:“真古怪!为什么我这般容易羞怯,无极大叔却不会呢?”她下一个目标就是克服脸红羞怯。

    展无极闻言,轻笑地将她搂入怀中。她觉得古怪,倒不如说他更古怪,怎能爱一个人爱得这般深刻呢?他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已是最深的了,哪知一日还比一口哝烈,像是无止境似的。虽说,这种经验是头一遭,他却也心甘情愿的承受下来。如果如果这丫头爱他有死鲔她的十分之一,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银兔儿皱皱小鼻,在他怀里抬起小脸,问他:“你会不会迟了?”

    “为什么这样问?”

    她的脸蛋又俏红起来,好不容易才克服心中羞怯之情,在他的耳边咕哝:“因为我想亲亲你。”最好在他脸上留下唇印,让花月痕瞧了才知他是名草有主,偏偏她才刚醒来,脸上未施胭脂,想留下个唇印谤本是作梦。

    “你爱怎么吻就怎么吻。”展无极笑道。

    银兔儿这才开心蹈骇住他的领项,用昨晚他教她的方法亲吻他。

    她一时兴奋,忘了之前自己的双手是身负重任,压住那薄毯的。可如今那薄薄的毯子早不知落到何方。

    从那热情之吻到展无极轻柔地抱住她,缓缓倒向床铺,谁也没想起展有容早穿好衣服,就等着展无极一块出门看那铺子

    这一场春宵缠绵直到天初亮,展无极等着她入睡,瞧着她甜美却略带倦意的睡容半晌,才轻悄悄地离去。

    然后再过半炷香时间,有人来敲门了。

    “小姐.你醒来了吗?”

    “醒来了,醒来了,你等等,”银兔儿又迷迷糊湖的爬下床,赶紧穿上杉裙。她是可以让小泥巴服侍她,但她身上还有那吻痕淤青呢,说什么也不敢让人瞧见。唉!只怕她克服害羞的日子是连连无期了。

    待她换好了衫裙,连忙让小泥巴叫展管事来。

    无极大叔只要展管噬鵵时刻刻盯着她而已,可没说要到那里盯人。她掩嘴低笑起来,就算将展管事一块带出天香苑,只要能让他看见她,也不算违背无极大叔命令。

    待那展管事苦着脸,匆匆跑来后,银兔儿兴奋地宣布

    “计画开始啦!”

    今儿个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没雨没云的,湖面上倒映着天色,湖中停泊着一艘花舫。那花舫上的姑娘个个摇曳生姿,薄纱里着身子隐约瞧出胸前的肚兜,似想引人血脉蕡张,却又全然不在意地在那嬉笑玩耍,而那花舫内坐着三男一女,女的便是花魁花月痕,而男的除了一脸肥胖的中年商人外,便是展家叔侄。

    “依我说,来到京城,若不亲目见上花姑娘一面,实是生平憾事。”那脸圆滚滚,肥胖有余的商人哈哈大笑,那肥手还“明目张胆”的捏了一把花月痕那光滑柔软的小手。

    这马商人差不多四十来岁,家中共有一妻四妾,据说近日还打算纳一房妾,他人既色又贪财,若不是有生意要谈,展无极他们又岂会在这里看他吃人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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