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听的,心中微微荡起波澜,这大概也是一种表白吧!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看到这种情形,胤禵心头火起,他很突兀地笑了一声,说:“没想到四哥也能说出这么感情丰富的话来,要不是今天在这里亲耳听到,我还真不敢相信是您说的。”说着突然看着芙蓉:“芙蓉,你觉得呢?”眼中放射出灼热的光芒。
“嗯,奴婢觉得十四福晋是女子,看到花谢花开,会产生一些怜惜和感叹也是自然的。而四爷是男子,心胸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女子可比的,他看待事物的角度也自然和女子不同。角度不同,观点自然就不同了。不过奴婢倒觉得,花开花谢便如人的生老病死一样,不过都是自然现象而已,不必想得过多,顺其自然是最好的。”芙蓉从容回答。
听到她这番话,胤禵的脸色好了很多,芙蓉说的最后一句话“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在他听来,倒像是拒绝了四哥一样。
胤禛听了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那拉氏连忙扯开话题,和众人随便聊了几句,又看见时候不早了,便提议回去。众人也都似乎没了兴致,也就同意了。游园活动圆满结束,芙蓉回去就蒙头大睡,她觉得和这些人打交道心太累了。
正睡得香,朦胧感到有人用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个低沉的男声:“中午一顿没睡就困成这样,打从回来睡到太阳都快落了还不起。”
芙蓉猛睁眼,胤禛!“你怎么进来的,我没锁门吗?”
“你自己困得连门都没关严就呼呼大睡,还问别人!”胤禛看着芙蓉,宠爱地说:“满嘴你呀、我呀的,越来越放肆了。”
芙蓉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跟他有多么亲近,关系非同一般似的,心中一紧,想到他可能是觉得那次的热吻已确定了他们的关系,所以才这样的。哎,这就是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的区别呀!吻一次,他就觉得你是他的人了。怎么办呢?
“发什么呆呢?还没睡醒么?快起来梳洗一下吧。”冷酷的胤禛有时却温柔地可以把人融化。
“不梳洗了,反正一会就天黑了,又该睡觉了,省得麻烦。”芙蓉坐在床边,故意这么说。
“什么,你,你这个懒丫头,成心的吧?快起来!”胤禛瞪着她。
“要奴婢梳洗,总得请爷出去吧,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闺房也是男人随便进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知书达礼,谦谦君子的四贝勒?”
“好了,好了,只会跟我耍贫嘴,刚才游园子时,完颜氏那么说,你听懂了为什么不说话,好口才只会用来搪塞我。”
“人家是十四爷娇滴滴的嫡福晋,奴婢可不敢得罪,回头人家回去撒起娇来,奴婢还怕十四爷跑来给他福晋出气呢!”
听了芙蓉的话,胤禛眼中的笑意忽然没有了,代替的则是淬历的眼神,他紧抓住芙蓉的手臂,冷声道:“你该不会是吃她的醋吧?怎么,因为她是老十四的妻子,你妒忌了?”
“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奴婢是皇上身边的女官,您和十四爷是皇子,风马牛不相及,为什么要扯在一起说,谁是谁妻子,谁有几个老婆,跟奴婢有什么关系?”芙蓉说着,挣脱开他的手,穿了鞋下地。
听她这么说,胤禛只觉心头堵了一下,正想再说话,却看到她站在脸盆架跟前,眼睛却示意他出去,不禁摇头苦笑,走到处面去。
芙蓉梳洗过后,出屋一看,胤禛正在弯腰很认真地摆弄那些没开的芙蓉花。夕阳余辉的映衬下,胤禛清癯刚毅的面庞也柔和了不少。修长、白晰的手指上摆弄着那些花枝。芙蓉为他沏了壶茶,倒了一杯给他端过来,他直起腰边接过茶边说:“这些还没开的花也该到时候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开,明儿让花匠来看看。”
“您怎么知道这些没开的就该开了,虽说都是芙蓉花,但也许因为品种不同,花期也有先后,说不定还没到时候呢?只要它不生病,花期到了自然会开。干吗非逼得人家提前开花?”芙蓉从来没问过胤禛为什么这么用心地为她种了一院子的芙蓉花,因为她不想给他表白机会。
胤禛白了她一眼,坐下喝了口茶才说:“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霸道,不讲理?连开花早晚也要干涉?那是因为爷家里也在同时间种了这些品种的芙蓉,如今差不多都开了,所以”他突然住口,两眼盯着地面,脸色也不自然起来,因为他竟无意中告诉了芙蓉自己家也种了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