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阴冷的九阿哥眉头一皱,问芙蓉:“你是谁家的?”
“回九阿哥,民女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不值得您知道。”说完,也不等九阿哥再问什么,向慕荣睿一使眼色,两人就要告辞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八阿哥此时却说话了:“姑娘要走,也要把自己的东西拿上再走吧?”芙蓉一愣,回头看自己的饭桌上,原来刚才一时心急,把手帕落下了,脸一红,正想回身去取,十三阿哥原本离桌子很近,连忙拿起手帕交给芙蓉。
十三看着她双颊微晕,纤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伸出手接手帕,那手指就像是春笋一般,心神不由一荡。芙蓉道了谢,又向八阿哥道谢,八阿哥依然是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不用谢,姑娘慢走。”旁边的十四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拦住了。
三天后
芙蓉来到十三阿哥府中已两天了,这两天她只在侧福晋月兰的屋子里和自已住的地方活动,一步也不多走,一句也不多说,只陪着月兰姐姐说说话,解解闷。她自己的丫环没带来,月兰派身边一个叫小燕的丫环伺候她。月兰因刚小产,心情不好,芙蓉尽量开导劝解,捡些高兴有趣的事说,还把那些现代的小笑话、相声稍稍改动一下,讲给她听,逗得月兰开怀大笑。芙蓉来了两天,月兰的“养怡院”就没断过笑声,从上到下都被她逗得笑个不停,月兰的贴身奴婢小云更是对芙蓉既感谢又佩服。
“芙蓉小姐,您是不知道前些天,我们小姐刚小产时有多伤心,我们爷虽说对小姐还好,可他是个大忙人,成天不见人影,就是回来了,也不可能天天来小姐这儿呀!这府里还有嫡福晋、另一位侧福晋、几个侍妾,我们小姐想见见爷,还要等呀、盼呀。”小云和芙蓉站在院子里赏花时,小云絮絮地说着:“自从您来了,我们小姐脸上总算有了笑容,这心情一好,身子也就好了不少呢!无论如何您多住几天,反正嫡福晋您是见过的,为人还算和善,她若不说,其他人也不会有二话的。您住在这‘养怡院’后面的小院里,最清静了,缺什么只管和小姐或奴婢说。福晋知道您在家也是娇养的小姐,还特意嘱咐过我们小姐呢!”
芙蓉听了这番话,心想:这古代女子还真是不好当的,一边要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一边还要盼着丈夫能多来看看,既使为了他受了委屈遭了罪,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盼他能因此多疼她些,哎,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想来自己现在身不由已,也成了古代女子了,可现代丁宁所受的教育和多年的习惯,是决不允许自己做这种“贤妻良母”的,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总想着怎么能穿回去,不想呆在清朝的原因。现代的婚姻虽然也不是完美的,但一夫一妻的制度早已在所有现代人心中根深蒂固了,怎么可能让她去接受清朝这种“妻妾成群,人之大伦“的观念。
这也就是造成现在的芙蓉不敢爱,不想爱的原因。虽然见到慕荣睿和那几位阿哥个个都玉树临风,各有千秋,她也曾心动过,可她真的不敢将自己的感情托付给他们中任何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在这个时代,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而且既使真有这种男人,她又怕有一天自己会突然穿回去,那留下他,岂不是害了他,付出的感情怎能收回?
芙蓉和月兰走在花园里,此时是初秋,秋高气爽,园中风景怡人,有些桂花开的正好,阵阵花香扑鼻。
“这几天我感觉身体好些了,也有精神出来走两步,妹妹没来时,我那些天在床上躺着,一点劲儿也没有,那时心想还不如死了好。可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你,以前没嫁时见过你几回,总感到妹妹是仙女一般的人物,见着你就是不听你说话,光看着,心里就会很舒畅。我额娘和小云也是这样说呢!”富察。月兰看着芙蓉雪白粉嫩的脸庞,笑着说。
芙蓉笑说:“姐姐别说我,您长得难道不好看?”她的这个姐姐容貌也很不错,清秀淡雅,体态婀娜。
小云早赶着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铺好锦垫,又让小燕去端茶和点心来。两人坐下,品茶谈心。
月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这几天妹妹给我讲的那些笑话真是有趣,以前从没听过,妹妹都是从哪儿听到的。”
芙蓉早料到她会问起,答道:“有些是听我阿玛说的,有些是听下人们讲的,还有的是从杂书上看的。”
“昨天听小云说,听见你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哼歌,歌歌词她没听真,但曲调是极好听的,回来和我说了半天呢!你唱的什么,给姐姐也听听,可好?”
“是啊,好小姐,好主子,唱一曲给咱们听听吧!”小燕、小云一起肯求。
芙蓉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在人前唱过歌,只在单独一人时才小声唱唱。想当初她在ktv里和朋友们唱歌,那也算“麦霸”了。“好吧,那就唱。”芙蓉应了。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
风儿轻,水长流,哥哥天边走,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