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抿唇说道:“氏放心,必定不会叫你等太久的。”
刘姗冷冷一笑,笑赵信到了此刻还在逞强。自从伊稚邪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沉溺女色以逃避现实后,其他贵族们争斗的心也淡
汉庭和议的呼声。斥于各帐的酒宴间。这也是为什i失却大单于的宠爱后,还能够在王庭里安然无恙的原因。现在还坚持着要收复失地,内外奔走的人,也无非就是赵信和他身边一小撮亲信而已。
刘姗落下一串嘲笑声,敛起衣裙,向自己的帐篷走去。赵信则脸色铁青地看着她离开,最后嘴巴一抿,对身边人说道:“告诉右谷蠡王,今晚好好在大帐里等着。我送他一样厚礼。”
那下属一惊,低声说道:“大王,这样好吗?若她闹起来”
赵信眯起眼睛说道:“用这个大单于不再重视的女人拉拢右谷蠡王,怎么不好了?若她气急攻心下,大闹起来,那正好。让那些软骨头看看啊,我们已经把大汉皇帝的姐姐,狠狠得罪了,便是我们要和谈,人家也不见得乐意呢。”
胡猫儿正在帐篷内给炭盆添煤,他一边无聊地撩拨着火星,一边想着自己那去了大汉的好兄弟。
也不知道日磾如今怎么样了。胡猫儿长叹了一口气,想道。听说,整个休屠部都被并入浑邪部了,日磾这个太子,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刘姗侧躺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截软鞭,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胡猫儿说道:“猫儿,晚了,你先回去吧。”
胡猫儿听到可以回去的命令,立刻高兴地崩起来,说道:“氏,那我先回去了。”他刚转身,撩开帐门,就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大汉立在自己的面前,他还没回过神,就被那大汉一个手刀击晕。刘姗几乎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刻将手中的软鞭挥了出去,将那大汉抽翻在地,可惜外面又进来一个军士,只几下功夫,刘姗便被他们擒下。
焰火照耀下,刘姗的脸色嫣红,她姿态撩人地躺在软榻之上,身上的衣衫半褪,极尽诱惑,看得右谷蠡王不自觉咽口水。赵信在一旁,诱导道:“右谷蠡王,信知道,你对南宫氏痴心已久,经大单于许可,便将人给你送来了。”
右谷蠡王看着刘姗两眼放光,似乎已经没有在注意听赵信在说什么,赵信也不在意,他笑着退出大帐。最后带着冷笑回视大帐,冷笑道:“刘姗,你再刚强,也不过是个女子。被自己素来最厌恶的人碰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赵信阔步离开了右谷蠡王的营帐,向外走去。行到半路,他看到一行衣饰都与匈奴人不同的人,正从外面走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招来一个卫兵问道:“怎么回事?大雪封山,外面的商旅都已经不走动了。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那卫兵也是刚盘问过那一行人,便立刻回答道:“大王,他们是乌孙人。那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就是这行人的头领。”卫兵指了指那一行人中唯一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说道:“说是乌孙一个小商旅。因为银钱周转不过来,才拉了货赶来的。从边境的小部落一路赶到王庭,就想多换些银钱回去。”
“你叫那人过来。”赵信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开口说道。
那年轻人表情憨憨的,他走到赵信面前,夸张地行了一个礼,嘴上乌拉乌拉说出一大串赵信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赵信命人招来了一个乌孙语和匈奴语翻译,才算是听懂了那年轻人说的话。他所自述的身世,与方才卫兵所说的差不多,再看看那年轻人完美的乌孙人做派,赵信的疑心便释去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对卫兵下了令,说道:“别让他们靠近单于和国师的大帐。等东西换完了,就让他们赶快走吧。”
“是,大王。”
那年轻人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从怀里掏出一样乌孙特产,往那卫兵怀里塞,同时附带一串乌孙语。翻译便连忙翻译给那卫兵听,说道:“他说让你好好照顾。这是礼物。”
待赵信走远,那年轻人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和随从们一起进入了一个暂时租来的帐篷。年轻人长吁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那就是赵信吗?看起来,果然精明。”
随从中有两人,这时脱去了遮盖了大半个脸的帽子,一个是邢天,一个便是张。邢天笑了笑,说道:“若不精明。哪能把卫大将军骗得团团转。幸好我们早有准备,让从没和他见过的你领队,我们二人隐身众人之中,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