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位公子酒量惊人,请。”胖胖的掌柜忙f怀中,正打算将抵押物还与这男子,却忽然听到有人高声说道:“慢!”
却正是霍去病走了出来,对那男子说道:“这位公子看来酒量不错,不知可敢和在下斗一斗酒不?”
那白衣男子眉毛一挑,说道:“要我和你斗酒有什么好处?”
“你若赢了,酒帐自然都由我来结,我还另外赠送你千金。若是你输了,那这酒钱就由你来结。”
那男子拍了拍自己干扁的钱袋,露齿一笑,说道:“好,就和你比。”
话一说定,霍去病立刻和他两两对坐,各自提起案上的酒壶就往嘴巴里灌。而原打算将抵押物还与那白衣男子的掌柜却只能将伸了一半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而所有人的目光则再次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斗酒给吸引住了。
纪稹眉头紧缩,眼睛片刻不离,那个不停给自己灌酒的霍去病,心中叹道:一不高兴就喝酒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了。方才酒宴上倒是白看着他了,还是让他找着机会自己灌自己了。
空酒壶慢慢在斗酒的二人周围叠了起来,但是两人却都没有罢手的意思,虽然那殷红的双眼已经显示出彼此都不过是强弩之末,却没有人肯开口认输。然而,终须要有一个人先倒下的,所以,那个不知名的白衣男子,手忽然一抖,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紧闭的双眼显示着,此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而霍去病见自己取得了胜利,亦是立刻向后仰了过去,多亏得纪稹一直注意着他,忙伸手将他扶住。
斗酒虽然结束,不过酒楼中却已经是一片狼藉,这一场斗酒下来,外面竟然是天已昏昏。纪苦笑了下,对那掌柜说道:“掌柜的,一共是多少酒钱?”
“啊,可是,不是说”掌柜想提醒纪稹,霍去病和那白衣男子的赌约。
纪稹摇头道:“本就是我朋友想喝酒,才拉他下水的,这酒钱还是我们来付。你算一算吧。”
既然纪稹这么说了,人微言轻的掌柜自然不敢反驳,便找了伙计来,将全部的酒钱给算了出来。待得纪稹清帐之后,掌柜又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递与纪稹说道:“这是那位公子抵押之物,小的不敢妄自私藏。”
纪稹扫了一枚制作精良的玉佩一眼,正打算收入囊中,待那白衣男子醒来之后还给他,却听得耳边忽然响起曹襄的惊呼。“怎么了?”纪稹注意到曹襄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手中的那枚玉佩上。
“是五宗环佩啊!”曹襄喊道。
所谓五宗者,即指“景十三王”孝景皇帝十四子,皇九子彻为帝,而其余十三子为王,其母五人,同母者为宗亲。孝景皇帝撒手之际,亲制环佩赠十三王,以“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嘉奖之。这么做,一则是警告藩王谨守君臣之义,二则是提示刘彻珍惜兄弟之情。
纪稹入京未久对于这五宗环佩自然是不识的,幸而此时他身边还有一个曹襄,一眼就认出了那玉佩的来历。纪稹低头看了看,醉得沉沉睡去的白衣男子,细细查看,才觉得眉宇间的确和皇帝有一丝相像的痕迹。
“这可,怎么办|,不由得有些恼了,问道。
“先把他带回我家吧。”曹襄叹息道“你今晚不是还要入宫参加那个家宴吗?到时候和陈娘娘还有皇舅舅说说。”
“好吧。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纪叹息道“先麻烦你了。不过,他到底是哪位王爷啊?居然离开自己的封国,跑到长安来了。”
“我大概,可以猜到”曹襄努了努嘴巴,说道。
宣曲宫
陈娇既然说是家宴,那么来的人自然不会很多,也就是刘葭、刘徽臣、刘细君、刘嫖、陈季须、纪稹加上李希夫妇罢了。
“冠世侯,可来晚了啊。”当纪稹踏入宣曲宫时,所有都已经到场了,幸而刘彻并没有打算加入这一次的家宴,所以他倒不至于算君前失仪,只是难免要被李希调侃。
“李大人。”纪恭敬地对李希说道。到如今他和李希的交往自然不少了,只是为了避免刘彻的疑心,他始终不敢显示出两人亲近的样子,所以对彼此的称呼也始终是停留在官面上的称呼上。有些事情,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一个形式,却也不得不保持住这种形式。因为从你所固守的形式可以表现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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