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上官赫飞有些后悔,那天他或许不该一气之下离去。
可是留下来又怎样?留下来瞧着她和萧劲柔情蜜意?他们明明都已经拥抱在一起,还,还他早就该知道以前的一切总总,包括和她的种种亲热,只不过是她为了戴云寨做的牺牲罢了!她的心里,紧张的只有萧劲!
上官赫飞忽然觉得胸口烦闷不已,随手打开了窗子。
今晚的雪很大,窗户乍一打开,立刻有一股冷空气夹着大片的雪花扑进来,直接扑在他的脸上,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带着寒意的气息,还是觉得心烦意乱,焦虑不安。
这时,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官赫飞霍地将身一拧瞬间到了窗外。
屋檐下,一个纤细的身子正鬼鬼樂樂,探头探脑,一间挨着一间房间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哪间屋子是上官赫飞住的呢?她简直想哭,再找不到自己就要冻成冰柱了!
今夜的雪实在太大,温度低得要命,可是为了尽量减少装备以便行动灵活,她只穿了极少的衣服,冷得瑟瑟发抖。冷冻到极点的后果是行动反而不灵活。抱了手,尽量轻轻跺脚,心里在悄悄念:哆哆嗦哆哆嗦,寒风别冻死我,回去就加衣服
啊,这间屋子里是俩老头老太太。红光满面的老头老太太,正乐呵呵说话,屋子里点着一个大大地旺旺的火炉,简直叫人向往。可是她还是没找到上官赫飞,又错了!
她不自觉就失望叹了一口气,尽量悄悄转身向下一间行进。
忽然脑后风声作响,被冻得麻木的婉儿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风刮得更大了。却听得砰地一声,一条黑影飞快闪出。对着她后面打了一掌,而这时她也被一双爪子拉到了远远的位置。
雪地里两条人影翻飞挪腾斗在一起,接着屋子里的灯光大亮,又扑出一个人来。这时婉儿才看清正在缠斗的就是黑鹤和先前在屋子里的老头子。而才扑出来的竟然是在屋子里的那老太太。
那老头和黑鹤斗得难解难分,腾不出空说话。老太太却已直接朝婉儿地方向扑来,嘴里喝道:“什么人,竟敢到上官家捣乱?”
婉儿呆了一呆还没说话。握着她的红鸾却已格格一笑。
“什么捣乱,我们只不过是来贺喜的!”挥舞被上官赫飞削掉一半的爪子迎上去“什么主人家嘛,哪有见了客人就开打地道理?”
“啊呸!什么贺喜。分明是捣乱,今天早上的嫁妆也是你们干的吧?老娘就知道有人捣乱,早就提着精神等着你们了!”那老太太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嗓门却很大。一边打一边大声嚷嚷。
只剩下婉儿一个人怔怔呆在原地。眼见院子里闹哄哄,许多人举着火把涌来了。
“别打了。别打了!”她以后还要嫁到这家里呢,打坏了人关系搞僵了可怎么办!她急得跳,又不敢上前去。
这两对老头子老太太的功夫都太好,她实在不是对手,还没到跟前就被震出来了。
“黑鹤,红鸾,别打了,我们走!”她只好大声在旁边叫,奈何没人听他地。红鸾还咯咯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对手了,小丫头你要找情哥哥只管去,我们在这里给你拖着他们。”
婉儿顿时黑线。明明是自己爪子痒想打好不好,还把借口找到她身上。这老太婆还口无遮拦说什么找情哥哥,听了多叫人难为情!
“走吧,以后有机会再打好不好!”只要今天不打起来,以后再打就不管我的事了,为什么不成全我啊,啊啊啊!
但是她根本劝不了这两个老家伙,他们还在兴头上,正打得热火朝天。红鸾咯咯笑:“痛快啊,痛快!”
下一个大笑的声音就是屋子里扑出来地老太太,也在大笑:“老娘也歇了很久了,腿脚都要生硬了,今天也要打个痛快!”
外面的人已经闹哄哄要涌到,婉儿不得不考虑当前的处境了。还是赶紧地去办自己地正事要紧,他们爱打就让他们打去,反正不是她带他们来捣乱地。她刚要挪动步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冻得麻木,完全动不了了。
婉儿大骇,再提脚,却只是钻心地麻,只觉得身上软绵绵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看只有等着大队人马到了捉贼,身前忽然有人影一晃,她被人提着离开了地面,腾在半空中。
“干什么,是谁”
嘴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
她骇然大惊,像个小乌龟一样左挣扎右挣扎,却听得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别动,再动就把你扔下去让他们当贼绑了!”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婉儿忽然就觉得心神宁静,仿佛一切的喧嚣都离她而去,耳边只有那熟悉的心跳,咚,咚,咚
那怀抱也出奇的暖和,她不自觉就贴紧了他,将自己冰凉的小脸紧紧贴在他手上。
她被拎着左转右转,几下就转到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整洁干净,陈设非常简单。只有靠墙有个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屋子里还有一张床,雪白的被子,有一个枕头端端正正放在床头,她的眼珠还在转,头顶的人发话了,冷冰冰的声音:“你还要在我的手上吊多久?”
她定睛一看,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吊在上官赫飞的手臂上,身子尽量贴着他,双脚也向上缩,死死缠住了他,像条八爪鱼。上官赫飞直直绷着身子。眼睛看着门口。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忙放开手脚要下来,可是手脚已经冻得僵硬,勉强下来后腿简直弯得像张弓。
忽然什么东西一晃,她地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大髦,非常厚实的大。她赶紧拉了裹紧,可是鼻子还是不老实的大大打了个喷嚏。
上官赫飞阴沉的脸色更黑暗了,忽然劈手拉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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