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溃烂,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抓着水袋在清洗伤口。
颜夜曦看他一眼,将令牌收好蹲了下去:“我不想知道时局,也不想指点江山,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家人。”说着她变戏法似的在手里变出一把柳刃,快狠准的一刀剜上了安银已经变黑溃烂的伤口边缘。
安银痛的闷哼一声,光洁的额头上立即沁满了豆大的汗珠,心里有些懊悔不该叫这个暴力女帮他疗伤。
颜夜曦拿着柳刃绕着安银的伤口旋了一圈,黑色的烂肉就全部被切了下来,而好的肉一点都没有切到。她捏住安银的伤臂略微使力,一股又一股的黑血就汩汩而下,直到伤口流出了新鲜的红色血液,她才将止血药和解毒药一起撒在伤口上,再从怀里拿出一方干净的巾子给他包了起来。
“那个,大小姐,您下次再帮小的疗伤的时候,能不能先点个穴什么的?小的还没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呢。”安银举起没受伤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痛出来的汗,看着另外一边手臂上堪称完美的包扎,无可奈何的长舒了口气——幸好还是保住了这条手臂。
颜夜曦清洗着柳刃上的血污,听到安银的话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嘴角:“你忘了?本小姐不会你们那些神乎其技的点穴啊、内力啊、功夫啊什么的,本小姐只是空有一身蛮力和基本的格斗技巧而已。如果你怕痛的话,下次再受伤,我先把你敲昏再给你治疗如何?”
安银立即又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干笑着打哈哈:“小的怎敢再劳动大小姐为小的疗伤?以后自己来,小的自己来就成。”
颜夜曦将柳刃擦干水渍放回手腕上的刀套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有下次?下次再敢受伤,就别怪本小姐不讲情面把你丢回那个人身边去。”
安银笑着连连称是,为颜夜曦别扭的关心方式感到好笑又窝心。唉,果然跟主子一样,是别扭的孩子啊。
他休息了一会儿,觉得体力恢复一些了,才开始跟颜夜曦讨论起这三批杀手的来意。
“据我之前得到的情报,想要灭了你的似乎是太后党。洛城古家的案子只是个借口,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想借由你来引出你背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安银在地上给颜夜曦画着当今初云国的势力分布图。
颜夜曦面无表情的听着安银的讲解,她实在想不通怎么就会被牵扯进天下最大的利益集团之间的权力斗争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商人而已。难道她不去就山,山还能自动倒贴上来找她么?
“安银,我会被卷入这次的事件,是不是跟那个人有关?”颜夜曦直截了当的开口问安银。
安银愣了一下,然后才摇摇头:“应该不是。因为如果是那个人的关系,太后就不会把你交给刑部处理了,她会亲自动手。”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他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